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云变幻的九州,一晃又是两百多年,大周自武定王死后,厉兵秣马,似乎有东进之意,果不其然,在杜抒怀离开以后的二十年,那在瀚州守将位置上坐了二十年的二皇子,整备了二十万大军,开1始东征。
彼时大商的帝君云解心病薨,嫡长子继了位,这云解心的嫡长子,刚刚入主东宫之时,便为那武定王翻了案,一时间朝野万众一心,人望一时无两,这外人眼中昏庸的商帝云解心,在这翻案之后不久起了急病,就此亡故,也不知是因何,但那新帝的种种作为,想必也不是他害的。
举国大丧,这周国来犯,一时间群情激愤,然后周国军士就在雍州的了一场大败,二十万军士折损了七成,除此之外,这夷族也不安生,借着这周国瀚州军士大败,又是兵出三路南侵,于是乎,幽州和雍州两州因为相互照应,伤损的并不算太多,好在是将这夷族人打退了。
这周国则是惨淡的多了,瀚州军士伤损如此,还未来的及喘口气,这夷族就来犯边了,急急忙忙征辟了军士,只是这等的战斗力可想而知,那精兵良将尚且做不到一换一,这些征辟过来的又可想而知?三十万大军,在那三四万夷族人的面前,像是纸一般,被轻易的撕裂,瀚州之地,被祸害了一番,最终劫掠够了,就从那被打的残破的不能再残破的长城之地退去,那月牙湖之地成了一片焦土,城池被移平,那一汪清泉被填平。
后来这云州释祖派了十万僧兵,将将平息了这瀚州的动乱,可瀚州自此成了破了洞的衣裳,还是修补不了的那种,这之后二皇子也因此被下了狱,陛下被气的生了一场大病,后来这陛下所性将这朝政交给了权臣,好在那臣子忠心,倒是也没出什么乱政之事,自此为周国百年之后的乱政,埋下了祸根。
之后这陛下病好以后,褒奖了这权臣,又重新接管了政务,一晃又是十几年,因为劳累这周帝也是过世了,新帝也是勤勉,倒是也说的过去,又是两任帝王,所行之事尽皆说的过去,只是渐渐的开始专宠权臣,这些权臣们也开始结党营私,好在也只是在私下里,倒也是合礼法的,这司马家还有那杨家,祖上有殷封,但多是不愿出仕的,虽是不愿,但依旧占据了一席之地,这些人渐渐隐于这庙堂之中,而杜家,或许是看不惯这庙堂之事,又或是因为没有大才,举家搬迁去了那偏僻之地,舍了这爵位,得了一些富贵,去那瀚州的东南,做了闲散的富贵人家,也算是就此没落了,不再被人提及。
终于又是一任帝王继了位,他初时勤勉了两三年,之后得了一个美人,不知是谁出的主意,他效仿起了当年的祖宗,学起了将政事托管与权臣之事,彼时他还未让这一众权臣死心塌地,贸然托付了证事,然后这权臣初时还记挂着几分皇家的威严,之后就愈发的没有了规矩,这周帝经过身边人的提点,也明白了过来,急急忙忙想要减除这权臣,然后这权臣干了一件惊天之事废帝,一时间竟无人敢站出来说话,因为这朝堂之上已经没有人敢言语了,尽皆是那权臣的家仆。
这之后又是三四任帝王,三四十年,尽皆被那姓孟的权臣把持着,之后他儿子也是如此,只是少了他父亲的几分敬畏,愈发的猖狂,这几任周帝之后,又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帝王和宫里的宦官合谋,在那姓孟的废帝自立之前,将孟家灭了满门,之后又勤政多年,将朝堂之中稍稍恢复了清明,但宦官也成了以后动乱的一个根结,又是两任帝王,这些人因为先祖的缘故,对宦官是极为崇信,甚至从一任帝王开始,宦官任了丞相之职位。
