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公子过奖,俊堂惭愧,”柳俊堂作揖道,“还有几个月,这段时日殷公子好好温习便是,练练拳脚,读读书,只不要多虑才好。”
“是,柳公子说的是,”殷树秋笑道。
“殷公子,那就祝你明年金榜题名。”柳俊堂笑道。
“多谢柳公子,”殷树秋作揖道。
“多谢柳公子……”几人笑道。张智听了赵铎所言,正合他意,高兴道:“赵哥,你可想好了,去哪里?”
赵铎道:“去兰亭,这江南美景虽好,但路途遥远,想咱们除树秋张智,你我几人,都是有家室的,还有一些活计要做,也不能离开时间太久,一月左右已是至极。”
殷树秋平日只知勤奋读书,除了几人约出相聚,一直以来从没出过长安城,今来见大家都高兴,又都来劝解,他心下也想开了许多。
几人吃完,便起身告辞,赵铎笑道:“让李公子破费,我们着实包餐一顿,哈哈,我们几人去兰亭,你们可愿意同往?”
“谢赵大哥盛情,我们还有些事要办,恐怕不能同去了。”李崇飞笑道。
“那我们后会有期,告辞,”赵铎作揖道。
“告辞……”一行人往南走去。
“我们出来有两个时辰了罢,方到山庄,我们要快些才是。”柳俊堂道。
“是,”李崇飞看到一旁的冷燕云,站起来又坐了回去,他想起上次的见面,满心欢喜,忖道:“自那次相见,我还在想这一别甚么时候再能相见,想不到这么快就遇到了,对了,她此来做甚么?”笑道:“冷姑娘,看你吃的这么少,怎么不多吃点?你不是回清凉山了?此次下山有甚么事呢?”
“多谢李公子,我平日饭量就少,吃得不多,那天我是回清凉山了,我这次下山来有事要办,来此没想到会遇见你,”冷燕云看人多也不想多说些甚么。
“是这样,”李崇飞道。
“能问李公子,你们要去哪儿?”冷燕云道。
“我们去望贤山庄,”李崇飞心下忖着:“冷姑娘和望贤山庄有甚么过节呢?不如直说,我也不能骗她罢。”
“哦?”冷燕云想起那晚遇见李崇飞时的情形,微微一笑道:“你现在还住在那里?那今日遇到我,会不会找庄主邀功呢?”
“冷小姐,这又说哪里话呢?”柳俊堂闻听,想帮李崇飞说几句,方笑道:“恕小生冒昧,住在山庄就是要为他们山庄做事么?”
“俊堂,”李崇飞已经想到冷燕云会有如此反映,他笑道。
“李公子,既如此,那就告辞了,请......”冷燕云起身便走。
李崇飞几步走上前拦下她,笑道:“我们现在已不再望贤山庄了,今儿再去也是有事情要办。你......就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去,要去作甚么?”
“我不想知道……”冷燕云道。
李崇飞笑道:“那我想让你和我们一同前往呢?”
“这……”冷燕云看着他,他暖暖的笑意让她心下一动,又看了看柳俊堂谢花卿伤尚清雪,都在看着她,心忖道:“现在到想知道他们一行人究竟在做甚么?在者我想李公子不会骗我的。”
只见她笑道:“你也不问问我,我现在有何事要办?好罢,我也不着急,暂且跟你们同去便是。”
“这便好……”李崇飞笑道,“多亏我在门外听见钱东说话才进来,不然真就会错过了你。”
“你说甚么?”冷燕云道。
“哦,没甚么......请,”李崇飞笑道。
“谢小姐......”尚清雪悄悄喊她,“来......”
“甚么?”谢花卿靠近尚清雪。
尚清雪附在她耳边,笑道:“看到了么,这位冷姑娘,大哥可是中意呢。”
“是啊,”谢花卿心下忖着:“原来李公子是想借此请她。”笑道:“嗯,很般配的一对,但不知冷姑娘心意如何呢?”
“我想......冷姑娘会被我大哥打动的,说不一动心了呢......”两人小声嘀咕着,柳俊堂悠悠走来坐在谢花卿旁边,小声笑道:“动心了?是大哥,还是冷姑娘,还是你......啊?”说着故作看别处瞥了一眼谢花卿。
“当然是李公子了......女儿家的悄悄话,柳公子不必恭听了,你们还有要事要办,”谢花卿笑道。
“你......”柳俊堂轻叹了声:“好罢,”起身走去了门外,笑道:“大哥,快些走罢,有事回来再说,冷姑娘,请......”
三人日中初刻方到望贤山庄,“李公子,柳公子,贵客......请,”守在门口的刘大刘二拱手道。说罢,刘二回庄内叫来了张镇民,见他笑道:“李公子,柳公子,快请......”
“张管家,今来打扰贵庄了,待望求引荐梁庄主......”李崇飞作揖笑道。
“两位不必如此,二位来此不必前报,尽管进庄见庄主便是,”张镇民又嘱咐了一声刘大刘二,“这位是......”看着一旁的冷若冰霜的红衣女子不是之前的尚清雪。
“是我俩好友冷燕云,可否一同......”李崇飞笑道。
“小女子冷燕云见过张管家,”冷燕云作揖道。
“没有不进的道理,请......”张镇民正愁抽不开日子去长安城查他们的来历,庄里近几日的事繁杂的很,又跟来一位姑娘,或许可以看出什么端倪来。他忖着,将三位带至花厅。
只听梁敬德正说道:“两位公子再晚来一日,可就见不到金掌门最后一面了......”他看见李崇飞等人进来,起身笑道:“是你们二位,快请坐。”
“庄主......”张镇民附在他耳边小声说着甚么,“无妨,”他看了冷燕云一眼。
“这位冷燕云姑娘,请坐,”冷燕云第一次正式进得山庄略是有些拘束,就在一旁站着,听此便也坐了下来,心忖:“那日是有些莽撞了,这么大的院落,在没做好准备时就夜闯是不可能有甚么收获的。”
“这两位是青城奇门金掌门的两位公子,金源,金澈,”李崇飞见坐在梁敬德右下首的两位精神饱满,气宇卓姿的两个年轻人,“长兄金源,”一位身着青色卷云纹直裰,外罩黑色鹤氅,脚蹬一双黑靴,头发用青色布巾高绾偏髻,椅座旁倚着一把金裘连环刀。
“次弟金澈,”一位身着苍绿水卷纹缺胯衫,外罩黛绿袒露半臂,脚穿一双黑靴,头发用黑色布巾高绾于顶,椅座旁竖着一把金鞘宝剑。
“见过诸位,”两人起身作揖道。李崇飞等三人还礼。
“几位都认识了,我便继续说,没有外人,”梁敬德笑道,“两位公子,可要想明白再去兑巽门的好,你父亲可有说一定就是秦掌门所为?”
“这到没有,”金源道。
“只是我们推测就是他。那年秦程辉窥得我家‘奇门百拳’秘籍,被我爹揭穿,我们打进兑巽门,打了他个天昏地暗,最终他败在我爹百拳穿艮术下,此术实为幻术,极是消耗内力,只在八卦阵的艮门设生门,离门设死门,其余生死门变换,直至对方耗在其中内力会几近荡失,这正是破他崆峒兑巽门‘破荒魁离掌’。”金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