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传授剑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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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行歌只觉得孟不归的气息在那刹那间突然一变,透漏出一股无比强大的自信,卫行歌原本准备离去的脚步也不禁停下来,露出迷茫震惊之色。

  孟不归坦然道:“兄弟稍等片刻,待我赢完这一局来。”

  行歌摇了摇头,将脑中念想抛开,眼前的孟不归再无刚才锐利的气息,回到了初始的样子。行歌思忖道:“方才莫不是我的错觉?”

  既是停了,行歌也不好再转头离去,于是带着心中的疑惑,看向赌桌上的孟不归。

  赌桌上设置的乃是一种常见的赌博方式“赌骰子”又叫“赌大小”。只见庄家拿起筛盅,把手一抄,三枚骰子便瞬间消失不见,只听得筛盅啪啪作响。行歌不曾沾染此物,自是不懂,不禁问询起旁边的人来,旁边看戏的赌客听见行歌询问,都像傻子一样望着他,弄得行歌有些不知所措,好在有一随和之人,耐心给行歌讲解其中规矩,行歌才有所明白。

  此时庄家手中筛盅已经停下,带着丝丝笑意对孟不归道:“孟大爷,请吧。”

  孟不归将眼睛从筛盅上移开说道:“先前几场,我这位兄弟给的钱基本上都输光了。”

  庄家脸色一变正要发作,孟不归把手一挡说道:“慢,虽然银钱都没了,但我还有一物可当百两黄金。”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面露讥笑,显然是不信。有人忍不住说道:“孟大爷莫不是说大话呢,是何宝物竟值百两黄金啊”

  “是啊,拿出来长长眼吧”

  “是啊,拿出来吧”

  …....

  庄家也是吃了一惊,但随即又露出丝丝笑容说道:“既是如此,就请孟大爷拿出来给大家开开眼吧。在下也是很想见识一下啊。”

  孟不归把手一伸,只见一只张牙舞爪的玉貔貅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嘶”众人吸了一口凉气,行歌第一眼看见也是吃惊不少,好似真看到了一只貔貅扑过来一般,实在是活灵活现,巧夺天工之作。众人又是纷纷议论。

  庄家合上自己的嘴巴,也不禁咂舌道:“妙啊,妙啊,孟大爷这只貔貅实在是妙啊,只是如此也就值二十两黄金吧。”

  “等一下,这莫非是……..”

  一锦衣老者快步走来,庄家认出此人正是赌场最高级的供奉肖鲁班肖大师,他刚想打声招呼,孟不归露出傲色道:“不错,这只貔貅正是前朝鲁妙子大师所制,只因在下祖上曾助过鲁大师一臂之力,因此得来,传到吾手已有七代。”

  肖鲁班大惊,赶忙上前驻足观看,忍不住说道:“这位小友此可否将此物给在下把玩一下?”

  孟不归坦然一笑,将玉貔貅递给肖鲁班,肖鲁班双手接过,拿出手帕不断的轻抚,脸上时不时露出欣喜和懊恼之色,嘴里念叨个不停,甚至不禁流下泪来。

  包括行歌在内的众人虽不知肖鲁班是谁,但看到这老者珍惜程度,想来也是了不得的宝贝。

  那名庄家对肖鲁班拱手一拜问道:“敢问大师果真是鲁妙子所制?可值黄金百两?”

  肖鲁班闻言脸色一黑,此时他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人打一顿,若是被先他发现,别说百两黄金,就是千两他也是愿意拿出来的,不禁对此人喝道:“哼,鲁妙子大师乃是前朝,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近千年来第一玉器师,他的大作,便是皇家也如若珍宝,区区百两当然不在话下。”

  众人一听顿时明白过来,庄家也是松了一口气,对他而言他才不管是谁的手笔,只要值钱就行,肖鲁班心中恼怒众人亵渎神物,但赌场有赌场的规矩他也不好下手抢夺,因此恋恋不舍的将玉貔貅还给孟不归,还瞪了他一眼。

  孟不归装作没看见,正要将玉貔貅压在桌上,突然行歌拦下说道:“孟大哥且慢,此物如此贵重,又是祖传之物,大哥岂可拿来做赌注?‘千金易得,一玉难求’,且罢手吧。”

  那庄家脸上浮现恼怒之色,自然是担心行歌坏了他的财路,孟不归闻言却说道:“兄弟放心,此物压上也是无妨,反正此把必胜。”

  “可是…….”

