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司马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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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心忙活完了一切,扶起了坐在地上喘息的杜抒怀,开口询问道:“将军,之后我们该怎么办?”

  杜抒怀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珠,调匀呼吸,从怀中将那释祖的信物掏了出来,递给了囚心,开口吩咐道:“剩下的你派人传个信,给这里的郡守司马防,让他带着先前剿匪的那拨人过来,有件事情需要确认一下。”

  “行!”囚心接过了令牌,应了一声,然后去了一旁整备好的队列里

  这次囚心调过来的军士其实不算太多,一千左右的人马,两个都尉统率,算起来还不算是逾制,加上又是两州临近的地界,剿匪的名义上说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也不会遭来那群言官的非议。

  如今这帮盗匪还有几个活着的,杜抒怀也懒得审讯了,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那两个都尉,勾了勾手让他们过来,等他们到了近前,杜抒怀开口吩咐道:“田久,你带着得力的人审讯一番,把他们的老窝给审出来,孙思三,你把斥候散出去,务必早些时候找到这盗匪的所在之地,除此之外,剩下其他人做些苦工,帮着这镇上的人修一下破损的房舍什么的,来日事情结束了,告诉你家丁校尉,有机会来边境的话,我请他吃酒,答谢今日他施以援手的大恩。”

  “是,杜校尉,属下这就去办”这两个校尉各自抱拳,倒也不敢寒暄什么,各自离去了

  毕竟面前这人虽然年轻,可权势定然是不小的,他们是不怎么清楚这人是谁,可这和尚来到了大营之中,他们的老大,那可是毫不迟疑的,派了他们两个过来,没有分毫的耽搁,来之前还叮嘱了他们一番,说是不能怠慢了这人,也不让他们多嘴,一路上也套了一下那和尚的话,可也没有套出什么,只是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这小子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起码是大家的子弟,毕竟那和尚一看就是高手,这小子的身份又岂能简单?他们也不敢多加猜测,听了吩咐就各自下去了。

  李潇潇看着杜抒怀,一脸疑惑的样子,有些好奇的询问道:“话说你真的是个校尉吗?怎么感觉你像是个将军一样?一千多人马,这些人马虽然不算什么,可也是偏将以上的人才有权调配,况且即便你就算先前就有调令,可还是要呈报上去确认一番,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直接调兵过来的权利呢?你真的是一个校尉吗?”

  杜抒怀看着面前这姑娘有些意外,但迅速平复了过来,挠了挠头,笑着解释道:“这盗匪之事,瀚州那守备的偏将早就知道了,况且此事也是个大功,擅自调兵之责或许也就免了,老丁和我还是有些交情的,他也愿意冒这个险,卖我个人情,所以他也就调兵过来了。”

  “真的如此吗?”那李潇潇看着杜抒怀,一脸的不信,显然是不相信,杜抒怀这牵强的回答

  杜抒怀也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些牵强了,连忙岔开了话题:“姑娘如此熟悉军伍之事,莫非姑娘也是出身军伍世家?”

  “我道听途说的,我可不是你们这些高门显贵的子弟,没有你们这么好的命,我只是个江湖人,好了走吧!去休息吧,你这帅耍的,”李潇潇听到了杜抒怀的话,撇了撇嘴,扶着杜抒怀就要离去

  杜抒怀看着她这个样子,也来了猜测的兴趣,这天下军伍之人数不胜数,知道这军伍之中弯弯绕的人,自然也是不少,或许这姑娘真的是道听途说来的吧,看着一旁的她,杜抒怀笑了笑,回到了镇子中。

  杜抒怀被安置在了衙门的一个小院子里,稍作休息,躺在床上,杜抒怀放松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这身上伤口的疼痛,好在也已经抹上了药膏,杜抒怀反省着自己,怎么说呢,这一战说实话太过差强人意了,原本他的境界,对付这些人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他就是险些败了,虽说对手有江湖高手的缘故,可放在一个旁的江湖高手来说,起码也能拼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哪像现在,若不是囚心赶回来,他就真的危险了。

  这也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深切的认知,他知道,但也懒得去想那江湖人一样,去学什么招式技法,太过浪费时间了,外人对江湖人最大的误解,就是对招式和真气的误解,大部分人认为这江湖人,就应该先把真气修行上去,招式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可实际上,只注重真气境界的人,往往要花大量的时间去补休那技法招式,这可比真气周天运转所耗费时间要多的多,不去精修技法招式,那临阵对敌之时,天然的就要弱上几分,江湖之上,也不乏那断尘败忘忧,四品败二品之事。

  杜抒怀深吸了一口气,放空了脑子,现在他应当考虑一下现下发生的事情了,比如这里的郡守司马防,司马家外放出来的人,那司马朗的弟弟。

  几年前司马家因为荆州之事,莫说封赏了,差点全族流放,绕是如此还是受了一番责罚,司马家军伍之人被流放了大半,出仕的文官也被打压了一番,这几年也渐渐没有了声响,这司马防来到了这里,也差不多两三年了,所做的事情据说都摆在了陛下的案头上,当初陛下指派他前来,看似是降了一个品阶,实则是将这云州之地融入大周,一个重要的职位。

  若是政事突出,这司马家未必不能借此再次崛起,就像几百年前的那样,司马家被贬谪到了这澄州的烟瘴之地,后来大赦了,司马家就在这周国之地定了居,之后那司马宇辉成了周国的倚重之臣,虽然权势不如曾经,可也保留了一些元气,让这司马家在这周国立足了下来,得以稍稍喘息,可这司马家就如同那时候一样,有的要么是蠢货,要么是没有底线之辈,这司马防也算是能拿得出手的人了,如今出了这种事情,杜抒怀也说不好,是否和这司马防有关,杜抒怀也不太希望是这司马防,毕竟这人也算是为数不多,还带着文士风骨的人了。

  杜抒怀心中有了一种设想,一番推演之下,对事情的全貌有个大致的了解,只是其中一些还有待考证的,若是一切都能说明白,这也就可以下定论了,如今杜抒怀还不敢下定论,毕竟有些也是他的臆测,有个最关键的点,杜抒怀还没有想清楚,所以也不敢妄下定论。

  毕竟推演这种事情是谁都会,只是有些人他们想不明白一件事情,这推演之事,要考虑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一切的点,若是缺少了最关键的几个点,靠臆测的话有可能和结果南辕北辙,但大多数人会靠臆测推演出一个结果,然后坚信这个结果,这种人比比皆是。

  杜抒怀将心中的那结果深藏,打了个呵欠,准备睡一会,顺便养养精神,身上的这些伤已经不怎么痛了,药膏带来了丝丝的清凉,杜抒怀沉沉的睡去。

  梦中,杜抒怀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女孩,向他迎面走来,看着她笑靥如花杜抒怀莫名的安心,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这一觉杜抒怀睡的很舒服,恍如隔世一般,睡到了临近正午时分,才被叫了起来,一脸惺忪的打开了门,侍从将饭食放在了桌子前,杜抒怀净了一下面,稍微吃了点东西,就此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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