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中年人对盛太平拱拱手:“盛馆主,今天我向你讨一个人情怎么样”
盛太平心情极为糟糕,没好气的说:“什么人情,莫非你和那丘八有旧”
青衣中年人道:“李达鸣是我看着长大的,尸体让我要带回去,交给他父母”
盛太平看看仍在窗户前的那具尸体,嫌恶的点点头“拿回去吧,活人才有用”
青衣中年人再拱拱手“那我带他父母谢谢盛馆主”
盛太平摆摆手:“我先告辞了,这事弄得,很多事都要去处理。
看到盛太平走出房间,青衣中年人摇摇头对身边随从道:
“你找几个人把尸体送回去。”
“是会长”
“另外把告诉宋公子和晓峰他们一起回城”
这位青衣中年人控制着另外一半外城。
他就是和盛太平齐名的城南云州商会会长翁桐柏。
楼下那两男两女,一对是翁桐柏的儿女。
另一对是知府宋安居的儿女,自然不容有失。
街对面一座小酒馆,这酒馆只有二层。
酒馆二楼一扇半掩的窗户后,几个大汉坐在一张桌子前,冷冷看着外面。
这几个大汉都经过精心伪装,不是非常熟识他们的,根本看不出他们本来面貌。
几人从江浪出现在街道上那一刻起,一双眼恶狠狠立刻认出江浪。
他对身边几人小声嘀咕几句后
几个人一起,用仇恨的目光瞪着江浪,恨不得立时将江浪挫骨扬灰。
好像江浪掘了他们的祖坟。
好几次,认出江浪那个大汉的手都抓向身边一根粗大竹竿,又重新放下。
江浪终于来到云中县城门口,外城只是难免聚集而成的贫民区,这里才是真正的城门。
门前站着四个捕快和八个衙役。
附近还有二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为首一名骑士带着几名骑兵。
经常出入城门的人会发现不对,平日这里只有三四个衙役,今天数量翻了一番。
而且那些士兵也严阵以待,似乎在戒备什么。
这些捕快、衙役和士兵看似平静,眼神里却满是警惕。
江浪察言观色知道事情不妙,外城发生那些事,他们应该已经知道。
城头上,城墙下的屯兵洞里人影幢幢,不知道埋伏着多少人。
隔着老远,江浪都感到一股杀气。
看起来,那些人把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江浪撇撇嘴,他身上有好东西,不怕这个。
为首的两个捕快内心战战兢兢,脸上故作凶狠。
互相看了一眼,其中年长那个清清喉咙,或者是壮壮胆子正要开口。
没等他开口,江浪从怀里拿出一张羊皮纸,四处展示一圈。
确定连那十多个士兵都看得清清楚楚后,递给为那名年长的捕快。
“你们是专门查这些公文的,认识这是什么吗?”
江浪掏出的正是九皇子给的那张。
几个捕快本想按照方才有人所下命令,直接给江浪套个罪名,先押解起来。
他要反抗,那就坐实了土匪罪名,乱刀砍了他。
不反抗的话,弄到牢里收拾他,也是死路一条,不管怎么样,他都难逃厄运。
此刻城门这里,可不只是表面这些人。
只要他一声招呼,躲在四周的几十名衙役和一百名士兵会立刻冲出来,将这厮拿下。
他再是厉害,城墙上几十个弓箭手,一个齐射,还射不死他!
两个捕快看到那张羊皮纸后,立刻打了个机灵,心里泛起嘀咕,这样的人怎么惹得起。
那十多名士兵有认得字的,看到公文,低声念了出来。
其中为首的是一名百骑长,他打起精神,仔细打量江浪,看清楚他的衣着后,立刻猛站直身体。
他对下属们说了几句后,那些士兵原本有些懒散的模样忽然不见。
连忙整理好军装,站好队列,向江浪行了一个整齐的军礼。
这时候只见一大群人,乱哄哄从九曲街方向,向这里跑来。
但见他们一个个哭天喊地,顿足捶胸,万分悲愤。
那些捕快、衙役官兵见状,立刻脸色大变,举刀的举刀,端枪的端枪,对着那群人,严阵以待。
那群人见到士兵们这副样子,似乎和事先说好的不太一样。
犹豫一番,似乎低声商议一阵,不敢径直冲过来,远远站在几步外哭嚎怒骂。
年长的捕快走上两步道:“你们这些人围住城门外,喊打喊杀的,是要造反吗!”
虽然他只是一人,毕竟有些官威,那些人听他叱喝,不由得又后退两步。
眼见这些人,气势全无,人群走出一位白发老妪。
她走起路来,一颤一颤,摇摇摆摆,每一步都像要摔倒似的。
老妪有惊无险的走到那捕快身前。
“扑腾”一下,老妪跪在地上。
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官差大人,苍天在上,你可为我这个孤老婆子做主呀!”
“有什么话,好好说”老捕头可不敢受她一跪,说着话,向旁边站开一步。
年长捕快姓张,是个捕头虽然按着事先拟定的台词说话,可是心里实在是忐忑不安。
老妪手指仍然端坐马上,看热闹一样看着自己这群人的江浪道:
“那恶人,方才只是因为我们挡了他的路,就一路纵马行凶,杀了数十人,可怜我那儿子和媳妇都被他给害了!”
张捕头看着江浪,冷冷道:“这位军爷,这位大娘说的可是实情”
江浪脸带微笑,对张捕头道:“刚才路上有一群强盗,想要杀人抢劫,我随手杀了几个,不犯法吧?”
张捕头正在整理词语。
那名百骑长走上前,看了那些激情澎湃的人群一眼,咬牙道:“不碍事,随便杀,外城坏人极多,我有时候都想杀几个”
见到这些士兵这种情形,张捕快和手下那些衙役一时间无言以对。
那老妪却是个恨角色,她正是那盲彪的亲妈。
老妪见事情发展和方才盛老板派人说的不同,大为恼火,跳起来,就要向江浪扑去。
江浪手中枪杆未抬,对这样一个老妪下手,他还真有些犹豫。
眼见老妪目露凶光,已然扑到江浪身前。
“噗通”一声老妪摔倒在地。
却是那百骑长挥起枪杆将她打倒在地:
“老虔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很多女人十八岁还没生孩子,你十八岁就开始拍花子、拐孩子了,这外城多少好好的姑娘丫头被你拐到窑子里去,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