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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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秋画来到白不诚的屋中,看着陆剑鸣躺在床上,轻声喊道:“陆大哥,陆大哥!”陆剑鸣此时被点了昏睡穴,凌秋画唤了几声也不见应答。

  凌秋画看着床上躺着的陆剑鸣,自己和陆剑鸣一路同行,却不曾注意过陆剑鸣的长相容貌,虽然此时陆剑鸣面容惨白,却丝毫不掩其俊美。凌秋画心中想道:“想不到还是个翩翩公子。”这心中所想不经意间竟说了出来,幸好此时陆剑鸣已经昏睡。可凌秋画还是满脸绯红,痴痴的笑了笑。

  笑着笑着又忽然停了下来,不禁出神,想起自己与陆剑鸣其实相识不过两日,陆剑鸣却舍命相救。如果陆剑鸣没有去缠斗玉阳子,怕此时躺在这里的便是自己了。

  凌秋画在陆剑鸣床边坐了许久,不觉间日头向西,天色见黑。却依然不见白不诚与须不灵回来,凌秋画上到山顶归云观时,是白不诚带着一路带着上来的,便是想去镜棋湖找他们,也不认得路。

  凌秋画只好一人坐在院子门口,看着下山的路,希望能看见白不诚与须不灵二人上山。又担心陆剑鸣会突然醒来,于是又回到屋内,看见陆剑鸣没有醒来就回到院子里。

  这样折返得几回,天色便已全黑了。在这深山老林之间,日后落山后,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凌秋画也不敢再去屋外,只是呆呆的坐在陆剑鸣床边,坐的倦了,竟伏在床边睡着了。

  凌秋画忽的惊醒,听到陆剑鸣口中喃喃道:“小蝶,你不要走!小蝶,你不要走!”凌秋画心中想道:“小蝶是谁?是了,定是陆大哥的心上人。这位小蝶姑娘定是花容月貌一般,才让陆大哥梦中也记挂着。”想到这里,心中一阵酸楚。

  陆剑鸣口中又喊道:“凌贤弟,我来对付这臭道士,你快逃。”

  凌秋画听到陆剑鸣也记着自己,满心欢喜,紧紧握着陆剑鸣的手,深情说道:“这回我决计不逃了,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我要留下陪你一起。”

  忽然听得身后有人说道:“这陆公子果然生的俊朗,他若是也能舍命救我,我便以身相许了。”又有一人道:“绝无可能,陆公子怎么会喜欢你这个大和尚。”

  凌秋画回头看去,白不诚与须不灵二人站在自己身后,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满脸绯红,说道:“一个大和尚说什么以身相许,也不知羞!”

  白不诚笑道:“老夫我这个大和尚自然是不成了,不过你和陆小友倒是郎才女貌。”凌秋画叹了一声,说道:“白老前辈莫开这种玩笑了,陆大哥心中已经有人了。”

  白不诚道:“那有何妨,只要不是已经有了家室,要不然等陆小友醒来,老夫帮你问问。”

  凌秋画连连摇头,说道:“万万不可,此事就不烦二位前辈费心了。还请二位前辈不要告诉陆大哥我是女儿之身。”须不灵在一旁说道:“这又是何道理,我看他迟早还是会知道。”

  凌秋画道:“能与陆大哥兄弟相称,便已经知足了。”

  须不灵道:“唉!这男女之事真是麻烦,我是不懂了。白老头,你懂得是何道理吗?”

  白不诚摸摸脑袋,说道:“你瞧我这老和尚能懂吗?”

  忽然白不诚将须不灵拉到一旁,二人好像是商量什么事情,低声嘀咕了半天,时而又嘿嘿发笑。凌秋画说道:“二位前辈,你们在说什么呢?”

  二人目光都看了看凌秋画,又看看陆剑鸣。笑盈盈的走了过来,白不诚说道:“凌姑娘……不对,应该是凌小友,我二人替你守住秘密倒也不难,不过你需答应我二人一件事。”

  凌秋画面露难色,说道:“不知二位前辈要我做什么事。”白不诚道:“这归云观一直以来都只有我们两个糟老头子,时间呆的久了,有时也憋闷的很。你需答应拜我们为师,在归云观住上三年。”

  凌秋画有些吃惊,道:“啊!!要我学你们做小道士小和尚吗?”

  须不灵道:“我这道士是个假道士,白老头那也不是真和尚,知道你心中舍不得陆小友,不用你做道士,也不用做和尚。你只需在这归云观住上三年,如若不然……”

  凌秋画道:“不然便怎样?”

