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清晨,杜抒怀照旧的起床,在这院子里活动了一下筋骨,身上的伤都是些皮肉伤,也没有伤到筋骨什么的,这药膏也好,才两三天身上的伤就好了个七七八八,偶尔去找那李潇潇。探讨一下所谓的江湖趣事,大多是襄州那里的江湖事,还有前些年,天人祸患之前,大夏未灭前的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例如曾经那商国前代的王上,他和他的王后,两个人自小青梅竹马,只是那皇后特别的憧憬江湖,在她十五岁那年,瞒着白家人偷偷的跑了出来,似乎是要游历江湖,只是这江湖又哪有这么好玩的,这女子出了夜弦城外一个多月身上的银两就用完了,后来这女子遇到了一个年纪要比她大几岁的少年,还有个文绉绉的书生,和一个不苟言笑的刀客,他们几个一同游历江湖,后来走了不少的路,经历了不少的事情,在女子回到家之前,几人各自分离了。
那女子其实暗自倾心于那男子,只是不曾开口,回到家中以后这女子就被定下了婚事,这王后本想着逃婚,却是在逃婚的当晚遇到了那个少年郎,彼时他是东宫储君,后来两人成了婚,本来是个幸福美满的故事。
如果不是这天人祸的话,两人其实是可以白头偕老的,两人都有不俗的境界,九州之间最顶尖的那一波人,那王后更是被称为女剑仙,先代商王也是江湖榜上留过名的人,可那天人在皇城的一场厮杀,王后为这商王挡了致命的一掌,自己香消玉殒了,而后这商王因为伤了元气,加上带着生命力的一掌,打向那天人,因此而伤了元气,不久就辞世了。
这个故事说完这李潇潇似乎有些哀伤,似乎是经历过这些事情一样,杜抒怀听完之后倒是没有太多的哀伤,只是带了些许遗憾的神情,毕竟这种事情还算是好的,起码他们或许还有来世在诉说什么,只是苦了那孩子了,相比那释祖,真的不算是什么了,杜抒怀了解过释祖的故事,明白其中的一些事情,很难想象曾经的释祖是如何忍受下来的,杜抒怀明白,这释祖不是那无情之人,更不是那滥情之人,至情之人最伤。
两人闲谈着这些江湖事说着笑着,外间一个小厮进来通报道:“杜校尉,这郡守来了,让您过去一见,似乎是要商谈这剿匪之事的善后。”
杜抒怀看着这小厮点了点头:“行了你先退下去吧,我一会儿就到。”
杜抒怀揉了揉眉头,这些天他一直等着那司马防的到来,这已经三四天时间了,杜抒怀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可那些军士一直没有回来,如今这司马防终于来了,杜抒怀反而是来了兴趣,想要问问这司马防,先前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像是杜抒怀猜测的那样被手下的胥吏给架空了?杜抒怀是不信的,起码这司马防的政事上是没有问题的,杜抒怀还有一种猜测,就是这手底下的人,有意的隐瞒消息,只是这样的话也有些不太可能,但相比之前要合理一些......
不过不管是什么理由,都无所谓了,当面问清楚就行了,想着这些杜抒怀看着的一旁的李潇潇,轻声道:“潇潇姑娘,在下要去请示一下那郡守,先行告退了。”
李潇潇看了一眼杜抒怀,虽然有些好奇杜抒怀的身份,但还是忍住了心里的好奇,点了点头道:“行吧,早些回来,我也想听听你知道的江湖事。”
“嗯!”杜抒怀点了点头,向着外间奔去
李潇潇看着杜抒怀离去,笑了笑,李潇潇总觉得这人的背影似曾相识,像是在那里见过一样。
镇子上的衙门里,司马防和一个和尚坐在大堂之上,看着审讯那些盗匪的供词,也确实是没错的,看着从后堂走出来的那人,司马防笑了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人在司马家其他人的眼里,是让司马家没落的罪魁祸首,可司马防反而觉得这小子其实还算是可以的,起码有着一股侠士的精神,就是身上的那股煞气让他有些不舒服,如今他自己的事情,这杜抒怀由来掺和了一脚,也说不上不好,只能说一切都提前了,以至于这局收的有点仓促了。
“司马郡守终于来了啊,我可是等了几日了,这里盗匪横行是何缘故?还请司马郡守给个明示,来日我也可以找找请功的理由。”杜抒怀看着面前的司马防,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司马防看着杜抒怀,一脸无奈道:“我这几日都在处理这后续的事情,根本就没时间来找你说明这事,况且你这一来,让我草草的收了场,差点出岔子,你还好意思说我来的迟。”
杜抒怀看着这司马防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笑了笑道:“我这贸然插手,想必也为你打开契机了吧,不然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解决了这一切?现在告诉我,这里发生的一切,我想看看是不是和我猜想的一样。”
司马防看着杜抒怀,有些好奇的询问道:“你的猜想又是什么?先说说吧!”
杜抒怀找了个椅子坐下,措了一下辞,开口道:“这里发生的事情我有几种设想,排除掉最不可能的,我就能猜到了,你被人给找了一桩子棘手的事情给缠住了,同时也将四方的盗匪诱导而来,将这里整的乱起来,最终的目的,想必也是要将咱们大周染指云州的手给驱逐出去,至于如何驱逐就是借着这释祖的手,将我们赶跑,为此那人不惜以云州百姓的性命,当真是下得去狠心啊!他是什么人?说说吧!”
司马防看着杜抒怀,倒是也不讶异,估摸着是杜抒怀从那马匪的口中听闻的,点了点头,开口道:“那人是我手下的一个人,职位还算是可以的,他也算是释祖亲自任命的一个官员,在任上三十年兢兢业业,如今云州归附了大周,陛下还任用了官吏,他就有了些许异样的心思,妄图以此证明,大周官员无法治理云州之地,先前那军士来剿匪,也是他暗中作梗,以至于剿匪无果,之后又出了小股的叛乱,我也就暂时布了个局,如此才把他引出来,你这一来,让他彻底乱了,剩下的也就是收尾的工作了,那忘城也来了不少人,协助剿匪,想必一个多月就有了成效,你也算是出了一分力了,要不要我为你请一份功?”
杜抒怀听完这司马将军的话,点了点头:“行了我也明白了大概,这剩下的盗匪就交由你去处置了,至于请功之事,给那些个军士吧,这善后之事你要是处理好了,想必也是一件功绩,陛下案头上可有着你的一份政绩,司马家能否死灰复燃就看你自己了。”
那司马防听到杜抒怀的话,点了点头,指着一旁的那和尚,开口介绍道:“这是忘城来的人,他特意说要来见你,传达一下释祖的话。”
杜抒怀有些疑惑的看着这和尚,也没有想明白释祖还有什么,没有和他说的事,当即询问道:“这位小师傅,来此所谓何事?灵丘佛祖又要在下做什么?”
那人看着杜抒怀,行了一礼,然后开口将陆灵丘的话原样复述:“释祖让我告诉你,如今你应该能找到了,自己想要找到了的人,不要质疑,就是她。”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杜抒怀看着那僧人一脸平静的问道
那僧人看着杜抒怀,毫不迟疑的回答道:“大概三个月前吧!”
“嗯!我知道了。”杜抒怀愣了一下,然后平淡的点了点头“行了,我先走了,这些事情你们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