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定此时如此说话,石通山怎么能不生气,他勃然大怒道:“你他娘的算老几?敢这么和老子说话?给不给解药,放不放他是我的事,眼下你受制与我,还胆敢来威胁老子,老子可不怕你威胁。”
石夫人道:“来人,先把此人给我带下去再说。”石夫人所说的“此人”就是指孙语瑶,那几个人走了上来,把网中的孙语瑶给抬着,眼看这孙语瑶就要被石通山的手下给带走了。当是时,伍文定突然动手,他不想伤到这些苗人,不然这石通山可能会伤害孙语瑶,于是他便用长枪之柄将这几个苗人打翻在地,飞身来到了石夫人的身边,伍文定的大手伸出一抓,将石夫人的肩膀给死死擒住了。石夫人就要挣扎,那伍文定狠力一抓,不让石夫人动弹,那石夫人道:“放开我。”
伍文定道:“你一女子,我这也是迫不得已,你放心,我伍文定不会伤害你。”伍文定说完对石通山道:“告诉所有人都不要动,否则我就杀了她。”
石通山道:“你这个混蛋,赶快放开我夫人。”
伍文定道:“我们一命换一命,还要把解药给我,否则她就得死。”
石通山道:“试问你现在的做法可以称得上是卑鄙无耻吗?”
伍文定用石通山的话来反击道:“两军交战,就是不择手段取胜,取胜为第一目的,这有什么卑鄙无耻可言?这不正是你自己所说的话吗?”
石通山想了想道:“好,现在我便答应你。但你也要信守承诺。”
伍文定道:“我说话一向说到做到。”
石通山细细打量伍文定一番,觉得此人从言语和面相来看,应该是一个可靠之人,当不会言而无信。石通山于是命人把孙语瑶放开,顺而把叮嘱手下人把假的解药给了伍文定。
那伍文定却没有放开石夫人。石通山怒道:“伍文定,你快点把我夫人给放了,你想要说话不算话吗?”石通山手下之人大为气愤,道:“大哥,我们就和他拼了罢,他别想离开这里。”
伍文定道:“你们放心,这解药我一时还未知真假,我要你的夫人跟我走一趟,只要解药是真的,你夫人就不会有事,否则就休怪我无情。”
伍文定说着就带着孙语瑶和石夫人一起离开了。石通山不想伍文定会这样来试出解药的真假,急忙道:“慢着,我把真的解药给你。”
石通山拿出了真的解药道:“这才是真的。”
伍文定拿起了那解药道:“看来你刚才真的是在骗我,若非我如此,恐怕我的几个手下士兵是要死于非命了。待到我那几个手下士兵伤好了,你夫人定会安然无恙回来,到时候我们再来决战。”
伍文定说完押着石夫人和孙语瑶一起离开了。
石通山看着伍文定的离开,一言不发。其一手下之人对石通山道:“大哥,我们要动手吗?”另一人道:“大哥一声令下,我们一干兄弟拼死也要抢回夫人。”
石通山摇头道:“你没有看见刚才此人的身手吗?此人武艺不凡,我们纵使这么多人,也未必能够伤他,先由他回去,我看此人并非无信奸诈之徒,他一定不会伤害夫人的。”
那伍文定来到了自己的大营后,拿出解药命人给那几个受伤的士兵用上。不出几日,那几个士兵就已经痊愈了。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伍文定便让人把石夫人押上来对那石夫人道:“石夫人可以回去了。”石夫人道:“你当真会放我回去?”伍文定道:“这有何不可?只是我要你给那些人带话,三日之内,我将率兵剿匪。”石夫人对伍文定的话不屑道:“好,那我们在山中就等着你来攻打了。”石夫人言罢就离开了。
孙语瑶道:“行军打仗哪有你这样的。”伍文定道:“没事,我已经想到办法对付他们了。”孙语瑶道:“这些家伙狡猾的很,到时候可千万要小心一些了。”伍文定道:“我的想法很简单,干脆就直接杀上去,先杀开一条血路,我伍文定一个人足够对付那些人了,其后的士兵快速跟上,一举就可以收拾了这些家伙。。”
