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勇战白皮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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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心意已决,决定拼上一拼。

  年科命众人原地休整三个时辰,虽然众人已经连续十几个时辰都未合眼,但没有一个人睡得着,个个瞪着疲困的双眼,安静的坐着,也不说话,各怀心事。

  年科看这般耗下去大家也睡不着,反而更加疲惫。

  年科道:“多准备火把,大家准备出发”。

  众人点燃火把,一人拿了两支,整理好衣冠,抹了抹脸上的油腻,个个又打起十足的精神,意气风发。

  年科环视一圈,看过每个人坚毅的脸庞,点点头道:“兄弟们,今日我陈年科能与众兄弟战到最后,是我陈年科的福气。倘若谁活着出去,每年的今天记得给死去的兄弟们敬杯酒”。

  众人道:“好。”

  年科便带着众人爬上蝙蝠洞顶,到了缓坡沿着刚才自己留下记号的方向,一条路倾斜向上。

  看着周围绿油油的眼睛逼近,年科如同领头羊喊了一声“跑”,顺着缓坡众人跟着年科一路往上而去。

  二十人的队伍,火把排成一条线,犹如一条火龙,众人跑至半山腰,只听咯咯、咯咯的声音越来越响,火光的照耀下,白花花的怪物如铺霜涌雪而来,很快追上了二十人的队伍,众人是边跑边战,停下来的很快就会被怪物围住。

  众人嘴里“呀、呀”直叫,给自己壮胆,也是自己对生命的最后期望和呐喊。

  舞动火把开始还能吓到这些白皮怪,可挥舞几次过后,众多的白皮怪就开始钻空当,直接如猴子一般纷纷跳入二十人的队伍,年科带领的黑衣人也纷纷拿出刀剑,左右劈砍。

  年科朝着山顶处看去差不多已经是半山腰了,还是看不见山顶有一丝不同之处,年科不由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判断错误,又或者是沿刚才记号跑上来,偏离了方位。

  但年科依然沉着应对,为鼓励大家,运足真气吼道:“继续往上跑,马上到了。”

  声音震彻山谷。

  王岩却已经跑不动了,心里已经在打“退堂鼓”,但王岩非常清楚,若是自己独自往下撤那么必死无疑,得叫上大家跟自己一起撤,王岩尖锐的声音喊道:“大家快往下撤退。”

  许多白皮怪也学着王岩的声音软绵绵地喊道:“大家快往下撤退。”

  几个离王岩近的黑衣人,也是被白皮怪咬得方寸大乱,听到处是撤退的命令,便又跟着往回跑了。

  同样的路程一个是上坡,一个则是下坡,当然下坡比较容易比较快,而年科也清楚这个简单的道理,但是年科却没有选择下坡路,是因为年科不敢后退,年科一退,大家一泄气都得死在此地。

  年科一听,也不生气,心中暗叹:“生死各安天命,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大难临头各自飞,也是无可厚非”。

  王岩带着六七人下坡是跑得飞快,但是白皮怪下坡跑得更快,王岩等人很快又与下方围过来的怪物厮杀在一起,陷入重重包围,生死不知。

  年科一人当先,带着六个义无反顾的黑衣人往上跑,很快也遭遇了迎面而来的怪物阻截。

  年科一人一枪,虎虎生风,一扫一推便是一大片。

  跟年科一起往上跑的几人也都是黑衣人中顶尖的高手,这些高手也知道:陈少侠武艺高强,跟陈少侠一起尚有一线生机,只有赵山河武功略逊一些,赵山河顾不得屁股的伤,拿着火把,左右拍打只能暂时吓退几只怪物,身后扑上的怪物疯狂撕咬,火把也被抓掉了。年科的七龙点苍枪下,一只、二只、三只…三十只,皆被年科打残,打死。但还是有源源不断的怪物向年科扑去。

  有跳跃而来的,有从地上爬过来的,更多的是争先恐后直冲而来的,光是“咯、咯、咯”的声音都是嘈杂一片,扰得人心神大乱。

  这些怪物有些灵性,知道年科是这几人中最厉害的存在,所以都围过去对付年科,这也给赵山河等人减轻压力。

  即使这样,六名黑衣人已有两人在惨叫声中被活活分了尸,场面惨不忍睹。

  年科想救也救不了,被一大群怪物包裹在里面,年科杀得酣畅淋漓,把满腔仇恨发泄出来。

  火把也是七零八落,一黑衣人在黑暗环境下,乱砍乱杀,都已经累得无力反抗了,任由追上来的怪物趴在背上撕咬,常人在这样的攻势下,累得精疲力尽,感观都会麻木,痛感也会减弱。

  年科练习的《形僵法门》和《易筋经》早已经改变了年科的体质,骨骼、肌肉、经络都强于普通人,内功又深厚,常人自然不可比拟。

  年科疯狂斩杀,满身是血,如同杀戮之神,七龙点苍枪犹如嗜血恶魔,疯狂的舔食鲜血,乌黑如墨的枪身都渗入血色。

  年科运足内劲,甩掉身边的怪物,纵身跳到赵山河等人旁边,帮他们解围,年科运足内力用狮吼功喊着:“快跑,继续跑。”

