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苦修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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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你的无尘阁中是否有这些法家著作呢?那铁房密室当中的道家思想的著作又是讲得什么呢?师傅你怎么从铁房密室中出来的呢?你后来找到了那个在铁房密室中的南铁壁上留下数道缝隙的人了吗?”殇沫用无邪的眼睛望着郭明轩,抬头连连发问。

  郭明轩笑道:“有,有,有。我的无尘阁中的藏书架上什么都有,殇沫闲暇之时可以去翻看,哈哈。殇沫不急,为师我慢慢给你道来。”

  在那铁房密室之内,我熟读了法家著作后,自然也把道家思想的著作看了个精透。道家思想著作讲究人们要悠游自在,才能在精神上达至绝对的自由;也讲究万物保持阴阳平衡才能存在,人在世间也需要保持心态和谐状态,是一种不为外在名利引诱,也不为内在思虑控制,自然而然的发显自我性情,是一种天地万物为一体的精神境界。道家思想著作也使我受益匪浅,也正是这些受益,才有为师我今天的修为。

  那时,我也瞬间明白铁房密室之中为什么要把法家和道家的著作一同摆放在一起,原来摆放之人用心良苦,怕看书之人看多了法家的犀利直接的阴谋后,会生出害人之心,便想让看书之人再去看道家著作去平衡心态,保持和谐状态。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知而不用,用而自守,方为正道啊。

  原以为我会很快的走出那铁房密室,可没想到,我却在那里被关了整整两年。在这两年之中,还有一道考验——那就是严寒...

  初冬之后,天气逐渐变冷,送饭的老佣从那时开始。只给我送起酒来,每次不多,两坛酒。至于饭食则是三天一送,送一次的饭食也只够当天食用。多次与那老佣讲话,他再也没有理睬过我,送完就走。

  直接深冬之际,我才知道酒的用处。刺骨的寒风毫不留情的刮走了一切生物的气息,只留下它自己的声音,峰顶的雪也越下越大,初起还能看到铁房密室南铁壁上几道缝隙外的一景一世界。可到了后来,大雪将几道缝隙也完全掩埋,铁房密室内寒冷极了,每一寸肌肤犹如刀割一般,整个身体也几乎冻僵,再好的食物和水也瞬间觉得无趣,只能饮酒来取暖,可当饮酒也不行的时候,就是濒临死亡的时候...

  就在那时,我想到了之前所修炼的御火真经,难道就是为了此刻能够化解僵冻而被放置在铁房密室之中的嘛。我闭上双眼,就这样僵硬的躺在书籍之上,用微弱的神识将御火真经从头到尾过了一遍。

  随后,身体慢慢的也有了知觉,便盘坐起来,开始提气御火,御火之气很快的从丹田行至腰间,然后游遍全身,身体瞬间感觉犹如酷夏一般燥热了起来,而这种燥热还在不断的加剧,难道这御火真经也像御雷决和御电术一样最终是要从身体中击出的吗?我不禁自问。

  我又意识到,不能再任由身体灼热下去了,便聚气至双手掌心,然后双手向下用力展开,两道火团从掌心击出,瞬间坐在身子下的书籍着起火来...虽然身体已恢复常态,可书籍一本都不剩的化成了灰烬。

  我无奈的用手抓了抓燃烧后的火灰,又望了望已经倒塌的桌台,这个冬天还很漫长,难道我要直接卧躺在冰冷的铁地之上度过嘛,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在铁房密室中徘徊起来,心想是否能找到些可以铺垫的物件。可是这铁房之内确实再无它物,心灰意冷的我只好站在角落里,依偎着坐下...

  一坐就是几个时辰,我居然就这样睡着了,身体却始终没有出现异常。原来运行过御火真经之后,行经过的几大经脉会持续的散发热量,身体根本不惧严寒,即使再冰冷的地面,也难以使我的身体僵硬,始终暖暖的。

  就这样,我分别修习了御水法门、御雷决、御电术和御火真经后,一年也接近尾声。从南边铁壁缝隙外,飘进来了春天的气息,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全身舒畅不已,我来回摆动着拳脚,身体的劲道也比之前强了甚多。

  这时,铁房密室门下那扇微小的窗口被轻轻抬起,送饭食的老佣又准时的递进来了食物和水,而这次却没有了酒。我欲想开口询问:酒呢?老佣却蹲下来透过窗口看了一眼我,微微一笑,先我之言,道:“哈哈,青年,你过了寒冬,也就过了所有劫难,以后定会前途无量的。”

  我忙问道:“何时放我出去?”老佣不再答复,漠然的离开了。我细细的琢磨着老佣刚才的话,心中不尽欢喜:莫非阁主柳落衣要放我出去了嘛?虽然我被困在此将近两年,但是我意外修炼了四本神奇的功法,是福还是祸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春天很快过去了,没等到阁主柳落衣把我放出,却等到了伏月里的电闪雷鸣,熟知了御雷决和御电术的我,很轻松的就把雷电引出。可我每次引出雷电之后,身体都会出现一些损伤,大自然的力量太强,凡夫肉体的我连续的接引雷电怎能不受一点伤害呢!受损的身体越来越找不准南铁壁墙上的几道缝隙,有的偏左、有的偏右,最后偏下的最多,以至于几道缝隙之下又被我击出了数道小孔,循环回来的电流使我的身体先出现酸麻,最终到不省人事...