三日之后,伍文定等人就带领着所有士兵往石通山所在的据点进发,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中了埋伏,但凡觉得危险地段,皆是先行派人查探。待来到了那土匪的据点之时,伍文定一行人居然没有一个苗人,伍文定心下奇怪:“他们又在耍这什么手段?”伍文定便亲自走过那绳索桥,过去之后果然没有一人。
伍文定找了半天,仍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
伍文定叹气道:“他们定是走了,看来我们扑了一个空。”孙语瑶道:“我们四处查探,看他们到底去了何处?难不成蒸发了不是。”伍文定听孙语瑶这么一说,便对手下人道:“我们这几日分兵两路查探,大家谨记,这山路行走一定要小心,以免这些人设下埋伏陷阱,一旦见到那些土匪当杀无赦。”这伍文定便在山中四处查找,居然没有发现一个土匪。
伍文定见花费了这么久的功夫居然徒劳无功,心下万分恼火,那牛脾气倏地就上来了,他对孙语瑶道:“我便在此地找,我就不信找不到他们。”
孙语瑶道:“若是他们不出来呢?”伍文定道:“我便找他个十年八年的,看他如何,我伍文定今天还倒是就不信了,难道这么多人,居然可以全然不见了。”
孙语瑶笑道:“你若真的再次找个十年八年的,我便也随你找个十年八年的。”
孙语瑶此话一出,伍文定顿时感到窘迫不已,这孙语瑶的话里意思不就是芳心暗许吗。这孙语瑶平日就是直爽性格,她话说出之后还不觉得什么,顿时看见伍文定的样子,才知道自己的话语中有其他意思。孙语瑶本就对伍文定有好感,想想她便也不觉得如何了。
话说这伍文定的牛脾气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扭过来的,他果然就在此地找了好几年,虽然偶尔找到几个小喽啰,但是石通山等人还是了无踪影。就这样过了好些年,伍文定突然听说在某处石通山等人抢劫了一个汉人的商旅。伍文定听闻此事之后,心下火大异常,便带兵前去,那石通山又如鬼魅一般不知所踪了,害得伍文定找了好几个月也没有找到。又是一次劫掠事情发生,伍文定便派十人人一队出寻,伍文定边和孙语瑶一道出去寻找,一定要找到那些匪徒,不料结果也是一样。
那伍文定和孙语瑶在山中行走,要返回营地。
因为长时间找不到土匪下落,久而久之,这找寻土匪之事就如例行公事一般。
孙语瑶知道伍文定心情低落,也没有说话。两人并排而走,突然孙语瑶只是觉得脚下一空,跌落到了一个陷阱中,那伍文定猝不及防,仓皇之间只是伸手拉着孙语瑶,孙语瑶下落力道太大,伍文定也跟着落下了陷阱中。这陷阱不浅,伍文定扶着孙语瑶,将自己身子垫在孙语瑶身下,以让孙语瑶不要受伤。但是这伍文定因为这样,使得自己遭受了重重一跌,顿时觉得心口气闷,伍文定这一口气上不来,昏迷了过去。那孙语瑶倒是安然无恙,她起身一看,却见伍文定已经昏过去。
孙语瑶大惊失色,跪了下来对伍文定呼唤了几声,伍文定已经没有任何反应。却见伍文定的脸色发紫,孙语瑶跟随司马信学艺,懂得一些简单的救急之术,她知道伍文定这是气短之相,便以嘴对嘴给伍文定输气,双手使劲压着伍文定的心口。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那伍文定长长出了一口气咳嗽了几声,孙语瑶知道伍文定已经缓了过来,道:“你吓死我了。”忽然想起刚才所为,脸色便倏地绯红起来了。
伍文定不知道孙语瑶对自己做了何事,道:“这定是土匪之前做好的陷阱。幸好他们不在此处,不然我们真的就成为瓮中之鳖了。”
孙语瑶道:“这陷阱太深了,我们怎么出去啊?”伍文定道:“没事,士兵发现我们没有回去,一定会来找了,我们等着就是了。”那孙语瑶其实对伍文定颇有好感,伍文定岂能不知。
眼下两人被困陷阱之中,时间一久两人都到觉得有些窘迫了。伍文定干咳了几声道:“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