  行歌还想再劝,孟不归摆摆手,行歌也只好不再言语。

  “即是如此,孟大爷买定离手吧”庄家笑着说道,孟不归哈哈笑道:“且慢,这一场若要我压上此物,需将赔率提到十倍。”

  那庄家面色一变,但随即释怀道:“可以,下注吧。”

  “好,痛快,大家在此都做个见证。”说完大手一拍将玉貔貅放在桌面一个‘大’字上面。

  ‘啊’众人又是吸了一口凉气,大叫起来,无不惊讶于两人的大手笔,十倍那若是赢了可是黄金千两啊。

  但两人却都是胸有成竹一般,熟知的人都是摇摇头,心中暗想孟不归肯定是输了。行歌本不在意这些,此时心中也不禁有些替孟不归担心,不禁集中起精神在筛盅上面。

  “可定了?”

  “定了,开吧”

  就在孟不归确定的一瞬间,庄家露出嘲讽的神情,就要打开筛盅,行歌突然感到什么,不禁说道:“慢”

  庄家见又是行歌打断,不禁怒喝道:“哪来的小子,你和孟大爷有什么账出去算,莫要在此捣乱,不然我就叫人把你扔出去。”

  行歌方才想到孟不归已经连输多次,其中可能有猫腻,因此集中起精神看去,果然感到筛盅里骰子一动,心中恼怒不仅对孟不归说道:“哼,孟大哥,此人动了手脚,将里面骰子动了,你被骗了,我们快走吧。”

  众人听见行歌所言都不禁色变,出千乃是赌场大忌,但实际上资深赌客都是知晓其中猫腻,而且不仅赌客会出千,庄家也会,因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只有一些妄想凭此一夜暴富的人,才会迷恋其中,结果无一不是家破人亡,‘十赌九骗’便是如此,但行歌此时出言确也犯了大忌。

  庄家恼怒道:“放屁,莫要胡言乱语,来人给我把他打出去。”

  闻言就有人怒气冲冲上前要将行歌带走。行歌立刻戒备起来。

  “慢”孟不归突然大喝一声,震的众人耳朵直作响,众人都是吓了一跳。

  孟不归对着行歌幽幽说道:“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我有什么账还是出去再算吧,就不要捣乱了,我马上随你出去便是。”

  有些看客也是于心不忍行歌被带走,不仅出声道:“是啊,还是快开吧”

  “对对对,快开吧。”

  。。。。。。

  庄家闻言也是冷笑道:“看在大家得面子上,就饶你一次,只是别再捣乱,不然定让你好瞧。”此时他的心都在玉貔貅身上,因此想到先将貔貅赚到手再说,至于其他的嘛,慢慢再说。

  行歌也不好再言语,只是心中却是暗骂不已。只见他将手放在筛盅上面,说了声:“开”。众人一齐屏住呼吸,他用手将筛盅缓缓打开,笑着说道:“一二三…….”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好像突然噎住一般,众人定睛看去只见三个骰子向上一面清一色的六个点。

  “大”也不知谁叫了一声,孟不归哈哈哈大笑道:“没错,六六六大,你输了。”

  庄家半噎着一口气,不停摇头说道:“不可能,我明明是摇了一二三个点,不可能,对,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动手手脚是不是。”眼见他恼羞成怒,孟不归却是面色一正对他说道:“哼,你摇的明明是四个五,只是你暗动手脚以为我不知道?”

  行歌此时才明白,原来孟不归早就知晓。

  那知庄家一听面色一转,露出惊喜神色道:“哈哈哈,你承认了,你承认了,是你做的手脚,就是你做的手脚。你这个泼才,来人给我把他们打出。”

  他们自然指的是卫行歌和孟不归两人。虽然名义上他是庄家,但实际上他也不过是替人办事,千两黄金他如何赔得起,因此听到孟不归说破,反而笑起来,干脆撕破脸。

  行歌此时却是恼怒不已骂道:“无耻小人,明明是你先做的手脚,被孟大哥识破,现在却在冤枉好人。”

  既是撕破脸,那人也不顾在场众人如何嘿嘿笑道:“是又怎么样,要怪就怪你们贪心,怪不得别人,动手。”实际上众人见状不妙,早就跑下楼去,只有几个腿慢听见一点,面色大变喃喃道:“我没听见,我不知道啊,别找我”连滚带爬的跑开了。

  庄家一声令下,十几名大汉瞬间抽出长刀,朝两人砍去。卫行歌全神戒备,他能分明的感受到这些人不同于一般的护院,应该都是些练过功夫的各中好手。

  他自是不惧,但此时身边还有个孟不归,怕是要小心了,不禁往孟不归身边靠了靠,准备替他尽力挡住。

  就在行歌出神之际,孟不归忽然又是哈哈哈笑起来,那庄家见状喝道:“死到临头,还敢如此狂妄,嘿嘿一会有你哭的时候。”行歌闻言面色一变,突然心中灵机一动,擒贼先擒王,只要……不管行歌怎么想,孟不归却是神情一正,全身瞬间透漏出一股惊人的气势来,行歌被他一惊,感受到了先前那股自信狂傲之感,不可思议的望向他。

