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虽然也有不少气愤于二人狂妄,但在座的都不是傻子,谁也不想被那周晾当枪使,但这一句‘无胆鼠辈’却将众人怒火点燃了。
周晾见此也明白过来,煽风点火道:“你这逆党,死到临头居然还敢小瞧我等,大家上啊,谁率先擒住了他,小爷我给50两赏银。”
众人一听瞬间两眼放光,有人大喝道:“周公子果然大义凌然,大家上啊”
“对,我们这么多人给他点颜色瞧瞧”
“太岁头上动土,你活得不耐烦了”
“上”
………
只见众人随手抄起板凳、茶壶等物便朝两人打去,也有自持强壮者徒手上前,行歌原本内心有所戒备,却发现都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赖泼皮,大笑一声,运起太祖长拳仅仅三两招便将围攻而来的众人,打的倒地不起。
转脸望去,那自称孟不归的醉汉似乎也有些门道,虽然他脚步轻浮好似一碰就倒的样子,却偏偏让众人无可奈何,原本为对付他而被众人抄在手中的桌椅,茶罐,反倒纷纷打在了众人头上,每个人身上都挂了些彩。
周晾原本以为手到擒来,却不想碰到了两个硬茬子,见那孟不归脚步轻浮,一时间恶向胆边生,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朝他偷袭而去。
行歌在一旁看见,冷哼一声,瞬间起身上前捏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姓周的便发出杀猪般的叫喊。行歌本就愤于他侮辱自己的父亲卫满和师傅陆孟书,如今见他使得这般下三滥手段,更是怒火中烧,一脚狠狠揣在此人肚子上面,他只觉得一股剧痛袭来,瞬间便昏了过去。
行歌冷哼一声,见他昏过去也不好再出手,转头便看向与周晾同来的那人,见行歌看向自己,李球早就看傻了眼立马跪下,双脸啪啪作响,说道:“公子饶命,是我有眼无珠得罪了您,我上有老下有小……..”
“闭嘴”卫行歌冷喝一声,那人立马跪在地上不敢说话。行歌本想教训他一顿,见此也不好意思再出手便说道:“你这软骨头,卫氏满门忠良,都是铮铮铁骨,岂容的你在此胡言乱语,下次若再让我听见定然不饶,滚。”
“是、是、是我胡言乱语,我再也不敢了………”听见行歌放过自己,李球一喜,倒是转脸就跑。
行歌喝道:“等一下。”
李球不知道何事,立马又跪在一边,行歌心中也是好笑,用脚勾起倒在一旁的周晾将他踢给李球,说道:“把他一起带走。”
李球抹了一把汗,扶着周晾就跑了。这时众人眼见不对也纷纷跪下求饶,行歌不耐烦挥挥手,众人便都逃命似的跑了。
见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这时行歌才上前对着那醉汉道:“今日多谢孟大哥仗义执言。”
那人笑道:“兄弟好身手,只是我是替卫满将军不平,与你何干?”
说完又是领起一罐酒喝了起来,行歌觉得还是不要暴露身份的好,便回答道:“孟大哥所言极是,在下也只是和卫满将军见过几面,因此有所不平罢了。”
“哈哈哈、原来是卫满将军故人,那我俩今日可要好好喝上一宿,只是在下现在身无分文,怕是请不起兄弟了。”孟不归看着行歌笑道。
行歌会意,也不在意,立刻对着店主说道:“店家,给我拿些酒来,今日这位兄弟的花费都算在我账上。”
那店家脸色一苦,惹了这么大的祸,他哪敢在招待两人,赶紧说道:“二位公子,算在下求你们了,我只是些小本买卖,如今你们闯下这般祸事,我哪敢在招待二位,你二位另谋他处吧,先前的酒钱茶钱,就当我孝敬二位了。”
行歌想想确也如此,自己虽是不怕但连累店家到底过意不去,孟不归醉醺醺的闻言笑着说道:“你这酒家忒没胆气,实在是倒胃口,大爷我还不喝了。”
“是是,是小的不对,您和这位公子另谋去处吧”那人闻言立马接着说道。
卫行歌也知道其中含义便说道:“就是如此,那我们便另寻他出再醉一场如何?”
