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有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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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逍跪在老乞丐面前,再次打量着老乞丐。老乞丐头发蓬松杂乱,白中透黑,四处分散,好似狮子的鬃毛一般。天庭饱满,颧骨突出,八字眉,眼神凹陷却目光如炬。仔细一看却又不太像要饭的。老乞丐抿着嘴,稍皱了皱眉,一脸难为情对着孟逍说道:“公子,你心地纯朴,老乞丐我不忍骗你。你要看得起我叫我一声前辈,我就心满意足了。其他的公子无须多问。”

  孟逍对着老乞丐不停地磕头:“前辈,晚辈授业恩师恐遭此人暗算,望前辈能指点在下一二。”老乞丐见孟逍额头磕得通红,于心不忍一把扶起孟逍叹了口气道:“公子,你先起来。”

  “前辈你肯答应在下?”孟逍激动不已。

  老乞丐吧唧着嘴,又不好意思拒绝孟逍,眼睛一转道:“公子你既有授业恩师,我又岂能在教你。这样吧,你打一套你最得意的功夫,我帮你看看。”孟逍一口应允,抽出身后的快刀,给老乞丐演示起来。老乞丐盘腿而坐,托着下巴仔细观摩。孟逍打得酣畅淋漓,辗转腾挪,上下翻飞。

  “好好好,你先停下来吧。”

  孟逍停止动作,来到老乞丐身边蹲下:“前辈,怎么了。”

  “你这刀法好奇怪,完全没有章法可言,就是一味乱砍。仔细一看,却又有迹可循。怪哉。”老乞丐一脸迷惑:“你难道没发现这刀法没有守招吗?”

  “守招?请前辈明示。”孟逍一脸不解。

  “高手对决,胜负往往就在一招一式之间。”老乞丐边说边用自己的手比划着:“你看,我这一掌打出去看似凶狠,实际我并未尽全力,反而会留三成力回来。这样就算露出败招,也不至于伤及自身。”

  孟逍似懂非懂,挠了挠头:“晚辈还是有些不明白,比武不就是尽全力吗?”

  老乞丐被这么一问,憋得是满脸通红,指着孟逍的鼻子道:“你...我...我该怎么跟你说那?”老乞丐起身望了望周围,指着面前两颗树对孟逍说道:“你过来,看好!”老乞丐扎开马步,双手交错于胯间,徐徐提至胸口,猛得朝小树拍去。啪得一声,树干上半截被打飞,下半截被震地四分五裂。老乞丐又指着旁边一树颗道:“你再看!”说完又一掌拍去。这次动静较小,树刚好被打拦腰打断,折断的地方被树皮包裹着。

  “若将面前着两棵树比作敌人,得到效果都是一样,那为什么要浪费自己的内力哪?”老乞丐解释道。

  “晚辈明白了。”

  老乞丐摇了摇头,苦笑道:“刀法是好刀法,不过用的人嘛。”

  孟逍知道老乞丐话里有话,厚着脸皮问道:“前辈,莫不是在下打得不好?”

  “形到了,意还差了许多,不过唬唬人倒是足矣。”老乞丐说道。

  孟逍双手抱拳俯身道:“望前辈指正。”

  “你这刀法既然没有守招,那么追求的就是一击致命。若是遇到高手单靠刀的力量是远远做不到的,只能用内力催动。”老乞丐说完将自己的手掌贴在孟逍的掌上,闭目沉思了一会说道:“你内劲不足,根基不稳,还差些时候。”“那怎样才能提升内力,前辈。”

  老乞丐提起酒壶大喝了一口道:“提升内力并非是在朝夕之间,需要潜移默化循序渐进。若是强练,轻则五脏皆损,重则走火入魔,暴毙身亡。”

  孟逍脑袋一沉,不心甘地问道:“就没有捷径可走吗?”

  “公子你有这样的想法很容易步入歧途,你若不想听老乞丐的话,公子自便吧。”老乞丐气愤地背过身去。孟逍见老乞丐心中不满,赶回镇上买了些酒肉来向老乞丐赔罪。孟逍见老乞丐心情稍有好转,又开始询问练功之事。孟逍日夜操练,老乞丐则帮他指出不足并加以修正。几天下来孟逍刀法精进不少,从开始的横劈竖砍,到现在的攻守兼并,孟逍已将新刀法的精髓牢记在心。

  “好了孟公子,这刀法你已掌握得七七八八,老乞丐我也该起身了。”老乞丐说完锤了锤后背。

  “这几日多谢前辈教诲。晚辈定当牢记于心。”

  老乞丐拍了拍孟逍的肩膀道:“孟公子你心地善良,莫要沾惹邪气。练功之事切记,欲速则不达。”

  “晚辈谨记。”孟逍说完跪在老乞丐面前不住地磕头。老乞丐一脸嫌弃道:“诶...好了,我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了。你要是真想感谢我,就帮我把这酒壶打满。”孟逍接过酒壶跑回镇子,等他赶到树林时老乞丐已不见踪影。

  “前辈!前辈!”孟逍朝着树林四周喊道。

  “年轻人,老乞丐先行一步,你我之事切莫与外人提及。他日有缘再叙”老乞丐的声音飘荡在树林上空。孟逍心中一阵失落。离开树林之后孟逍一路北上,希望能早日达到赐玉峰。

  叶函受大汉误导,阴差阳错来到绝身谷。寻闻声源,欲探究竟。

  刚进峡谷一股奇怪的巨风吹得叶函寸步难行,她一手扣住石壁,一手护住眼睛艰难前行。行之中途奇风骤停,一道黑影从叶函头上跃过。

  “你是谁?”叶函害怕着问道。

  “你闯进我的峡谷,还问我是谁!”说话的老者捋着白发说道。

  叶函知道自己误闯了别人的领地有些心虚,小仰着脑袋故作镇定道,:“那又怎样,这...峡谷又没写你的名字。”

  “哈哈哈,我南郭云活了这么久除了姓陆的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第一个。”南郭云指着叶函道:“是谁派你来的?”

  叶函眼睛一转,接过南郭云的话道:“是姓陆的叫我来的。”南郭云一听虚着眼睛继续问道:“哦?姓陆的叫你来的?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叶函被南郭云问得哑口无言。他看看了佯装镇定的叶函道:“小姑娘你也别害怕,老夫对你没有恶意。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谁叫你来的?”叶函知道骗他不过一脸无辜道:“我..误打误撞才进来的。”

  “嗯,这听起来还有些道理。那你想去往何处呀?”叶函见南郭云无意害她:“我想去齐剑庄。”

  南郭云听到齐剑庄三个字眉头一紧:“哦,你去齐剑庄做什么?”

  “我想去找个人。”

  “找人?说来听听,说不定老夫也认识。”南郭云佯做和蔼地说道。

  叶函眼前一亮道:“他叫卓星游。前辈你认识吗?”

  “认...认识。正好我也要去齐剑庄,不如姑娘就与老夫同行。”

  “嗯,不过我的马跑丢了。”叶函满腹委屈。

  “一匹破马还胜得过老夫的脚力!你过来!”说完揪着叶函的后领:“看好了!”南郭云双脚发力,飞身越出峡谷,脚尖点着鹅卵石来到小溪对岸。

  “哇!前辈好厉害的轻功。”叶函惊讶地说道:“前辈能教教我吗?”

  南郭云见小丫头如此迷恋,一脸骄傲道:“哈哈哈,等老夫办完正事儿定好好教你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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