  孟不归冷冷说道:“找死。”只见寒光一闪,冲两人而来的十几名大汉,忽然大叫一声纷纷倒地,每人脚上都有鲜血流出,行歌心中无比震撼,知晓众人是被瞬间割断了脚筋。而此人正是此时一脸笑意望向他的孟不归。孟不归看着行歌一脸吃惊的样子没有说话,反而是慢慢走向方才赌桌上坐庄之人,好似老鹰捉小鸡一般,一把将他提起,狠狠甩了他两巴掌。那人见到场中变化,口中本来大叫着,不敢相信,此时却是瞬间醒悟过来,哆哆嗦嗦不敢言语。

  孟不归也不和他废话,直接说道:“给你一炷香时间,拿一千两黄金来,不然我拆了这间赌场。”

  “是是是”此人也不管如何能拿到一千两,反正先报名再说一口便答应起来,连忙跑上高层。

  孟不归把手一招,一股内劲便裹着那只貔貅飞到他手中,行歌此时才明白自己方才的想法是多么荒诞。

  孟不归笑着对他说道:“让兄弟受惊了。”

  行歌缓过神来,苦笑道:“哪里,却是在下先前小觑孟大哥了,行歌在此向你赔礼。”孟不归扶住他微微下弯的双臂,笑道:“哪里哪里,原来兄弟叫行歌,兄弟不怪在下无礼,在下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原先孟不归倒是想在‘谪仙楼’套出行歌姓名,但他却是很快就醉了,孟不归也就没在意。

  “岂敢岂敢。”卫行歌回道,两人趁此攀谈了几句,行歌为了不连累孟不归,因此谎称自己姓陆,却是借陆孟书姓氏一用,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

  就在一炷香时间快到之时,那庄家背着一个大箱子累的气喘吁吁的下来了,只是此时的他却又恢复了方才张牙舞爪的样子,刚想说话。

  孟不归就笑道:“好大的胆子,还敢去找救兵”

  一人从庄家背后走出,阴恻恻道:“是哪位英雄豪杰,敢在我的底盘闹事。”

  卫行歌此时也见到了此人,只见他相貌极丑,面上附满了囊孢,心中却是一恶心,差点没吐出来。

  孟不归也是满脸嫌弃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毒沙帮的‘蛤蟆’老人”说完还故意在鼻子面前扇了扇手。

  那老者闻言气的不清大怒道:“放你娘的屁,既然认识我五毒老人,还不报上名来。”

  孟不归嘲讽道:“什么五毒老人,你也就练成了一毒也敢自称五毒,真是笑死人,你们毒沙帮中高手不都去抢夺‘草还丹’了,你怎么在这?”

  五毒老人一听,顿时大惊道:“小子,你到底是谁?居然知道我帮中大事,那不成你是唐门的人?”

  卫行歌听两人言语,顿时想起来武林中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大事,一种一动看向孟不归思忖到:“莫非孟大哥真是唐门中人?”

  孟不归听见脸色毫无变化,指着坐庄那人,又是嘲讽道:“这小子,没告诉你爷爷姓孟?”

  五毒老人一听低头回想一下,还真是想起来了,不对,这不是重点,一抬头果然看见两人似笑非笑的样子,大怒道:“臭小子,敢欺你大爷?”

  说完,左手成爪,右手化勾,朝两人袭去。见他袭来,行歌也是不敢大意,孟不归却笑道:“兄弟这次靠你了,小心啊……..他的爪子有毒”说完飘身一退,在空中拉出长音。

  行歌两眼一蒙,但五毒老人已经袭来,只好强行让自己静下来,拳意喷发,一招“拳打华山”迎着五毒而去。

  五毒老人硬接了他一拳,双臂被震的发麻,行歌却是没事一般,五毒暗怒,但也不敢大一,认真起来。两人你来我往,拆了十几招。行歌接触之下,知晓此人尚不如自己内力深厚,但一来惧怕他爪上之毒,而来太祖长拳几乎是天下皆知的拳法,一拳一式在五毒老人面前毫无秘密可言,因此耐他不得。更因为经验差距,反而好几次险些被他抓伤。

  孟不归在一旁看着两人缠斗,心中明了行歌不足之处,遥声说道:“兄弟要不要剑一用?”

