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谁跟你是夫妻了!
梁博张了张嘴,本想问她知道不知道什么叫隐私来着,马上反应过来这已经不是他原来的世界了。
好在这信上就是一个日期时间,也没有什么秘密,她看了也就看了吧。
只是这“九月十五,巳时七刻”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还有人特意提醒他?
不懂就问,方菲既然已经看过这信,问问她也没什么关系,说不定她知道些什么。
“这信上写的是什么意思?”
方菲古怪地看了梁博一眼,答道:“这封信是给夫君的,夫君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奴又怎么会知道。”
也是,梁博摇了摇头。
对了,纸的材质,还有纸上的笔迹。梁博想起之前王捕头就是靠这两个方法判断出绑匪留下的三封信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可是,梁博眼下只有一封信。
梁博认真观察了一会信上的笔迹,实在想不起这笔迹是和绑匪留下的信相同,还是和太行十三刀留下的信相同。
不过,之前的三封信好像在王捕头手里,梁博这时去找他的话,王捕头会不会干脆将他扣下,不让他走了。
“哎呀,信烧起来了!”
梁博正左右为难间,耳边忽然响起方菲的惊呼。梁博只感觉手中一热,眼前忽然出现一个黑影,紧接着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梁博定睛一看,方菲正俏生生地站在他的身前,两只白皙的手掌紧紧抓住他的右手。他再低头一看,刚才还被他抓在手里的信纸不知怎么的不见了,他的手指也不知沾到什么东西忽然变得乌黑。可是他刚才好像都都没有动过,难道是方菲觉得无聊搞的恶作剧?
不对,梁博看着变黑的手指,忽然想起来他之前还收到过另外一封信,一封只有他一个人看过的信。
刚才梁博为了看清笔迹,特意将信凑到灯前,然后这信就自己烧起来了。而那一封只有一个“缓”字的信不也是像这样忽然自燃起来嘛。
这信还真是专门给他的,恐怕还只是给他一个人看的。
“这信还真是古怪,刚才明明离烛火还有好一段距离,竟忽然自己烧起来了。”
方菲双手抓着梁博手指变黑了的右手,一会抬起凑到她的眼前,一会翻了过来,口中一直嘀咕不停。这模样就像是一个得了新玩具的孩子,爱不释手,和梁博之前见到的方菲根本判若两人。
方菲忽然动作一顿,猛地抬头看向梁博。她见梁博呆呆地望着她,不禁脸上一红,连忙放开了梁博的右手,退开两步,转过身去。
右手一沉,梁博顿时回过神来,口中附和道:“这信是挺奇怪的。”
“不对!”
方菲忽然转回身来,她的脸上笑意盈盈,梁博却感觉她现在的笑容之后藏着冷淡疏离,又变成了那个让梁博感到有些害怕的方菲。
“夫君刚才好像并不怎么惊异,莫非夫君之前就见过这种信?”
梁博一惊,马上反应过来,狡辩道:“怎么可能?我刚才只是在想这信是谁放在我身上的?又是什么时候放在我身上的?”
方菲笑得更开心了,她不再纠缠这封信,而是扯开了话题:“夫君为何不看看和信一同送来的瓷瓶。”
“对了,还有这个瓷瓶。”梁博这才想起来,他伸手拿起瓷瓶,正要打开,忽然瞥见方菲连退好几步,一直退到了床边,还用一只手遮住了口鼻。
梁博一呆,也马上反应过来,赶紧将瓷瓶放回桌上,惊道:“这瓷瓶里莫非装的是毒药?”
“夫君真的不知道?”
见梁博放下瓷瓶,方菲也放下了手臂,但她仍然站在原地,没有靠近。
“我怎么可能知道?”
“夫君不是要用这个来对付奴的?”
梁博闻言看了看床边一脸戒备的方菲,又转头看了看桌上的瓷瓶。
这瓷瓶里到底是什么毒药?连方菲都这么忌惮!
梁博又将瓷瓶拿了起来。
一见到梁博的动作,方菲也跟着抬起了手臂,捂住口鼻,只留下一双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梁博。
“你已经知道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谁这么好心,知道梁博饱受方菲欺压,竟然给他送了个方菲这么忌惮的毒药。
“夫君莫要得意。”方菲显然也看出梁博面上抑制不住的得意,语带怒意,“夫君应该知道,凭奴的武功,夫君恐怕刚打开瓷瓶,就得躺在地上了。”
好像还真是这样,梁博闻言只好不甘地放弃刚才的诱人想法,将瓷瓶放回桌上。这瓷瓶里的毒药连方菲都忌惮,他还是少碰为妙。
但是这信和毒药到底是谁送的呢?梁博不相信真的有人知道他现在的状况,特意送来毒药,帮助梁博对付方菲。
还有,这信和瓷瓶难道真是吴妈从他的换洗衣服里面找到的?
如果说这信藏在身上,梁博感受不到还有可能,可是这瓷瓶藏在梁博身上,梁博怎么会毫无感觉。
假若真的是早就藏在他身上,又会是谁放的?
他今天大半时间呆在五福楼,之后追丢丁老三,然后被王捕头怀疑是杀人凶手,在方菲的掩护之下才回到梁府,其间可没有接触过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