然后这宦官也是起了异心,一个权倾朝野的宦官,几乎险些倾覆了大周,后来这宦官死于了一场急病,本以为就此平息了事端,然而这只是个开始,除了宠信宦官之外,这帝王不知为何,开始迷恋了长生之术,拜访了这问天书院的院长和那释祖,只是两人都没见上,问天书院的院长在闭关,那释祖云游在外,这帝王不知为何被一个方士给诓骗住了,开始信奉香炉丹砂之术,然后服食了过多的丹砂暴亡。
可这宦官大胆的改了圣旨,把那原本的大皇子,改成了那七皇子,之后把持着这七皇子,又祸乱了几十年,朝堂之上乌烟瘴气,之下还好,但也是贪墨之事屡禁不绝,若不是这丰年多凶年少,加上这种种的粮食作物,这农户百姓,倒是也有个活头,赋税也算不得多,不过也是有不少的强吞土地之事,兼并土地引得民怨纷纷,大多去那烟瘴之地开辟土地,一时间,这澄州的田地赋税竟是能和荆州一争长短,之后荆州也是如此,土地产值倒是上去了,也算是活的下去了,这百姓一时间也活得下去了。
百姓活的过去,这士子皇帝倒是有些艰难了,宦官一个接一个的,皇帝也是一任接一任的,这诸多的事情,着实的乌糟,后来又是一任有宏图大志的帝王,假意安顺,与一个权臣结了亲,之后宫中兵变,宦官被诛杀了大半,朝堂之上又是安平了二三十年,然后外戚开始做大了,又是一个糟心的事情。
一如那般的祸乱,外戚之事又是动乱,只是这次还好,只是二三十年的时间,又是一任帝王,这周帝看着这朝堂之上结党营私的臣子,生了一计,以这党派来制衡这外戚,竟然是有了奇效,竟是令双方都安稳了下来,这般的决策被这帝王教授给了子孙。
只是这两相权衡又是一番麻烦事情,毕竟一方做大,则是满盘倾覆,有几人掌握不好度的,以至于一方做大,让朝堂之地又是一番祸乱,这种种之事,让旁人有些不快,也让那庙堂中人只学会了钻营,倒是没有了那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志向,只是谋私而已。
这两百年间纷纷扰扰,然后又是一任帝君,他想出了三方权衡的招数,让这宦官、外戚、臣子,三方权衡,倒是成了一种平衡的局面,有了奇效自然是又安定了些许年,然后又出了一个弊端,这三方势力皇帝得力还可以相互制衡,若是皇帝庸碌,就成了一种恶性循环,三方消耗,在这帝王过世之后,这新帝继位,便没了实权的,任人拿捏,三方消耗之下,损害的是这大周的国运和底子,旁人是眼见着这大周一点点的没落,土地兼并成风,却是再难开辟土地,于是这些活不下去的百姓,逃往了那大商之地,逃往了那问天书院,这大商和问天书院也是安然接受了这些百姓,给了户籍,分了些许的田亩,也活得下去了。
这庙堂中事倒是其次之事,还有的事,就是那瀚州之地的事情,瀚州的军伍一开始还是恢复了过来,能与那夷族人还有雍州人一番博弈,这诸多祸乱的牵连,让这瀚州的军伍也渐渐没落了,因为没钱啊!这粮草财帛,还有那甲胄器械老锈了也换不得,边防更是年久失修,这夷族人甚至南侵了瀚州,将边防彻底捅破。
这诸多的事情之下,又是一任帝王病逝,这新帝刘漠继了位,这所谓的平世帝刘漠,将大周的积弊彻底清除,他手下最得力的也是那征战四方,从一个校尉坐上来的大将军徐通,只是如今这刘漠刚刚继位,空有一番抱负,却不能施展,徐通也不过是一个浪子,父母双亡,日日为生计考虑,徐通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权倾朝野,和一个皇帝称兄道弟,刘漠不知道自己会失了本心,有那般凶狠的帝王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