“好,只要兄弟肯请客,到哪都无所谓。”
行歌闻言也是大笑道:“孟大哥肯仗义执言,便是冲这份豪气,就是喝光了小弟身上的银两也在所不惜。”
“好,不想兄弟竟是如此豁达之人,那可否借在下些银两用用?”孟不归眼珠子一转说道。
旁人若是在此,见他打蛇上棍,怕是早就转脸走人了,但行歌对于金钱向来没有感觉,二来也真心感谢此人仗义执言,便将钱袋一抛说道:“且给孟大哥喝茶之用,在下包裹中上有些银两,不够再问在下要便是。”
孟不归颠了颠钱袋,一脸疑惑对行歌说道:“兄弟果真肯借我?我怕是不知如何才能还给兄弟。”
行歌笑着说道:“就是都给大哥又有何妨,既给了在下就没有准备向孟大哥讨回来。孟大哥如此莫非在下诚意?”
“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说着孟不归便将钱袋一起放进怀里,先前服侍行歌的小厮躲在一旁,看见此幕心中却是腹诽不已。
两人一同走出茶楼,行歌牵回自己的马儿对孟不归道:“孟大哥可知附近有何好酒家,我等一起过去,在下再请大哥喝上几杯。”
那人简单思索一下,露出些为难之色说道:“兄弟既是有意相邀,在下倒是知道个好的去处,就在前方南阳县城里有个‘谪仙楼’,只是离此地有十几里地,在下却没有马匹,到哪里怕是不知何年何月了。”
孟不归此言明显有推脱之意,行歌转念一想,刚才赶走众人想来再到附近酒家也不合适,但这小地方哪里又有马匹贩卖呢?不过此人仗义执言,自己又承诺此人,却是不可以失言,十多里地想来自己虽未修炼轻功也是无妨。便说道:“孟大哥此事倒也不难,在下这批马任由兄弟骑去便是。”
孟不归闻言惊讶道:“此地并无马匹贩卖,兄弟将马匹给我,莫不是要徒步走过去?”
卫行歌笑道:“在下既然要请孟大哥和酒,怎么能因路程远近而食言呢?大哥先去无妨,在下脚步较快,想来城门关闭前便会赶到。”
孟不归看着卫行歌一脸真诚的样子,骑上马匹说道:“好马,只是兄弟真的肯将马匹借给我用吗?难道不怕我偷偷骑走了?”
卫行歌说道:“此马纵使送给孟大哥也是无妨,何况大哥方才在茶馆中肯为一素不相识之人仗义执言,可见孟大哥绝非失信之人。”
孟不归摇摇头道:“我之所以为卫将军说话,是因为我知晓卫将军忠义,若是换了不相识之人,在下断不肯多事的,如此兄弟还肯否?”
“即便如此也可见兄长是明辨是非之人,小弟当然不会食言。”卫行歌坦然一笑说道。
孟不归见状邪邪一笑说道:“既是如此,那在下便骑走了。”
“兄长先走。”
卫行歌冲他一抱拳,孟不归也不回礼,将手中长鞭一甩,便纵马远去,行歌目送孟不归远去,自己也准备动身。
忽然孟不归又纵马回来,在行歌身前停下,行歌不解问道:“孟大哥何故去而复返,莫非兄弟以为在下匡你不成?”
孟不归哈哈笑道:“在下自然是信得过兄弟的,只是在下望见这茶楼马厩中尚有一匹好马,何不借来用用?”