  第二天清晨,我揉了揉眼睛,望了望被我击穿的数道小孔,感叹自己还是挺过来了。我慢慢的走近被自己击穿的数道小孔面前,忽然发现了这个铁房密室中的另外一个秘密,原来已有的几道缝隙下面,其实还有一道缝隙,只是被一本厚厚的书籍填补住了。如若不是我昨夜连续接引雷电,最后无力提气,击打出来这数个小孔,还真发现不了这本书籍,于是我吃力的用手在缝隙中掏了起来....

  掏出之后,蓝皮黑字的书籍完全展现在我面前,虽然书角被我击打出的雷电损坏,但是里面的文字却丝毫未缺,这本书籍就是御风术,也就是我们天翱门现在的天翱剑法的由来。

  “师父,师父!天翱剑法和这本御风术有什么关联啊?”殇沫打断了郭明轩诉说的故事,好奇的问道。

  郭明轩低下头捏了捏殇沫的脸蛋,微笑道:“天翱剑法又名:御风剑法,也就是御风术。所谓的剑法只是你附带的武器罢了。殇沫你想,若想在这天地之间任意翱翔,岂不是要先会御风才行?不然这凡身肉体怎能翱翔这辽阔的天际,鹰御风则展翅滑翔,风筝御风则升空不落,哈哈。”

  殇沫眨了眨眼睛,又抬头望着郭明轩连问道:“师父,那这御风剑法,有什么神奇之处呢?”

  此时的郭明轩没有再低头看殇沫,而是闭上了双眼,将右手微微抬起,任由微风在手中流动,“殇沫,你可以试着感受一下微风,它很柔和。”

  “是的,师父。”殇沫闭上眼睛回道。

  郭明轩又接着微笑道:“任何东西,都有正反两面,它此刻虽然柔和,但是它也有凛冽之时,御风剑法承微风起势,启飓风击之,身姿缥缈,灵动起落,风有大小,而剑法却随人的心情波动而变化。御风剑法能在悄然声息之中致人死地,也能掀起数米巨浪横扫众敌,梅、兰、竹、菊四剑中的梅心影就是习得这御风剑法。对了...还有你师姐柳韵锦也会这御风剑法。”

  此时的殇沫却听得越来越糊涂起来,问道:“师父,这天翱剑法就是御风剑法,但是御风剑法好像并不完全是天翱剑法,梅心影和师姐柳韵锦固然是一路的,但是大师兄邢云飞的天翱剑法明显和她们不同,这是为什么呢?”

  郭明轩听过殇沫的话后,神情略显惊讶,但最后还是满脸笑容道:“殇沫能感觉出来这两者的不同,说明殇沫你悟性极高,最起码在你大师兄邢云飞之上。你大师兄邢云飞研习天翱剑法多年,韵锦是他的师妹,也算是朝夕相处,他却丝毫没有察觉不同,从未找过我向我发问。殇沫,你记住无论是功法还是做人,只有自己感悟到才能真正的提高,如果自己都察觉不到,说明无法突破现状,何必再告知更深的法门呢?只会徒增他的烦恼,可能连现状都无法维持。”

  郭明轩右手拂过身边的花草,又道:“御风剑法真正的精髓在于风能给万物带来生的希望,使大地变得更有生机;也会给人间带来鸟儿的歌唱、林间清泉的叮咚、漫山新绿的笼烟,鲜花的姹紫嫣红。除此之外,它还能治愈人的伤痛,调解和恢复人的身体机能,想我在那苍琼阁铁房密室中就是运用御风术将自己的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的。可你大师兄邢云飞一味的追求飓风杀招,求狠、求快,他的剑法固然犀利,但日子久了难免戾气过重,终究不是好事。”

  殇沫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天翱剑法和御风剑法的区别,天翱剑法是从御风剑法中演变而来,但是只有掌握御风术的精髓才能将天翱剑法同御风剑法归为一路。

  随后,殇沫调皮道:“师父,你在那苍琼阁铁房密室中,就领悟到了御风术的精髓了吗?”

  郭明轩抚摸了几下殇沫的头发,仰天大笑,道:“是的,在苍琼阁铁房密室之中,只有求生的渴望,没有俗事的烦扰,更没有万劫的杀戮,感受春风的气息,将全身心都重新洗礼,为师先得其精髓,所以自然也能运用到剑法之中。”

  听完御风剑法的由来后,殇沫从郭明轩的怀中坐起,将双手展开,深深得吸了一口气,用尽全力去感受风的气息。

  忽然殇沫转过头,看了看微笑着的师父郭明轩,坏笑道:“御风术果然让我舒展很多,哈哈。师父,我想梅心影修行的是您的御风剑法;那么兰雨晴能将剑气形成冰锥,又化冰为水,那想必就是铁房密室中的御水法门;竹琬婷动若迅雷,剑法之快根本看不到出剑的影子,应该就是御雷决;至于菊若雨嘛,我虽还未见她出过剑,那必定就是御电术了!可是...门中哪位师哥、师姐修行的是御火真经呢?”

  郭明轩点了点头,凝视着殇沫,笑道:“小小殇沫果然悟性极高,梅兰竹菊正是分别修行了:御风剑法、御水剑法、御雷快剑和持剑电击。她们四姐妹年龄尚少,为师便各自分授一剑。至于御火真经,灼热之气太过猛烈,为师便把御火真经与这御电术相融合,倘若你日后有机会看到菊若雨出剑,你就会发现,她持剑击出之处,必定会留下火光,所谓剑法也只不过是怕她忍受不了引电至掌心时的剧痛,固然用剑做为身体与大自然的阻隔之物罢了。”

  此时的殇沫瞬间明了,又急忙向郭明轩问道:“师父,你修成这五种绝世功法之后,你必定难逢敌手,是否就能从这铁房密室中出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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