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东越在今天一战中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统治力,简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天下来,他竟然完成了四战三杀的恐怖战绩。
要不是秦鸢及时拦住了他,他差点把裁判也锤死在了擂台上。
所谓“一力降十会”就是这个道理,管你身法拳法腿法多么绚丽,上去抡就对了。只要你被这锤子蹭到一下,基本上就会短暂地丧失战斗力,没等你缓过来,又是两记重锤直奔心口,送你回老家。
倒不是宋东越生性嗜杀,而是他这一对上百斤的铁疙瘩一旦抡起来确实收不住啊。最重要的是,这么多年刀口舔血的经验告诉他,对对手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的世界很简单,归结为一句话就是:要么锤,要么死!
虽说宋东越每场比试结束的都很快,但是赛后清洗擂台的时间却比别人多用了将近一个时辰。等他四轮比试都结束,其他各场早都已经结束了,只有斜对角的那个擂台是个例外。
一身血污的宋东先没心情再去观战就直接回家洗漱去了,秦鸢则又过去凑热闹去了。
他刚挤进人群,便看到擂台上正左支右绌的何晴。
她的一袭白衣上已是有了几处清晰可见的脚印,
是谁这么大胆?敢占我女人的便宜?!秦鸢当时就不乐意了。
他刚想走近擂台给女神加加油,顺便再震慑一下她的对手,场下的一名裁判就急匆匆地冲过来把他给拉开了。毕竟他刚才有过干扰比赛的行为,所以被裁判们重点关照也在情理当中。
站在擂台下观看了一会儿后,秦鸢的心里已是疑惑重重。
照例说,何晴的剑法不至于如此僵硬啊?她每剑刺出不仅速度迟缓,而且还经常刺偏,完全没有当初以一敌三,大败闫峰时的飘逸灵动。
在秦鸢看来,她当前的这个对手甚至还不如闫峰棘手。
何晴的对手也是个剑客,他像是故意玩弄何晴一样,一直都没有拔剑出鞘。看这架势他们似乎已经交战了很久了,双方身上都有了汗迹。可何晴毕竟是个女儿身,外加被人踢打了许多下,她的体力已经有些不支了。
眼看人群越来越多,何晴对手的表演欲也越来越强。他的动作越来越夸张,表情也越来越兴奋。看那样子是把自己代入到了某种角色当中。
在何晴又一次摔倒之后,他索性把长剑直接扔下了擂台,想要单纯以脚法取胜。
虽说秦鸢看不惯他这装比的行为,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人的脚法确实强劲。他每脚踢出都带着呼啸的破空声,以何晴当前的状态,八成是应付不了的。
台下观众的情绪也被这种凌辱的场面调动了起来,他们极其配合地爆出了一阵阵叫好声。
但秦鸢却觉得有些恶心,在他看来,胜负已分的前提下就没必要再继续羞辱对手了,恃强凌弱的行径背后往往是一个扭曲的人格。
更何况,那个被欺凌的还是让他颇有好感的何晴。
在连续躲开几脚后,何晴终于还是一个躲闪不及,被一脚踢在了心口。她一声惨叫,整个人就往擂台下飞了过去。
所有人都认为她败局已定。
这个所有人甚至也包括她自己,“罢了罢了,终究还是逃不出命运二字。”
何晴在空中极为舒展地飞着,若不是屁股上那个鲜明的灰脚印,秦鸢一定会觉得是女神仙在天上飘过。
就在何晴即将落地的时候,一只手托在了她的后腰上,那手轻轻一推,又把她扔回到了擂台上。
何晴扭头一看,心里恨得要死,“这色魔是存心要看我在人前出丑吗?”
可既然上了擂台,便没有自己爬下去的道理,何晴咬了咬牙又把剑举了起来。
长剑齐眉,一个银灿灿的东西在她的右手无名指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辉……
这是?
……
订婚戒指:以爱之名,羁绊终生。该戒指乃是纹银材质,由八位民间顶级售银大师联手打造而成。其设计古朴大气,其寓意浪漫温馨,其大小胖瘦皆宜,其对象男女通吃。一旦拥有,别无所求!
防御:+3
品质:破损
特殊技能:迅捷(剑术专属)
……
还没等何晴从错愕中缓过神来,她那对手又是凌空一脚飞了过来。
眼看那一脚不过近在咫尺,何晴内心竟是出奇的冷静。
几乎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那一个既定的结局时,意外发生了……
一团如灵蛇般迅捷的剑影突然从何晴手中飞出,疾速飞向了空中的那只大脚,剑尖直指脚心。
那牛皮材质的鞋底瞬间破碎,在鞋底防护下的脚底也突然冒出了数十个细小的血窟窿。
一声惨叫,那人又倒着飞了回去。靠着未受伤的左脚,他勉强保持住了重心,但是整个右腿却因为剧痛正不停地痉挛着。
还未等他完全停稳,何晴已是逼到了他的身前。这一剑从半空横扫而来,没等他作出反应,何晴的剑身已是重重拍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这一击之下,那人完全失去了意识,整个人横着倒了下去。
显然何晴内心怒气未消,未等那人倒地,她扭身一脚就踹在了他的小腹上,然后那人便直直摔下了擂台。
她,竟是赢了!
未等裁判宣布战绩,何晴就收起长剑,跃下擂台,追上了已经走远的秦鸢。
“哎!你……你等等……”何晴叫住了在她前面缓步慢行的秦鸢。
“哎什么哎,我没有名字的吗?在下姓相名公,请叫我名字。”秦鸢回头说道。
“哎,你够了!”何晴倒没有生气,反倒嘴角竟有了些笑意,“你这人还真是无聊,装什么啊你?心里肯定是想着让我感谢你,却还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故意走开。”
什么是装啊?这明明叫帅呆酷毙好吗?
一顿绚丽的操作之后一定要有个技惊四座的收尾,转身离开就是秦鸢精心设计的收尾动作,不过被人看破就完全酷不起来了。
好在秦鸢离开也并不完全是为了装,他解释道:“我离开只是因为我患有轻度晕血症,他这么羞辱你,我还以为你会杀了他,没想到你还留了他一命……你做的很好,杀人不好。”
“你这个解释还真是清奇啊。”何晴说完,把右手抬了起来,“这个戒指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你!”她说完便把戒指从无名指摘了下来,又戴在了食指上。
秦鸢一看,心里顿时寒了一半,真是个喂不熟的小母狼啊,口头便宜都不让占吗?
“谢我就不必了,本来就是笔交易罢了,我只想证明我不是个骗子。”
何晴本来想着给秦鸢一些好脸色的,奈何秦鸢反倒拿起来架子了,她当即也冷下了脸,“那好吧,之前算我错怪你了,我给你赔个不是。明日若是我碰上了你兄弟,我会手下留情的,告辞。”
“等一下!”
她刚打算走开,秦鸢却又追了上来,
何晴心里一喜,她就知道舔狗在她跟前硬气不起来。
哪知道秦鸢过来二话没说竟是拿手拍去了她屁股上的灰脚印,拍完之后他还语重心长地嘱咐了一句,“这白衣服显脏,下次比武别穿白衣服了啊。告辞。”
看着秦鸢那一本正经却又微微颤动的背影,何晴已经脑补出了他那张淫荡猥琐的笑脸,她心里恶狠狠地骂道:“淫贼!老娘身上这么多脚印,你都不能换个别的地方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