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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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明轩慢慢的抬起头,望着繁星点点的天空,沉思了一会儿,微笑的脸也逐渐变成了痴痴的样子,喃喃地道:“后来....出来了....出来了,出来后我也就遇到了她,你师姐柳韵锦的母亲...”

  话说一半后,郭明轩右手揽住坐在身边的殇沫将其揽入怀中,脸上又露出了微笑,道:“殇沫,这世间事因果循环,早有定数,倘若殇沫长大以后,遇到束手无策、无可奈何之事也不必过于执着。”

  “我师姐柳韵锦的母亲?她是谁?”殇沫不停得晃着师父郭明轩问道。

  郭明轩低下头,眼神迷离的看着殇沫,那双清澈且闪烁着星光的眼睛使郭明轩回过神来。

  他皱起眉头,眼神又慢慢的迷惘起来,微声哽咽道:“你师姐的母亲叫柳若锦,韵锦是我和若锦的孩子。当初也是我拉着韵锦的手,来到这天翱门的。”

  话落,郭明轩缓缓的抬头望着星空呆怔了良久,他的神情使不懂情爱的殇沫也悲伤起来,他不忍再扰师父郭明轩的思绪,眼神也移至星空,直接眼沉无力渐渐睡去...

  翌日。

  清晨,一股清新的空气扑入无尘阁,一阵阵微风吹向床榻上熟睡的殇沫,他前额的发丝不时的摇摆着。窗外的小草伸了伸懒腰,在它身上的露珠晶莹透亮,就像一颗颗珍珠在阳光下闪耀。荷花池里的荷花也舒展开了叶子,在微风中摇曳...

  阵阵鸟声,扰醒了殇沫的清梦,他缓缓起身,好奇得看着屋舍中的一切。然后,下床慢步走到屏风旁看到,师父郭明轩正在阁外的台榭之上闭目打坐。殇沫瞬间喜悦至极,毫无顾忌的跑向郭明轩,重重得趴在他的后背上,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他,道:“师父,你在这里啊?嘻嘻,抓到你了。”

  郭明轩屏息收气,双手缓缓放置在了腿上,定神干笑道:“哈哈,是啊,你抓到为师了。说吧,想让为师怎么奖励你?”

  殇沫眨了眨眼睛,将中指放置嘴边,左右迟疑了一会儿,尖声道:“师父,我要你教我最最最厉害的武功!”

  “哈哈,你这孩子一开口就要学最厉害的武功,好啊,你要学,为师就教。”郭明轩拂袖站起,定睛看着殇沫,狂笑不已。

  “好啊,好啊,师父教我最厉害的武功了!师父教我最厉害的武功了!”殇沫欢喜道。

  “哈哈,别高兴太早!从今日开始,殇沫每天都要熟读为师无尘阁内的道家著作,不管懂否,牢记便可。”郭明轩看着殇沫的笑脸也满心喜悦,指着身后的无尘阁说道。

  殇沫连连点头,道:“遵命,师父!快教我,快教我!”

  郭明轩摇头关怀道:“孩子,不可急功近利,能吃进去多少是多少,切莫勉强!”

  “要说为师最厉害的武功,莫过于这刚领悟出不久的天傲剑法,此剑法融合了御风剑法、御水剑法、御雷快剑和持剑电击,又以御火真经做为内功辅助,将身体的各个经脉互通互贯,激发出身体的潜能,最适合男子修炼。”

  “可此剑法最忌贪功冒进,一旦风、雨、雷、电、击的功法和身体内金、木、水、火、土无法相辅相融,便极易走火入魔....”

  殇沫听着郭明轩连连不断的关怀语气,不由得心中一酸,流下了眼泪,哽咽道:“师父,你对我真好,我只是随口一说,您不但当真,还关切连连,你好像我父皇...”

  郭明轩神情凝重,双眼满怀柔情的看着殇沫道:“孩子,想你父皇了?无妨,孩子。等你长大,自会有与你父皇相遇的一天...”

  殇沫擦了擦流在脸上的泪水,抿抿嘴道:“嗯,师父,我知道了,我现在一定要学好功法。但是徒儿有一事不知,天傲剑法和天翱剑法这一字之差,其区别是否就是天傲剑法把御风剑法、御水剑法、御雷快剑、持剑电击和御火真经都融合在一起了呢?”

  郭明轩抬起头望着晴空万里、风卷云舒,道:“是的,其实天傲剑法不光如此,它的要领在于融入自然,化己境为物境。殇沫如若现在不懂,也无妨,先学会与树木、花草、鸟兽对话即可。”

  殇沫一怔,问道:“与树木对话?与花草、鸟兽对话?真的可以吗?师父。”

  郭明轩大笑道:“可以,需要你慢慢去领悟。行,我把天傲剑法的总决式传于你,你要听好!以道为背,以德为锋,以阴阳为气,以五行为柄,上可断天光,下可绝地维....”

  殇沫摸了摸头,虽然听得一塌糊涂,但总算把师父郭明轩所有的话都记住了,微声道:“我记下了,师父。”

  郭明轩上前,轻抚了几下殇沫的头发,殷切道:“不急,不急。去吧,先到无尘阁中看些道家著作去吧,只有先熟读、领悟道家著作,天傲剑法便能很快的学会了。以后,殇沫定然能傲视于这天地之间...”

  翌日。

  在无尘阁内醒来的殇沫,远远望到师父郭明轩在阁外台阶之上背手远望。殇沫蹑手蹑脚的走近郭明轩,瞬间感到一丝忧伤...欲言又止的殇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低头转身欲轻轻离去....

