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呢?”
众人纷纷好奇,踮起脚左顾右盼四处寻找,除开了擂台,也有可能是二人斗飞了出擂台开外,在以往擂台中这情况也不是没有过,那么考验的就是张道长的眼里裁断,谁先在香烬前落地者便为败方,若是香烬后落地,则计算胜招多少来决出胜负,看似简单,实则是很考量裁决人的眼里与经验,但这对裁决擂台几十年的张道长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这也是为什么在瞬间烟化后,看客还没未清选手何在,他便直道胜负的原因。
严今初还在搓揉着眼睛,听见张道长宣出胜负,急道:“哎,听着像是精彩,却遗憾未能够一见。”
舒洛儿笑了笑,道:“师兄不必遗憾,不止是你,这在场的千对双眼估计也有许多看不明白的。”
“啊?那江老弟,你可有看仔细?听他二人对骂叫嚣好不精彩,还将魔教扯兑进来,估计出手也不顾及门派情面,这种斗赛才是全力以赴的精粹。”
夏寒冷静端详着台上,似有疑虑,突然说道:“这二人,莫非......”
话音刚落,三道黑影直闪落擂台中央,只见是妙月刀疤白发道长与少林子觉子湛两位高僧,张老道长各自看了一眼,作揖道:“三位来客,莫要因事伤和气,也莫因挑唆败了来往。”
三人作揖回礼,子觉站前笑道:“张道长不必担心,少林向来是不主动挑事。”说罢顿了顿,看了眼刀疤老道,又一字一句说出:“但要是有人侵犯,我少林也定不退缩。”
灵阳真人知事不妙,当下运气闪身来到台上,满面笑脸走前接话道:“怎么,三位大师,这天热得紧,闲说且去贫道书房一叙。”三人仿佛不怎么领情,还是矗立原地一动不动,脸色紧张,令气氛陡然变得焦灼,仿佛下一刻这三人就要大打出手,但若真是打起来,也不是不可,少林与妙月高阶相斗,不必说都是场精彩对决,但江湖道义,不总是话不投机就利刃出鞘,这也太有辱斯文,武,是强者之盾,而不是暴者之剑。
虽江湖人杂,多有三句不对出剑滥杀之事,但此事重大,便是让少林妙月斗出胜负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令四围英雄一头雾水的是,先前台上那二人究竟是去了何处?想必如今台上五人心中都有大概,不然也不会如此紧急飞落,想必事态已经恶化。
严今初终于打开了眼睛,第一进入视野的却是妙月山与少林寺的争锋相对,还有大师父做好人从中调解,若不是刚自己看不清楚事态经过,现肯定也是有个底,见一旁夏寒愣住一言不发,上前拍了怕肩膀,低声问道:“江老弟,你可有看得清楚?”
夏寒眼色凝重,望住严今初唇动语出,严今初登时面露讶色,全是不敢相信,这一幕刚好被舒洛儿无心捕捉到,虽不知道他二人说了甚么,但当下肯定是事态严重,为了了解清楚,舒洛儿又望去台上,希望台上众多前辈可以给出个答案。
许多看台已是有些不耐烦,低声抱怨,也不敢直呼心中期望四人直接开打,如今台上这四名重量级的人物聚首撞出火花,让他们对刚那和尚与小道士的踪影全没了兴趣,早就抛至九霄云外。
“这么说,二位大师是怪罪我妙月山咯?”
良久后,刀疤老道终于发话,虽然语气上有些不妥,但是也缓和了刚才紧弦的气氛,让一旁尴尬的灵阳真人松了口气,见他三人还不至于直接打起来,直道:“哪有什么怪罪,本妙月山就是武学源流,怎会做出与魔教相勾结的事情,这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子觉听了灵阳真的话后面色一凛,道:“武当与妙月同为道家,自然是串通一气,灵阳真人,如今事出你武当,却把责任推脱的一干二净,是否有些不妥当?”
先不出声的子湛也站前身子,双手作揖,语气较子觉有些柔和,道:“灵阳真人,如今我寺悟宁大师因擂斗死在武当,过程我想太阳真人也是尽知详细,在场看得最清楚的便是你,若现下你要是真不承认妙月串通魔教使这手段,就休怪少林绝情,少林在此处,也是有些交情的。”
虽然子湛语气柔和,不同子决般脾气火爆,但一字一句话语间全是锋芒,直让灵阳真人与刀疤老道脸色沉了不少,此话也是令在场所有人一惊。
“刚那和尚说悟宁死在武当是什么意思?”
“悟宁是谁?”
“会不会就是刚才擂台上那和尚,张道长报念的时候你听了么?那和尚是不是叫悟宁?”
“好像是,我听是悟宁,他口中说死的悟宁应该就是刚才耍禅杖那和尚,不然这几大高手也不会紧急会面啊。”
“死了,竟然死了,但却是连尸体都不曾见,怎么就说死了?”
“这两人都凭空消失,连禅杖都不见了,你说怪也不怪?”
舒洛儿听见出了人命,倒是不惊,但还是瞪大了眼睛,因为她以为死的那个是小道士,却不曾想竟是和尚,这也是太古怪了,当下忍不住心中疑惑上前询问夏寒,道:“江公子可否将看到的告诉我?”
一旁苏星陈曼沙等人也早是好奇,看不清楚事情经过,心中早就疑虑重重,现在听见舒洛儿在询问夏寒,想必是知道他目睹了经过,纷纷凑上前来。
“那和尚,被血烟化了。”
夏寒一字一句慢慢吐出,声音已是尽可能的压低,但还是清楚的传入周围没个人的耳朵,很快这事如野火燎原蔓延开来,引得看台发出前所未有的骚动。
“血烟,怎会有血烟?这不是魔教的肮脏东西么?”
“不要说笑了,那和尚怎说也是有些手段,区区怎可奈何得了他?”
......
那人说的是,血烟对于初入江湖不怎会内力的学武者来说的确是致命的,但是对有些功力,在场许多弟子来说,不过是阴诡的雕虫小技罢了,若是血烟正真可怕,就是在战场山,串联似滚雪球般延展开,就是百万军队也是瞬间变为炼狱。
“对啊,怎么会是血烟?”陈曼沙附和问道,脸上也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