杜抒怀回去的路上有些恍然,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找到了,也不知道这一切是偶然,还是别的什么。
不直觉间杜抒怀走到了那院中,看着面前的姑娘,杜抒怀笑着问道:“想听故事吗?”
李潇潇看着杜抒怀摇了摇头,指了指外面,开口问道:“那里发生了什么?”
杜抒怀刚想要开口,突然之间想到了那和尚说的话,一时间有些沉默了,而李潇潇看着他这个样子,轻声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杜抒怀听到了李潇潇的话,从沉思中回过来神来,摇了摇头,然后笑了笑道:“我们还是说江湖趣事吧!我可是知道不少趣事秘闻的,比如那释祖的,还有一些其他人的,我现在就说与你听吧,这些可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有些还涉及到一些很久远的人物,有些都不在这九州流传了,我来说与你听吧。”
“嗯!”李潇潇看着杜抒怀这急于掩饰的样子,明白是有些什么事情的,只是他不说,也不想去问
毕竟萍水相逢的,也没有这么熟,就像他们两人都各自隐瞒着自己的身份,她其实知道的,知道他是谁,他那蹩脚的掩饰,她其实知道的,也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可她自己的身份不也是一样吗?说与他听,告知旁人,他又该如何?就这么走一路吧,之后随遇而安吧,若是他愿意,她也会伴在他身边,或许想那梦中一样,他们很久之前就认识吧。
李潇潇看着杜抒怀思绪万千,而杜抒怀想了想决定将释祖的故事说出来,这江湖上只是只言片语,而杜抒怀从忘尘口中听到了一切,怎么说呢,百味杂陈,将这故事从头说来,一直说到了那姑娘为了释祖殒命,再然后释祖选择了杀生,弑杀众生,虽说都是恶人,可手段啊,太过残忍了,就这么将云州的那邪教再次打垮,同时也将云州给打乱了,原本稍稍建立起来的法学观念,在这一番做派之下,轰然崩碎,过了几十年云州虽然不至于太乱,可统治云州的将军们,再也建立不起那法学的观念,大多是以人治,这样隐患颇多。
最终在一次饥荒之后,矛盾爆发,盗匪成患,而释祖也在那时再次出世,建立起了释教,以信仰安顺了云州的众生,而后释祖得到了朝廷的封赏,统御云州之地,再然后释祖把触天城改成了忘城,将军府改为了无心宫,旁人以为释祖为了信仰,而陆灵丘只是为了忘却那个女子,仅次而已。
李潇潇听完了这个故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着杜抒怀,有些疑惑道:“我知道佛家的教义,宣称有轮回的存在,释祖既然对那女子动的情如此之深,为什么不去找那女子?为什么如今只是在那忘城中,享受着那万万人供奉?这我想不明白,找不到还是别的什么?”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这释祖没有找到吧!”杜抒怀看着面前的李潇潇,摇了摇头,一时也说不出来什么
毕竟当年他也问过这个问题,只是忘尘小和尚的回答,也是语焉不详,杜抒怀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如今想来,这轮回真的存在吗?杜抒怀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她就是忘了自己,所谓的王辰和徐念郦,他们也确实是几百年前的人,与忘尘说的一样,他们的那些事情,也确实在一些人的只言片语中存在,这让杜抒怀一度相信轮回的存在,可也就这么一次,如今即便有轮回的存在,面前这人就真的是自己的她吗?杜抒怀不知道,也不明白。
李潇潇看着杜抒怀的眼神,被看的有些发毛,连忙岔开了话题:“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吗?咱们什么时候离开啊!”
杜抒怀回过神来,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轻声回答道:“姑娘稍稍等候吧,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明日军士们整备好以后,我们就会前往瀚州之地,向北三百里以后,就是沙漠了,届时我们会在附近一个较大的城中稍稍歇息,那时姑娘若是想要离去,我们也可以放心了。”
李潇潇看着杜抒怀摇了摇头“本女侠想去看看月牙湖,不知道小将军可否应允?”
杜抒怀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点了点头:“自然是可以的,我只怕潇潇女侠会不乐意去那月牙湖之地,所以也没有提,若是姑娘要一同前往的话,在下自然是十分乐意的。”
“那如此的话,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明日启程的时候叫上我,我就不送你了。”李潇潇起了身,打了个呵欠,看着杜抒怀下了逐客令,然后自顾自的回了房
杜抒怀看着她回了屋,手抬了起来,挥了挥手,张了张嘴,却也说不出什么,看着她回了屋,杜抒怀也起了身,向着外面走去,他要去问清楚一些事情,希望能得到一个答复。
杜抒怀走在路上,想着这种种之事,心中莫名的烦躁,军务什么的,杜抒怀也懒得处理了,就这么回到了自己的院中,而囚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站在他的身后。
杜抒怀扭过头看着囚心,这些天派他去处理剿匪的一应事务了,如今他回来了,杜抒怀暂时搁置下心中那驳杂的思绪,开口询问道:“事情都处理好了?”
囚心看着杜抒怀点了点头,“那些被抓去,还活着的女子,差不多都安置妥当了,剩下的盗匪窝,大致都打探出来了,地图已经交给了司马郡守了,剩下按着上面标好的地点围剿就行了,这些盗匪大部是逃兵,其中有一部分是瀚州的逃兵,不久之后就要遣返瀚州军伍,交由下面那些人处理,那两人问将军打算如何处置?”
杜抒怀听完之后,摆了摆手敷衍道:“这些人看着处理吧,按照军法从事,没必要请示我什么。”
“行,我知道了,稍后我会跟他们说的。”囚心看着杜抒怀这样,点了点头,也没有开口问什么,径直离去了
而杜抒怀一个人坐在房中,看着手底下人送来的折子,瀚州现在的军务,暂时交给了他一个叔叔暂时打理,到也是没什么纰漏。
由于几年前,夷族在那临西关下的一场大败,伤损了元气,之后几番驱逐,如今除了小股的袭扰,几乎没有什么大战。
为此朝廷中的一些人甚至建议索性每年给夷族一些甜头,也好让边境安顺,不至于耗费人力物力打造铁甲劲旅,就为了时不时的防范,不值当的,这等言论不绝于耳,只是尽皆被驳斥了下去。
毕竟这等事情也不是并无先例的,华朝某位帝王就是因为这样,丢了雍州一城之地,把选择交给别人,这本身就是个愚蠢的选择,这种设想也就留给了那些目光短浅之人了,苟安一事,终究是要出问题的,毕竟两两谈判,总归是要比比实力的,若是均等的,才有资格心平气和的谈一下。
曾经那书千秋,他做了另一件毁誉参半的事情与夷族通商,他这等所为,终究是有些非议的,长生阁之事,将书千秋的异议推到了顶点,当时这谈论此事的非议成风,可如今也只剩下了只言片语,可这通商,确实是有待商榷的,杜抒怀剩下要做的就是考虑一下此事。
外间天色愈发的昏暗,杜抒怀也点上了几根蜡烛,看着这近来发生的事情,到也没什么大事,一些琐碎的小事,杜抒怀大略的看了一遍,然后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