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头,书千秋看了一下窗外,窗外皎洁的月光撒在地上,星星零零的几颗星星散发着光芒,书千秋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伤口什么的都已经愈合了,体内真气充盈,而那柄剑书千秋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向图家兄弟解释,毕竟才借来几个时辰就断了,也说不过去,将剑拔出剑鞘,书千秋惊奇的发现,剑刃已经完好无损,似乎还携带了一些力量,让这柄剑变得更坚韧。
书德亮似乎已经离开了,看着书德亮留下的银子,书千秋有些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这个爷爷他说不上讨厌,在和家族闹翻之前他是唯一一个和书千秋聊得来的人,书千秋感觉房间有点不寻常,感应了一下,发现书德亮设下了阵法,看来他这个爷爷已经离开了,书千秋叹了口气,有些事是上一辈人的执念,这和书千秋无关,但这些老人们总是无法忘记,书千秋坐在床上,身体异常的舒坦没有一丝伤痛,书千秋躺在床上,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到了忘忧之境,当时那种情况下书千秋似乎感应到了游离于外物间的五行之道,书德亮所用的封寒掌似乎属水,书千秋本能的汲取地火之气用以对抗,好在勉强抵抗住了他。
经此一站,书千秋明显感觉到了忘忧境的强大,不可言喻,而且书德亮对抗他的时候似乎还有留手,书千秋现在急切的想要提升自己,尽早突破忘忧之境,书千秋在这一战之后似乎找到了路,然后开始修行感悟。
书千秋这种想法若是被书德亮这些忘忧境的大佬们知道,恐怕会被书千秋气的吐血,且不说书千秋中间接近十年没有修行,这样的一品之境已经让那些所谓的江湖天才给汗颜了,之后更是成为了最年轻的断尘境高手,这样也就罢了,书千秋所修习的可不是普通的江湖武道,而是传说中张夫子失传了儒家至圣之法,这样的年轻人竟然还不满足,当年书德亮和陈到可都是是年近六旬经历了九死一生才修行到了忘忧境,而多年不出世已经被江湖人渐渐遗忘,这个江湖曾经的传说,也是不惑之年才修习到了忘忧之境,而且如今书千秋,似乎真的有种要突破的迹象。
正午时分,书千秋又去了冶城,这次他是去道别的,门口的守卫一眼就认出了书千秋,唤来了一个值班的学徒,将书千秋迎进了会客厅,昨天满地狼藉的会客厅今天已经看不出任何打斗过的痕迹,侍女给书千秋端上来一杯茶水,茶汤通透,仅仅闻起来就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书千秋饮了一口,侍女去通报图家兄弟了,书千秋也乐的享受这片刻的清闲。
不多时图家兄弟到了,一道而来的还有一个神清气朗两鬓斑白,脸上没有一丝皱纹保养的非常好,以至于书千秋看不出那人的年纪,可是书千秋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冶城之主图帆,图家三兄弟的父亲。
书千秋猜测到了这个情况,应当是图宇将昨天书千秋的异常表现告知了他的父亲,也确实如书千秋所想,图宇在吃饭的时候,将这事随口说了出来,图云、图灵倒是没什么,这给图家家主和几个图家长老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知道书家当年有个曾经在江湖上跺一跺脚江湖抖三抖的人物,而这人似乎一直跟着书千秋,这个人似乎当年在摒州归来以后生了一场大病,然后突然出现踏平了整个江湖,此人绝不会让书家人去摒州,因为当年有个书家的年轻人想去摒州,据说怂恿他去摒州的那家人被灭了门,那个年轻人再也没有出现在江湖之上,朝廷默许了这件事,似乎摒州成了书家的禁忌之地,图家三兄弟不知道此事,是因为此事太大被压下去了,但是图帆知道,当年他亲身经历过,那门户是当年幽州赫赫有名的一个大家族,不是还是被灭门了。
图帆有些恐惧,好在一夜过去了,那人没有来,而书千秋来了,听到侍女传信,图帆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不知道情况,图帆抱拳赔罪道:“书公子,我儿年轻鲁莽,不知天高地厚,差点让你身入险地,图某给你赔罪了,剑我会想办法帮你修铸好,至于摒州你不必去了。”
书千秋很意外,图家三兄弟也觉得父亲大惊小怪,毕竟也确实没什么事,他们只感觉父亲似乎是有些奇怪,虽然摒州之地是有些凶险,但是也不至于有太大的凶险,他们是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向书千秋赔罪,书千秋突然之间想到了,可能就是书德亮让图帆这么紧张,书千秋看着图帆这样解释道:“图大叔,没事了,他已经离开了,也默许了我去摒州之地,你不必担心。”
图帆听到书千秋这样说,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坚定道:“书公子此事还是不要让你涉险了,在下会另行派人前往,若是将天陨带回,在下会给公子的剑添加一部分,公子大可放心。”
书千秋抱拳拱手,他知道图帆还是顾忌书家,毕竟他如果在摒州之地出事,书家或多或少都会迁怒于冶城,书家如此大的能量,就算冶城是军备之所在不便轻易废,可是动他图家几人,还是没问题的,书千秋想到这里,宽慰图帆道:“图大叔,我此行摒州不单单是为了冶城,更多的是为了我自己,我当年之事你或许也有听闻,此事也是我必须去完成的,如今有了线索去摒州是必然的,至于天陨之事,也是我想要去完成的事,与其他事无关,你所担忧之事,不必在意,我已经和那人说好了,即便我出事了,书家和他也不会迁怒与你,放心吧!”