  声浪急泄,怪物被这嗓子一震,纷纷往后退出数丈,也安静了片刻,众人往上一跑,但是没多久咯、咯声又继续响,白皮怪又开始朝年科等人扑去。

  年科运用狮吼功已经损耗极大了,咬牙提起长枪横扫,再次帮赵山河等人挡住白皮怪。

  一个黑衣人,被两只怪物扑倒,对着黑衣人一阵撕咬,年科想去救他,欲将七龙点苍枪横扫而出,可七龙点苍枪的枪尾被两只白皮怪牢牢抓住,年科横腿一扫,把抢枪的白皮怪踢翻,被撕咬的黑衣人,见年科来救自己,心存感激,但心知自己已经伤得太重,已经没救了,憋足最后一口气,吼道:“别管我,快…。”

  言未毕,脖颈被怪物死死咬住,黑衣人张着嘴,嘴里直冒血沫,另一只白皮怪冲着黑衣人的嘴巴咬去,把舌头给扯了下来,直接咽了下去。

  年科忍着悲痛,挣开束缚,抽出长枪,对着咬黑衣人脖颈的两只怪物横扫而去,那两只怪物有所察觉,准备躲闪,却摔在地上,原来这黑衣人死了还紧紧抓住两个怪物的脚踝,年科长枪一扫而过,也算为这个有血性的黑衣人报了仇。

  这缓坡越到坡顶就越是陡峭,赵山河和另外一个黑衣人,已经达到了体力的极限,上坡的路每一步,腿上就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走一步,都用手去撑大腿才能直立起身子,上气不接下气,身体都已经承受不住,快要倒下去了,只有双腿还在求生欲的驱使下继续往前迈。

  前方一片黑暗,火把早就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只感觉走几步就有一只有力的大手在后面推一把,自己在大力的作用下勉强又往前迈了几步,否则自己非得顺着陡坡后退,滚下坡来,怪物太多,前赴后继的向年科撕咬。

  年科也是顾及不上,身旁的黑衣人脚下一软,一下往坡下滚去,年科伸手一抓,可还是抓了个空。

  黑衣人滚下去撞翻两个白皮怪,双手支撑着斜坡站了起来,刚站起来,很快被怪物扑倒,瞬间淹没在白皮怪的身影下,话都没说出一句。

  年科虽是愤怒不已,但是白皮怪太多,自己还要保护唯一的一个黑衣人—赵山河,虽然他与自己非亲非故,甚至他还有些讨厌,但是年科还是做不出不顾他人生死,自己独自逃生的行为,除非自己真的无能为力,那么只能认命。

  年科虽累得不行,长枪也不如先前那般凌厉,但年科只要还有一口气,也要尽自己最后一分力气,去守护自己做人的底线。

  年科不顾自己安危,被咬或被抓出数道伤口,也全然不顾。

  年科利用长枪的优势,一前一后的保护着赵山河,白皮怪也是一路的尸体,开始往下滚。

  前后左右都是咯、咯、咯的声音,利爪、尖牙,年科看着眼前这些怪物甚是厌恶,用力甩起七龙点苍枪把眼前的怪物扫开,可枪也甩不圆了,第一次觉得这杆枪是那么的重,一只怪物扑倒年科手上咬年科的肩膀,年科也不管了对准怪物的大耳朵一口咬去,把怪物的耳朵都扯下来。

  一个白皮怪,一爪在年科脸上抓出三道血痕,年科也用自己的五爪回敬这白皮怪。

  赵山河眼前一片漆黑,累得眼睛半睁半闭,反正压根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一双双爪子和锋利的牙齿从脸庞掠过,被年科更加强劲的铁枪抵挡,赵山河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模模糊糊心里想到了许多:“真的很感谢这个在自己绝望时还舍命保护自己的陈少侠,自己都已经放弃了,几次跪下都欲放弃,想死在这里,感觉到死亡也许比现在这样的煎熬舒服得多,要是没有后面这只有力的手,推、拉、拽,不断的给自己希望,自己早就尸骨无存,哪怕现在陈少侠不管自己,独自逃生,让自己被白毛怪分尸,自己也没有半分怨言。

  年科挣开白皮怪的包围,艰难的用肩膀顶着赵山河的后背,终于上到了坡顶。

  年科很快被十多只白皮怪按在地上一阵乱咬,年科在地上枪挡脚蹬,不断推开咆哮着咬向自己的嘴。

  坡顶是平路,赵山河踉踉跄跄的自己往前走了几步。

  三只白皮怪趁年科无暇顾及赵山河,跳到赵山河身边,抱住赵山河的身子,对着肚子、脖子、大腿就咬去,赵山河闭着眼睛没有一丝挣扎,仿佛在迎接自己鲜血的洗礼一般。

  年科紧要牙关,憋住一口气,使出最后几分力气,用枪撑地而起,七龙点苍枪在身边一绕,舞了个圈,用枪身把白皮怪推开,恰见赵山河被三只白皮怪抱住,正要开咬!年科双腿同时蹬地,身子往前腾起,一头向抱住赵山河的三个白皮怪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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