孟不归下马将马绳递给行歌,自己却是自顾自走进去了,行歌方才牵马时确实看见还有一匹马在马厩之中,但既是有主之物,行歌也没想过强取过来,只是这地方建筑遮挡严密,孟不归如何知晓?卫行歌一边疑惑,一边赶紧过去,若是孟不归要强借好马,自己却是要阻止的。
尚不等待行歌走进去,便看见孟不归牵马而来,后面尚跟着一小厮说道:“这可是周大爷的马,你可不能骑走。”
卫行歌闻言问道:“是哪个周大爷?”
“呸、什么周大爷,兄弟别听他胡说,这匹马正是周晾的马,如今他被兄弟打昏,正好拿来骑骑。”孟不归在一旁解释道。
“没错正是周晾公子的马,你们可不能骑走。”那小厮一把拉住马绳说道。
卫行歌一听这是周晾的马心中怒火再起,对着孟不归说道:“我本以为兄长要去强‘借’别人的马,尚想过来阻止,不过既然是周晾的马,那就没什么顾忌。”
说着,行歌往怀里一掏,拿出一两银子,右手捏住那小厮手腕递给那他着:“这匹马在下替这位孟大哥买下了”。说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两人便上马离去。小厮被行歌拿住的一瞬间,只觉得他两只手如同铁钳一般,自己怎么也挣脱不开,口中那‘一两银子哪够啊’之类的话,也被他生生咽会肚子里。
两人纵马在官道上驰骋,路上孟不归转脸对卫行歌说道:“兄弟也忒死板了些,这马在周晾手中也是糟蹋东西,我等取来也是物尽其用,兄弟何必还留下一两银子?”
卫行歌闻言郝然一下道:“孟大哥此言差矣,我也知晓一两银子不够买马,只是家师有教,不可无故自取,故而留下一两银子做凭证罢了。如今兄长大可放心骑了。”
孟不归对于卫行歌如此依然颇有微词,多是责怪他为人死板,卫行歌也是不置可否。
孟不归马快,路上他对着卫行歌说道:“兄弟这‘谪仙楼’据说是诗仙李白在南阳时,居留之地,多是一位难求,我先过去免得没了位置,扫了兄弟的兴致。”
卫行歌在马上冲他一抱拳说道:“有劳孟大哥了”
于是孟不归便先行一步。待到南阳县城,卫行歌询问了一圈,很快便找到了‘谪仙楼’。拴好马匹,行歌进去一个小厮走来询问道:“敢问是孟大爷的朋友吗?”
卫行歌一听笑道:“正是,孟大哥现在何处?”
“请这边来。”那小厮做一个邀请的手势,将他引入三楼,登上三楼一瞬间,行歌便望见孟不归在那向自己招手,于是快步走了过去。
只是还未落座,行歌便被满桌子的菜惊到了,张着嘴不能自已。烧花鸭、烧雏鸡、山鸡、兔脯、还有各种小菜、干果蜜饯,见过的没见过的满满的挤在一起。
孟不归对此笑道:“兄弟何不入座,莫非是因为在下私自点的菜没有和兄弟的胃口的?兄弟何不再点一些?”
卫行歌好生压下心中惊讶,苦笑一声说道:“孟大哥取笑小弟了,在下也曾去过不少地方,只是第一次见到这般菜式阵仗,因此有些惊讶而已。”
“偶,那既是如此那兄弟是心疼包中银两了?”
“当然不是,在下包中银两任凭孟大哥取用,只是如此之多,未必能吃得下罢了。”
卫行歌又是苦笑一下。
孟不归对此怀着歉意说道:“兄弟莫怪在下,在下也是久闻‘谪仙楼’大名,却也是第一次来,因此见菜欣喜想要尝一尝罢了,既然兄弟怕浪费我便让人退一些下去好了。”说完孟不归便要假意叫小厮过来。
卫行歌连忙伸手阻止说道:“既然大哥喜欢,便依大哥,今日在下本就是要感谢孟大哥仗义之言,多些菜肴又算得了什么?”
