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我实在走不动了。”南郭云喘着粗气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
“前辈,你这才走了两日路程不到就说累?来,起来我们继续赶路。”叶函叉着腰说道。南郭云抬头看看了天,咧着嘴咽了口水道:“小叶子不是我不走,是实在太累了。要不你帮我取些水来,等我休息好了我们再赶路。”
“行,你不走,我自己走!”叶函赌气着说道。刚迈出十来步,又厚着脸皮折回来。南郭云一看小叶子回来了,双手枕着脑袋倚靠大树打趣着说道:“怎么不走了。刚才不挺志气的吗?”
“我回来问你。”叶函拉低了语气:“哪有水。”
“这我哪知道,你去找找吧。”南郭云说完伸了个懒腰,摆出一副昏昏欲睡的神态。
“你!”话到嘴边戛然而止,叶函蹬着南郭云,一口气吹起额头上的刘海:“行!你厉害,我帮你去取水!”叶函提着水袋边走边嘟囔:“又说带人家去剑庄,又说自己脚力比马好。说了半天什么都要靠我。”说完朝着背后做了个鬼脸。叶函牢骚了一阵望望四周:“荒无人烟,我到哪里打水?”突然一道亮光晃着叶函,周围的植物随风摆动看不真切。叶函弓着身子探出草丛,发现是一把枪。一把银闪闪倒插在地上的长枪,枪头有朵红缨,细长的枪身浮雕着两条相互交错的长龙。枪尾有一指长的倒锥。叶函发现在长枪的旁边有人正躺在树荫下的大石上睡觉。
叶函偷摸着身子,绕过巨石。发现有条小溪,叶函喜出望外,跑到小溪旁捧起溪水好好地洗了把脸,又大口大口的喝起来,咕咚咕咚把睡袋灌满,全然不知自己身后的站着一人。叶函将要起身一把冰冷的枪尖搭在自己肩头。叶函放下水袋,小心翼翼地举起双手头也不敢回地说道:“对不起啊,不知道把你吵醒你了。”
枪头在叶函肩上点了两下:“转过来。”这声音听着年轻。叶函半侧着身子转过头来,发现是一少年,少年与星游年纪相仿,但却比卓星游多了丝书生气。这年轻人皮肤白嫩,眉清目秀,目若朗星,可谓是仪表堂堂。少年头顶扎着发带,发带上镶着块白玉,与少年所穿白衣浑然一体。少年见叶函眉黛青颦,脸颊被阳光晒得通红,刘海上还有些许水渍。少年先是一愣,叶函见此机会,想要夺过银枪。少年将银枪握得铁紧,拽着纹丝不动。叶函劲儿没他大,想着先离开这里在说。使出浑身解数,不管怎躲闪枪头始终搭在自己肩上。叶函被逼无奈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喂,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你叫什么救命。”少年一脸无辜。叶函哪管他这么多,一直叫喊着救命。在树下休息的南郭云闻声道:“不好!”急忙起身寻找叶函。
“救命啊!救命啊!”叶函双手捧在嘴边呼叫着。
“小叶子你在哪?小叶子!”南郭云呼唤道。叶函一听起身回应:“前辈,我在这。”叶函话音刚落,南郭云纵身来到溪边,见一少年挟持着叶函。
“蹲好。”枪头在叶函肩上轻轻拍了两下。少年看着眼前的怪老头道:“老头,你是何人?”言语中带着不屑。
“公子,我和这姑娘都是赶路的,你这是何必那?小叶子还不快过来!”南郭云对着叶函招了招手。
“别动,再动一步我就刺破你喉咙。”少年带着一丝玩味。叶函对着少年笑了笑指着南郭云道:“你打赢我不算什么本事,那老头比较厉害,你和他打呀。”
南郭云先一愣,接着背过双手道:“公子你动手吧,我和这姑娘才认识两天而已。”
“你这老头说话好没良心,昨晚的鱼白给你吃了。”叶函说道。
“那鱼还不是我抓的!”南郭云辩解着。
少年看了看叶函,又看了看南郭云大喝道:“不要吵了。”叶函南郭云不再争辩,少年指着南郭云继续说道:“这样吧,你若打赢我,我就放你们离去。”南郭云听罢转过身就往回走。
少年见南郭云准备离开,撇下叶函不管挺枪刺向南郭云后背。
“前辈小心。”叶函惊道。
南郭云刚转身,见枪头朝着心窝刺来,一把带住枪头。少年捅不进也拔不出,稍稍稳神双手一使劲,愣是把南郭云举了起来。少年在空中抡了几圈,见南郭云不肯撒手,举着枪就往大石上砸。南郭云眼见不妙,撒手跳到叶函身边。刚落地就听砰得一声,大石被断作两截。
“小叶子往后退。”南郭云说完,左右手在空中画了个圆,猛地向少年推去。少年站立不稳,只觉面前好似一道大浪朝自己扑来,压得快喘不上气。少年用力把枪死死插在地上,勉强撑住。南郭云再次运功:“滔滔大浪!”一股强大的内力直接将少年掀翻,连顺流的溪水也被这内力推回去一小截。南郭云翻身拔起银枪,戳穿少年的外衣喝到:“去你的吧!”连人带枪投进小溪:“小子,这是还你的!哈哈哈。小叶子我们走。”
少年呆呆往着叶函,早已忘记自己全身早已湿透,坐在水中“目送”着一老一少离开。
夜齐剑庄。
“吱吱吱”黑衣人在窗外对着傅臣叫唤了几声。傅臣放下手中的书来到窗前:“虎哥你来了?”
“嗯,这是老爷交给你的信,看完烧了它。”萧虎说着从怀里掏出信件。
“对了,虎哥你回去通知萧前辈卓星游回来了,另外剑庄十月初三举行英雄大会,届时请萧前辈格外小心。最好能多点带帮手。”
“明一早儿我就飞鸽传书给老爷。”
“飞鸽传书?虎哥不回去吗?”傅臣疑惑道。
“老爷留我在此做内应,一有情况可以及时通知他。”傅臣听完脸上一沉,对着萧虎似笑非笑了一声:“也好,虎哥在此我也有个帮手。不过剑庄复杂虎哥可要小心了。”这话说得格外邪魅。萧虎听完心中暗骂了一句【杂种】。两人匆匆交代过往就此分手。萧虎走后,傅臣马上打开信件,信件上只写了一个等字。傅臣烧完信冷笑道:“老家伙还是不相信我。”收拾完毕傅臣刚刚准备下楼见卓星游朝自己走来:“三师弟,还没休息?”
“啊...对,睡不着,打算出去练练剑,打发打发时间。”傅臣搪塞道。
“你剑都不拿怎么练?我帮你拿。”星游说完径直朝着傅臣房间走去。傅臣抢到星游面前:“大师兄,我自己去吧,你不知道我把剑放哪的,况且我屋里也比较杂乱”星游跟在其后,傅臣刚一开门星游就闻见什么东西烧着的味道。见傅臣匆忙拿剑出门,星游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临走之时星游又看看了傅臣的房门,心里总觉得怪怪。
“大师兄快走啊。”楼下传来傅臣的声音。
“哦,好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