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伊人梦醒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古涩的神辉是什么?”龙母听完,问道。
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些。
敖泽无奈摇头“不清楚....”
“雨乔真的没事?”龙母没有深究,反而急切的问道“雨乔什么时候能醒?”
现在没有什么宁雨乔性命更加重要的了。
“没事....”
逆鳞之所以是龙族生命关窍之地,不仅仅因为其是身体最为脆弱的地方,更是因为龙族神魂的一处缺口,一旦将逆鳞击碎,便是神魂破裂。
而宁雨乔一生一死,神魂得以重聚,原本的缺口也是不见了,逆鳞破碎便也不再重要。
“只不过雨乔之后怕在难走化龙之路了,修为十能存一便是天幸了。”敖泽突然是叹道。
逆鳞都是没有了,宁雨乔身躯便是不全,怎么能是化龙。
“现在你还是说这些?还是想要去涉险?”龙母没好气的白了敖泽一眼。
挠了挠头,却不敢跟自己老婆子顶嘴。
【雨乔化龙的危机就这样解决了?江匡臬这到底是不是你的计谋?】这样的想法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但也仅仅是一闪而过罢了。
毕竟连他大罗道果都是看不明白的东西,江匡臬小小一个金丹境怎么配?
龙母趴在水晶棺前,面上带着母性的辉光。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敖葛敖轲,你们先是出去吧!”事情说完,敖泽也是开始赶人了。
这静室百年内进来的人都是没有这一天的多。
“呃.....爹,我还是想看着姐姐。”敖轲挠了挠头。
此事可以说是由他而起,让他现在出去,他还真的放不下心。
“出去吧!”敖泽微微皱眉。
此处静室来历不凡,敖泽的师尊,准圣境界的真龙在此道陨,便已经是千百年过去,残留的龙威仍旧强大,于敖轲这样的渡神境的小龙,有害无利。
敖葛轻轻的扯了扯敖轲,示意他别犟。
抿着唇,却是在执拗着。
敖泽眉头皱的更紧了些,说话间便是要将敖轲扯出去。
“咳咳~~~~”轻微的咳嗽声,在这有些喧闹起来的静室中响起。
但所有人却都是一个寒颤,面露惊色。
水晶棺中,宁雨乔嘤咛了一声,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一双碧波似的眸子睁开。
“雨乔!!!”龙母第一个反应过来,手一摆,半尺厚的棺盖掀起,扔到了一旁。
紧紧搂住了宁雨乔。
敖泽身体微微颤抖,不敢上前。
“轻点轻点......”宁雨乔呻吟着“母亲你这是干嘛啊!”
面上露出责备的神色。
“哦..哦......”龙母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太激动了些,雨乔重伤初愈哪里是经得起这般。
但俏目却还是紧紧的盯着宁雨乔不放,浑身上下每一寸都是不想放过。
“您这怎么了.....”宁雨乔被看得毛毛的,伸手抹了抹鸡皮疙瘩“等下我的修为......”
众人神色一颓,龙母担忧的安慰道“没事的.......”
“我怎么就金丹圆满了,睡觉还是能涨修为?”宁雨乔面露惊讶。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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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的套路啊........”宁雨乔嘴角微微抽搐。
“安了安了.....”龙母微笑着拍着她的手“现在人没事便是好了,修为什么的以后总是会回来的。”
宁雨乔也是只能呐呐的应着。
“好了出去吧!”敖泽笑的很开怀“待在这静室之中怪难受的,出去再聊......”
说着便是伸手去扶。
枯瘦苍劲的手伸到宁雨乔面前。
看着眼前的手,宁雨乔却是犹豫了。
敖泽心中有些惴惴。
自从千年之前,宁苦的事情之后,他们父女的关系便是跌到了冰点。
“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了?”宁雨乔撇了撇嘴,伸手。
笑的更加开怀了。
宁雨乔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颇为枯燥。
修炼修炼....还是修炼。
汲汲于修为,好像不重返破命便不甘心一样。
大殿之中,敖泽看着正是依然禁闭着的修炼室的门,心满意足。
“为什么不把宁苦的事情告诉雨乔?”龙母问道。
这几日相处,不管雨乔问什么,敖泽都是故意的绕过宁苦,真的是绕不过了,便是搪塞其言,一副你在问下去我就生气的样子。
“怎么了,宁苦那小子害的雨乔还不够?”敖泽难得的皱眉。
龙母叹了一声,这爷俩的矛盾是没法缓解了。
其实这千年以来,龙母也是想了很多。
当年宁苦的出现真的是坏事吗?
不见得,起码对于龙母来说不是.....
她还真的不愿意看见自家女儿,闷头修炼千年,最后还是被困在这方寸之地。
他们一族也总该是有人能出去看看了。
后来,宁苦身死,宁雨乔苦等千年。
龙母确实是心疼,也没少咒骂宁苦,但是现在他不是回来了嘛?
宁雨乔不也是没有机会走化龙的路了吗?
你再是这么拦着这恩爱的小两口,这事不地道。
还是想开口劝上两句,便是看见敖泽一张老脸皱的死硬,耸耸肩作罢。
【话说雨乔这样修炼不会有事吧......】颇为担忧的看向密室。
密室中,宁雨乔盘坐在地上,却是没有在修炼。
面上表情变换着,时喜、时悲、时怒、时哀...........
“到底怎么回事...”喃喃着,抹了抹额上的冷汗。
这几日,她心中总是惴惴的,一处地方空落落的。
“看来父亲瞒了我很多事情啊!”笑了笑却是没有在意。
敖泽以为他能瞒过宁雨乔,但是呢.....他家姑娘比他想的要聪明多了,知道的也比他想的要多得多。
有一处神魂显得无比的怪异,宁雨乔看着它总是感觉陌生,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但每每想去将其除去,又会有一阵莫名的熟悉........
只可惜,它到底是太黯淡了些,连交流都是做不到。
“荆州,岳阳楼......是那里吗?”喃喃着,美丽的眸子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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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江匡臬照常的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这几个月来,他从没有好好的睡着,唯独昨天,睡得香甜。
整个人莫名的安心,说不出的舒坦。
虚着眼,端详着与宁雨乔相连的那一部分神魂。
【是你吗,雨乔......】
能让江匡臬如此痛苦的理由,只有宁雨乔一人了。
但现在不在痛苦了,江匡臬也是能放下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