“好,兄弟爽快,既是如此你我今日便不醉不归,小二,来两坛美酒。”
小二闻声叫道:“得嘞”
“客官,你的酒。”
孟不归将两坛美酒打开,道了声:“请”,自己搬起一坛便喝起来。
卫行歌脸色郝然见此说道:“大哥好酒量,只是在下不胜酒力,怕是喝不了多少。”这一点行歌却是没说错,自己虽然和潘无尘、高处恭两人游戏汴京,但多是喝茶,也就醉过一次,便是那次遇见月梨的时候。
孟不归笑道:“兄弟婆婆妈妈不像好汉之样,若是醉了自有上房供你休息。难道兄弟还怕我拐跑了你东西不成?”
卫行歌一听知道推拖不过,又是自己要请他喝酒,因此也故作豪气起来:“好,大哥豪气冲天,小弟今天便舍命陪君子。”说完也是对着坛子一口酒灌起来。
“好爽快,干”
“干”
两人便这样喝了起来,行歌却是不胜酒力,喝了半坛子便晕晕乎乎了,尚未见底便倒了下去。孟不归哈哈大笑,自顾喝了起来。
第二日,卫行歌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勉强扶着床把手起来。见一壶清茶放在一边,也不顾礼仪如何,对着嘴便喝起来。一壶凉茶下肚,卫行歌觉得身子清爽了些,转头看看不见人影,一摸衣服巧玲给的护身符也还在,突然行歌猛然一惊跳起来。
连忙在房中翻找,却是丝毫没有自己包裹的影子,心中寻思道:“莫非是被孟大哥拿走了?”行歌这才想起昨日和孟不归在一起时的样子,想到自己不省人事的躺在这里,行歌心中暗叫不好,包裹之中除了一些银两还有陆孟书交给自己的两封信和‘儒门兵掌令’,银两丢失无妨,但若是将陆孟书托付给自己的东西弄丢了,卫行歌真不知如何去见陆孟书了。
卫行歌大叫道:“孟大哥,孟大哥?”
一小厮闻言赶来,情急之下卫行歌一把抓住这小厮将他提起来。那小厮心中一惊,叫道:“哎,你要干什么?”
行歌问道:“昨天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去哪了?”
那小厮一脸迷糊道:“谁、谁啊?我哪知道啊”
行歌闻言更是慌张道:“那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厮此刻也明白眼前的这位客人必定是出了什么事了,这种情况见的多了,因此油滑道:“这位公子,小的只是一个下人,负责伺候客人的,你问的我真的不知道啊,你不如上柜上问一问,哪里的掌柜也许清楚。”
行歌思索却是如此,问道:“掌柜的在哪里。”
“公子你先给我放下来,我就引你过去。”行歌这才发现自己有些过激了,于是将他放了下来,那小厮揉揉脖子,赶忙引行歌过去。
到了一楼这小厮远远指着柜台说道:“这位公子你看,掌柜的就在那,小的还有事就不陪你去了”。
说完一溜烟跑了。
行歌也不管他如何连忙过去问道:“掌柜的,昨日和我来的那个人到哪里去了。”
柜上坐着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留着一小撮羊须胡,此时正在算账,听到行歌问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不禁笑道:“客官这句话好生奇怪,既是和你一起来的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去哪了?莫不是被骗了?”
卫行歌听到掌柜所言,心中更是着急慌乱,但情急之下却不知如何回答,心中不禁后悔起来。
那掌柜的见此笑道:“这位客官别着急,你且说说那人什么模样?昨日做了什么?点了那些酒菜?我兴许还有些印象。”
行歌一听心中顿时明亮起来,赶紧将孟不归的样子描述出来,那知掌柜的一听摆摆手问道:“那人可是姓孟”
行歌心中一惊道:“正是,掌柜的你可知道。”
那掌柜的摇摇头,一脸惋惜的看着他说道:“知道,知道,公子你可谓是交友不慎啊”
行歌心中又是紧张起来,连忙问道为何?