  行歌喊道:“我不会”。

  孟不归耸耸肩不说话,却也没有出手的意思。

  在他看来,对行歌而言这是一个很好的对手,事实也确如孟不归所想,在和五毒老人的对战中,行歌招式渐渐灵活起来,静心之下,对拳意的运用也更加巧妙,而且渐渐摸清了五毒老人的招式,慢慢开始反守为攻起来。

  五毒老人此时心却渐渐沉入水中,他没想到面前此人年纪轻轻,内功修为却直追一流好手,而且居然领悟拳道‘意’境,不仅让自己也无可奈何,反而在不断的交手中,更促进了他的成长。

  ‘此子天赋真是可怕,绝不能留,不然必是本帮大患。’心念至此,只见他默默运气,丝丝白雾从他头上飘开,行歌觉察到一丝不对,只见他脸上囊孢快速干瘪下来,好似在蕴酿什么,孟不归突然大叫道:“快躲开。”

  “晚了”五毒老人鬼叫一声,突然从他身上喷出大量毒雾,行歌急忙躲避,却依然慢了一步,正在他着急时,一件脏兮兮的衣服飘来挡在他面前,再看时孟不归已经在眼前,行歌惊呼“危险。”

  孟不归左手抓住脏衣,运力一裹,那飘出的白雾便瞬间被衣服吸裹在一起,露出五毒老人那张震惊的脸,寒光一闪,孟不归带着行歌飘然而退,衣服落下,发出‘滋滋’‘滋滋’之声,瞬间便被腐蚀殆尽。

  五毒老人睁着眼睛望着两人,张嘴想说些什么,只觉得天旋地转,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一幕是他望见自己倒下的身体。

  “好险”行歌心中不禁后怕,若非最后孟不归出手,他此时恐怕只剩下一摊血水。因此对着孟不归感谢道:“多谢孟大哥相救。”

  孟不归深吸了一口气道:“哪里,险些让兄弟遇险,是在下的不对。”

  那坐庄之人,见五毒老人尸首分离,恐怖的情景吓得他瘫倒在一旁。

  孟不归走上前,刷刷又是扇了他几个耳光,那人吃痛,捂着脸嚎叫起来。

  卫行歌见状又是解气又有些不忍起来,于是劝道:“孟大哥罢了,小人而已,不值得生气,他也是身不由己。”

  “没错没错,我实在是身不由己啊,大爷您饶了我吧,我把赌坊的钱都给您,求求您饶了我吧…….”

  孟不归说道:“兄弟你就是忒心善,这等小人你非要给他点教训,他才知道厉害”说完又是踹了几脚,那人疼的直打滚。

  行歌思忖也有道理,见孟不归也是气消了不少,终究是于心不忍道:“孟大哥教训的是,不过我想他也得到教训了,且罢手了,你我找个地方再喝些才是。”

  孟不归闻言笑了笑,对着行歌说道:“兄弟说的对,既是如此,你我便寻个地方喝他个天荒地老。”

  卫行歌点头称是,孟不归走到那口大箱子前,掀开一看,之间里面放满了黄金珠宝,价值远超千两,大笑一声扛起来便走。

  原本五毒老人听见输了一千两黄金,惊怒之下也想给他一个教训,因此让他搬着箱子走下来,也有惧怕自己不敌时,想息事宁人之意,可谓老奸巨猾,却不想自己未及求饶便身死道消,此刻全便宜了孟不归。

  两人走出赌坊,孟不归说道:“兄弟如今箱中有足够的银钱,先前借你的钱此刻都可以换啦”

  卫行歌笑道:“大哥莫要取笑在下了。”

  孟不归转头大笑,走进马厩牵出马来,将珠宝箱子放在马背上,刚巧行歌也未骑马,两人便步行回去。走到一家钱庄面前,孟不归将一箱珠宝搬了进去,行歌在一旁脸色毫无变化。不一会,孟不归便带着一张凭据出来。

  卫行歌打趣道:“孟大哥原是该小弟再请你一顿,可是现在小弟却是身无分文了,怕是要等我回去卖了马凑足银两才行。”

  孟不归哈哈哈笑到:“哪里还可劳烦兄弟,你我且出城再说。”

  行歌不解,但两人还是回到谪仙居,行歌牵过马匹,却不见孟不归身影,过了一会,看见孟不归提着几大包东西从谪仙居走来,对着他说道:“菜已有,待我二人出城寻一个酒家就可以了。”

  卫行歌也是无奈一笑,两个一起出城。半路行歌问及孟不归赌坊中如何将骰子变化之事。

  孟不归闻言笑打趣道:“兄弟莫不想也学习此道,好去一展身手?”

  卫行歌连忙摇摇头苦笑道:“孟大哥莫要打趣小弟,小弟只是好奇孟大哥即便知晓骰子被动,但又如何将其全部改做‘六’朝上呢?”

  孟不归闻言正色道:“听到兄弟此话,我便放心了。”

  卫行歌不解,孟不归露出一丝伤感神色道:“古往今来,有多少赌徒因此而走上一条不归之路,卖妻典子,弄得自己家破人亡,又有多少赌场好手,因为自持技艺而被人追杀不休,惶惶终了。赌术绝非正道,兄弟切记万万不可沾染。”

  卫行歌也是神色一正道:“多谢孟大哥提醒,小弟谨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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