  须不灵道:“不然我们一不小心,便可能说露了你的女儿之身,而且你这陆大哥的伤势还需几天才能医好,我们也可能一不小心……”凌秋画想道:“陆大哥若是知道我是女儿之身,知道便也知道了,可是他们要是不仔细与陆大哥治伤。”想到这里,凌秋答道:“我答应了。”

  白不诚捋捋长须,说道:“你对这陆小友,倒真是有情有义,也不枉他舍命救你。你可要想清楚了,可不是十天半月,你三年之内,都只能与我们这两个糟老头为伴。”

  凌秋坚定说道:“只要二位前辈能医好陆大哥,我已经想清楚了。”

  须不灵在一旁抢道:“那咱们可就一言为定,不得有悔。”

  三人用过晚饭,便各自歇息了,凌秋画守在陆剑鸣身旁,直到深夜才去须不灵屋中睡去。白不诚与须不灵二人则在神灵台中打坐,一夜无话。

  次日,凌秋画一早就醒了,去白不诚屋中见陆剑鸣还在昏睡,又去神灵台,也不见白不诚与须不灵的踪影,说道:“这么早就不见了人影,还讲什么呆的憋闷。”

  寻不着二人,凌秋画便又回到屋中,守着陆剑鸣,生怕他突然醒来。

  忽然听得屋外有人说话,凌秋画走出来,看见白不诚与须不灵二人正向归云观走来,二人一路说说笑笑,须不灵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便是昨日那只,说道:“白老头,你先看看这个是什么。”

  白不诚连连摇头:“你这瓶子昨日便拿出来了,我不要看。”大步迈开,走进归云观院中,须不灵追上几步,说道:“你先看这里画的是什么。”说着将瓶身翻转,瓶身之下画着一个图案,似是三弯残月扣在了一起,图案一旁写着一个灵字。白不诚道:“这不是你的吗?”

  须不灵应声道:“对的,刚才我去寻九转红雪膏,看到四具昆仑弟子的尸体,其中有一人死相可怖,尸体面目全非,绝不会是野兽啃食的,我当时便想到肯定是……”

  须不灵话还未说完,凌秋画听得身后一人说道:“是百虫钻心散。”凌秋画转过头看去,说话之人正是陆剑鸣,陆剑鸣一手扶在门框之上,显然是身子还很虚弱,站立不稳,不过气色较昨日却好了很多。

  凌秋画见到陆剑鸣醒来,心中大为欣喜,说道:“陆大哥,你醒了,你怎么不多躺会儿。”说着说着眼圈微红,眼泪又要落下来了。

  陆剑鸣看着凌秋画,微微笑道:“凌贤弟,我躺在屋里觉得发闷,便想出来透透气。我不是已经好了吗?你怎么又要哭了。”

  凌秋画破涕为笑,说道:“我才没有哭呢,是风吹得。”

  须不灵走到陆剑鸣近前,说道:“小兄弟,我本以为你要午时才能醒来,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嘛。”说着在陆剑鸣肩头拍了拍。

  这一拍虽然没使多大气力,也差点将陆剑鸣推倒。陆剑鸣稳住身子,躬身朝须不灵行了一礼,说道:“都是前辈医术高明,又耗费真力替我疗治内伤。多谢前辈。”又转身朝白不诚行了一礼。

  须不灵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你刚才怎么知道这瓶子里装的是百虫钻心散?”陆剑鸣答道:“是因为昆仑派玉阳子杀害自己四名弟子时,晚辈正好躲在一旁看到了,其中有一人先是中了此毒,刚才前辈提到有一名昆仑派弟子死相可怖,尸体面目全非,便是死于百虫钻心散之毒了。”

  须不灵道:“我还以为你是识得此毒。无趣无趣!”说着便走开了。凌秋画问道:“二位前辈一大早刚才去哪里了?”

  须不灵已经径自回屋,研究他的百虫钻心散去了。白不诚道:“我们刚才先是去了峰顶,这日出之际,也是修炼内功的绝佳时候,后来去了镜棋湖,下了盘棋。”

  凌秋画道:“二位前辈,我看你们该不是半夜便出门了吧。”白不诚道:“小朋友,现在已经是卯时了。”凌秋画撇了撇嘴,说道:“我以前在家,都是睡到这个时候。”

  到得正午时分,白不诚与须不灵二人替陆剑鸣换药疗伤。如此过了几日,到第五日时,陆剑鸣已经恢复了七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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