掌柜的说道:“此人来‘谪仙楼’许多次了,每次来时不是身怀黄金万两,就是一文不带,还喜欢赊账,偏他武功奇高,楼中护院都不是对手,因此不赊还不行,好在他每次都会回来把账补上,这几年也不知多少形形色色人来找过他了。你怕真的是被他骗喽”
行歌回想一下,自己却是有些太过轻信与他了,连忙问道:“那掌柜的可知道他在那里。”。
“此人好赌,若是没离开,此刻八成在城北的‘六合赌坊’,你去那看看吧。”掌柜的挥挥手对他说道,随即又低下头算起账目来。
行歌对掌柜的道了一声谢,连忙跑了出去,徒步便往城北‘六合赌坊’而去。此刻他虽然饥肠辘辘,但默默运起《浩然正气决》之下,速度反而比一般人快上不少,饶是如此也废了一个多时辰才赶到“六合赌坊”,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尚有马儿在谪仙楼的马厩里,不禁又责怪起自己的慌乱。
尚未走进赌坊,行歌便可听见里面赌徒嘶喊之声,走进去只见里面人山人海,行歌一时间也找不到孟不归所在,便拉起人向一旁人问道:“你可知孟不归在那?”
那人被他抓的生疼骂道:“什么乌龟不乌龟的,大爷不认识,快松开。”
行歌此时尚有怒火在烧,闻言用力一推差点没将整桌子撞到,一桌人都是气愤不已,但见行歌如此厉害,也只是叨叨几句。
不得已行歌只好自己找起来。一楼多是些三流赌客,行歌在此寻找当然是找不到的。待走向二楼,一眼便望见众人将孟不归围成一个圈在里面,此刻孟不归正在对着庄家豪赌。
行歌大怒,快步走上前去,挤开围观众人,一把拉住孟不归,孟不归正盯着眼前的筛盅出神,被行歌一抓,立刻回过神来。
行歌怒气冲冲的问道:“好啊,孟大哥你可是让小弟好找啊,快说我包裹中的东西哪里去了。”
孟不归见他怒气冲冲,陪笑道:“兄弟你说什么胡话呢?你难不成忘了,你说过包中银两任我使用的?莫不是反悔了,如今问我要也没有,都在赌桌上了,待我赢再回来还给你可好?”
说完瞥了一眼筛盅,耸耸肩示意他道。
不曾想旁边的人却都是笑起来道:“就你还赢你都连输了十几把了,还敢大言不惭的要赢回来?”
“没错,小兄弟你怕是被他骗了,银两肯定是要不回来了”
偷人纷纷投去鄙夷之色,孟不归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行歌。
卫行歌想起自确实是说过这样的话,也不纠结银两如何,赶紧问道:“银两随你使用只是包中还有几件东西,你须得还我。不然莫怪小弟不讲情面。”
孟不归闻言眉毛一皱,将手中包裹一翻说道:“兄弟莫不是再找这个?”
行歌定睛一看,只见书信和兵掌令完完整整在里面,立马松开拉住孟不归的手惊喜道:“正是这个,孟大哥快将他还我。”
说完一把将包裹夺回,失而复得行歌此刻好似从高山跌倒谷底,又从谷底爬回山顶一般,静了静心神说道:“孟大哥好自为之,在下告辞。”此刻寻回了陆孟书交给自己的东西也无心再留恋此地,便要离开。
正在转身的一刹那,孟不归突然拉住卫行歌的左臂说道:“兄弟,我输了你许多银两,你就不心疼?”
卫行歌心中厌烦,但依然彬彬有礼道:“银钱乃身外之物,在下既然许诺孟大哥,便不会纠结在此,只是……”卫行歌顿了顿,终是心生不忍道:“赌博一途终非正道,孟大哥不要迷恋太深才是。”说完他拱拱手,便要离开,孟不归原想行歌总会责怪一下自己,却不想最终只是劝说自己不要迷恋赌博,脸色瞬间变了几遍。
突然他叹了一口气,,眼神中突然迸发出不一样的神采,拦住行歌道:“兄弟果然真心待我,既是如此在下又如何能让兄弟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