  “殇沫,你醒了?来,来师父这,把昨天看得道家著作背给为师听听。”郭明轩微笑道,并抬手暗示殇沫来他身边。

  殇沫望着师父郭明轩脸上的微笑,心中瞬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难受万分,暗想:虽然每次见到师父郭明轩,他都微笑着,其实他心中的苦闷,并不比我与父皇难逢的苦思之情少。我虽再难回应天府,但师父待我犹如亲子,我也该让师父快乐!

  殇沫慢慢的走向郭明轩,喃喃自语道:对了,师父前日提及到师姐柳韵锦的母亲后,便神情忧伤。莫非是太过于思念师母...师父平时被尊为真仙,极少与人说话,更别提袒露心扉了。也许,让师父把他的故事讲完,他会畅怀一点吧....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师父,我背得对吗?”殇沫欢喜得来到了郭明轩面前。

  郭明轩连连点头微笑道:“对,对,对。殇沫真聪明。”话落,便把郭明轩抱起,举得高高的。

  “师父,我能再接着听你讲故事吗?”殇沫迟疑的小声道。唯恐再勾起郭明轩的伤痛。

  “当然可以,殇沫想听,为师就讲,哈哈。也许,殇沫听后,能更好的领悟天傲剑法!”郭明轩放下高举的殇沫,拉起殇沫的手,向无尘阁台榭之上走去,他边走边讲.....

  这苍琼阁铁房密室中的御水法门、御雷决、御电术、御火真经和御风术,经过我的细细体会,领悟到了大自然中的风、雨、雷、电、击五种力量,而这五种力量又与道家的金、木、水、火、土相辅相成,能够相互转换变得越发凌厉、势不可挡,也能相互克制阻其势头。若风雨雷电相融合,击打出去,世间万物皆灭之;但风又能吹散层云,产生不了雷电;雷电又能击入水中,将水化为自己的辅助物,去无限放大其威力。种种融合和相互克制,内含奥妙颇多,为师在铁房密室之中思来想去,瞬间也其乐无比...

  深秋的一天,我记得南铁壁墙上缝隙外的远景都呈现一片灰黄,在风中摇曳,凋落。苍琼阁阁主柳落衣,来到了铁房密室之中,看到盘膝而坐的我,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是个可造之材,没有死,也说明你已今非昔比。”

  这是她第一次对我开口说话,她虽然是位中年女妇,但她的声音却宛如少女一般柔净,我急忙站起,回道:“柳阁主将我关入这铁房密室之中,虽说有谋害之嫌,但也有再造之恩,真不知柳阁主是何用意!”

  柳落衣闻言后,看了看站起来后的我,转过身去,呆至不动。没过多久又转过身来,不停的对我冷笑...表情变得也令人恐惧,不知该如何形容,多少有一丝恨意,又有一丝爱意,还有一丝说不出来的不舍,更多的是种刻骨铭心的伤痛...

  她语气凝重的道:“连你都懂得道理,而他却不懂。你未死活着,犹如再造;他也是未死活着,岂不是也欠我一份再造之恩!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俩个此刻的话语,却有天地之隔,他始终不懂,始终不明白我对他的良苦用心。”话一说完,柳落衣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我见柳落衣丝毫不动的站在原地不做声响,我便问道:“柳阁主,你没事吧?”

  柳落衣狠狠得看了我一眼,又转过身去,道:“你从小并非在我苍琼阁长大,你又机缘巧合被我所救,也算是我阁中之人。可你半路入阁,身上又无一点功法,从零开始修习,不知要到何时,更不知有没有修我阁中武学的悟性。索性,我便引你入这铁房密室之中,要么死在里面!要么身负绝学活着出来!”

  她又冷笑道:“只是,我没想到你看似呆弱,却是可造之材!也好,你我既然有缘,你以后就是我的亲传弟子!随后,你便出去,沐浴更衣休息几日,几日后,你出阁替我执行刺杀任务。”

  柳落衣的话,使我迟疑起来,我忙问道:“刺杀谁?什么任务?”

  柳落衣却不做任何回答,敞开铁门,离去了...

  随后,我被一绿衫侍女带回房间,这个房间是我初到苍琼阁所居的住所,虽然房内的陈设丝毫未变,但是我的内心却欢喜不已。高声感叹道:“终于出来了!”

  房内已备好热水,我沐浴更衣之后,坐在镜子面前。这是我两年以来第一次看到镜中的自己,却发现,我的头发从头顶到发中都变成了银白色。我一时慌乱极了,捋了捋头发,将仍是黑色的发梢抓在手中,瞬感岁月多扰...

  默想:也许是我在铁房密室之中连连接引雷电所致,后来虽习得御风术,但身体受损在前,想我刚刚而立之年,头发日后会完全变成银白色,不由得伤感起来...

  几日后,柳落衣来到我的房间,对我环视一圈后,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趁我不备之时点了我的穴道,强喂我吃了一颗药丸,我不知是什么药丸,吃完之后,也没有任何感觉。

  疑惑之中,我便向她询问给我吃了什么,她却瞪了我一眼,解开我的穴道,冷冷的回道:“你不需要知道,跟我来。”

  途经弯弯绕绕的道路,就这样她带着我走出了苍琼阁,出来之后则是一片树林。也就在那时,我遇到了她——柳落衣的独女柳若锦...若锦的样貌美极了!回想来,你师姐柳韵锦现在长得越来越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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