图帆看着书千秋这样想要再去阻止,但看着书千秋坚定的眼神,想了想抱拳道:“那此事就拜托书公子了。”
“小二去拿些银两,和干粮过来,和那些丹药过来。”图帆看着图灵吩咐道,图灵点了点头然后去拿了,书千秋想要阻止,但是被图帆堵住了话头:“既然书公子是为了寻人,无论是为了天陨,还是作为他们三人的长辈,为你准备些银两和丹药,我想没什么不妥,还望书公子不要推辞。”
书千秋见状也不再说什么了,如果现在在推辞就显得有些矫情了,不多时图灵拿着一个看起来很大的包裹走了过来,书千秋打开包裹,然后将包裹中一两百两银子拿了出来,看着图帆坚定道:“图大叔,其他我都可以收下,但是这银两我是万万不能要的,摒州之地银两也用不到,我也不太缺银子,这干粮和丹药也够用了,还望图大叔收回这些银两。”
看着坚定的书千秋,图帆想了想,点了点头,收回了银两,确实摒州之地银两也确实不通用,摒州之地更崇尚以物易物,对于银钱,摒州异族是没有概念的,看着书千秋这模样也不便携带过多的东西,见状也没在说什么:“书公子,若是不嫌弃,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在这里吃个便饭,和我们畅饮一番。”
书千秋将东西都收拾好,听到图帆的盛情相邀,书千秋想了想准快些前往摒州摇了摇头道:“图大叔,我急于赶路就不留下来吃饭了,来日回来再和图大叔和三位大哥痛饮。”
见到书千秋这个样子图帆也不便阻拦,图帆将书千秋送到门前,拱手抱拳送行道:“书公子慢走,在下还有些事务,恕不能远送,来日书公子回来,叔叔我必摆好酒宴,给你接风洗尘,你们三个送书公子离去。”
图帆回去,继续研究锻造,自从方天崩裂之后,他几乎一刻都离不开游戏,抽出这些时间已经是极限了,吩咐好图家兄弟就回冶炼房了,图家三兄弟跟着书千秋回了客栈,书千秋将东西收拾好,又准备了一些东西,图云去了客栈马棚帮书千秋把马匹牵了出来,将马牌丢给马夫,丢下了一锭小银子,赏给了马夫,牵着马在门前等候,有些和图云相熟的人看着图云有些疑惑,冶城的少主怎么会为人牵马,看到书千秋出来,更是疑惑了,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虽然相貌有些不错,但没特别的东西,一些人猜测书千秋是不是某个大宗门的少主,有些猜测书千秋会不会是什么将军的子嗣,将书千秋送到城门这一会儿,已经有了很多版本的故事。
书千秋上马,看着图家三兄弟拱手:“老哥们,在下就此而去,需要花些时间在摒州寻找一番时间,请图大叔不要着急,在下定然不辱使命。”
图云看着书千有些关心道:“书兄弟你是咱们大夏的英豪,若是有危险还请先保全己身,天陨之事不过一块石头,你的自身才是最重要的。”
书千秋听完有些暖心的点了点头:“尽力而为。”
图家三兄弟异口同声道:“书兄弟慢走。”
书千秋点了点头策马而去,图家兄弟看着书千秋慢慢远去,然后转身离去,刚进城几个要好的朋友就来打听书千秋身份,都被图家兄弟给搪塞过去了,毕竟书千秋明面上还是个通缉犯,与之相交书家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是真把书千秋的身份给泄露,书家不会饶恕他们的,流言来得快去的也快,仅仅一日就没人再去想这件事了,而城中也离去了一人,悄然跟上了书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