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想说吗?好,那你以后,都不用再说了!”凡念立刻把剑抽出来,一丝迟疑都没有,一个漂亮的花剑就收了炁剑。
然后走回火堆边,重新把火堆点燃。
满脸的怒气。
“不可理喻!”肖忧气道。
“可我这不可理喻之人却救了你的命,你说可笑不可笑!”凡念讽刺他道。
被人讽刺的毫无脾气,肖忧气的不行,质问凡念:“难道你就不怕遭报应吗?上一次,你也是这般的凶残,看你年纪轻轻,怎的这般!”
凡念看了肖忧一眼:“怎的这般?报应能救得我今日之灾吗?我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与这人素昧平生,他却要杀我,落得这般下场,难道不是他应得的报应吗?怎的我活下来就会遭报应,他活下来就该去领赏呢?”
“那你又何必这般凶残,你看看他的样子,杀人不过头点地!”肖忧说道。
“都死了的人了,还何必在意这具无用肉身!”凡念一顿,讥讽道:“你既然这么在意,刚才何不与我为敌,救他一命!”
“我……”肖忧一时语塞,怒道:“我若不是逢遭大难,又怎会与你在这里?”
“真是官爷的脾气,说话真是不客气。若不是我,现在躺在那里的就是你,你还在乎死后的样子?”凡念。
“你怎么知道他要杀你!”
“谁叫他蠢。他之前说他自己很少出门,还故意捡了柴火盖掉我们的火,但是奇怪的是他的马却一直就在周边,一个很少出门的人,他的马却受过一些特殊的训练,难道不奇怪吗?看你这大人,好歹也算是学富五车,怎么文不能断案,武不能定江山,百无一用!”凡念说道。
“这就能看出来了?也许人家的马就是受过特殊训练呢?”肖忧对这个‘百无一用’置之不理。
“倒是还有一点,你就感受不到了。”凡念转过脸来:“他试探了我一下。”
“试探你?”肖忧
“嗯,其实我也不明白他为何要试探我一下,之前他捡了柴火把火盖灭的时候,我伸手拦住他,说让我来的时候,他就试探了我一下。这也是我之所以能看出来,最大的原因。
正说着,凡念却又坐起来,他要去搜那人的身。
凡念用手一翻这人的衣服,现在,这人胸口还在渐渐渗出血迹来,凡念抽出短剑,划开他的腰带,解开来到处摸了摸,刚刚才摸到东西,不知是不是听错了,还是起风了?
这深更半夜之中,居然传来了脚步声。
再仔细听听,才发现不是听到的,而是感觉到的。
“有人来了,你先走。”凡念对肖忧说道。
正在气头上的肖忧,也不知道说什么,起了身,骑上马,便跑掉了。
凡念摸起在这人身上摸到的黑色的棋子,好像是一种令牌一样的东西,他随便看了一眼便揣起来,抬眼向四周看去,再稍等,不知怎的,竟逐渐从暗夜中走出九人。
凡念见了,身往后退,收剑入鞘,看了一眼自己的马,对方也有人出来,顺着目光前去解开了凡念的马,拍了一下马屁股将马放走。
凡念转身要走,对方忽的发声:“怎么?不再多搜一下了吗?”
又有一人,站出来,走到乔江生跟前,摸来摸去,也不知道在摸些什么,燃起一个火把,又掀开衣服,火把照了照,起了身,嗤笑着说道:“你这人好生凶残,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又何必如此呢?”
“好了,说重点。”另一人道。
走回到自己人一边:“老大,什么也没有,不过,我想应该不是没有,而是在他身上。”
手指一指凡念,凡念把左手搭在腰间短剑之上,正视对方,什么也不说。
“凡公子,我听说之前你回到长安的时候,长安的人对你下了杀手,可有此事?”这位老大说道。
“你们是谁?问这些做什么?”凡念说道。
“公子不必如此紧张,不该来的人我们已经替你清理了,我这次可是抱着很大的诚意来谈合作的。”那老大一笑:“顺便说一下,我们是刃卫,专门负责查你的案子的。我叫萧城。”
“我的案子?”凡念忽的才想起来,自己的案子乃是惊天大案,自己从那以后一向隐藏行踪,几乎都有点忘了。
“是的,你的案子。说实话,你还真的是很难找呢,大概这就是一个人太普通了的好处。”
想想也是,以前的凡念,除了在临兵镖局里面做事,就是会陪师姐逛街,要么,就是同师兄外出,他总是被别人所掩盖,他从来不留名字,从来不留印象,从来,像是一个小跟班。
不被别人所记起。
忽的以另一种样子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所有人又有点惊诧:这人是谁?
“我还听说,你来到了这汴梁城,还遭到过一次追杀,甚至,你亲手杀了你师姐,可有此事?”萧城说道。
“你到底想问什么?”凡念说道。
“事实啊,好让我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其实…怎么说呢,其实我们所负责的,也算是你的案子,也不算是你的案子。因为我们根本不在乎人是谁杀的,我们接到的命令,只有一个:找到‘传国玉玺’,你明白吧?”萧城。
“我不明白。”凡念。
“简单来说,我们对你没有恶意,因为我们知道,‘传国玉玺’不是你偷的,就算杀了你,也不会有丝毫的帮助,相反,让你活下来,应该会经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萧城指了指乔江生:“瞧,比如这个。”
“这能有什么收获?”凡念说道。
“有人不想让你活下去,这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大的收获。”萧城。
“那这么说来,肯定还有小的收获喽?”凡念。
“我们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萧城不理他的提问:“让你更快地,站到更高的一个层面上,你活着的消息,将由你自己告诉所有人。”
“那样,你将让所有人,所有参与到玉玺劫案中的人,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哦,是吗?那你能给我什么身份?”凡念嗤笑着说道。
“接替吴越使臣的使命去吴越,待你归来时,你的身份也就不一样了。”萧城他也学凡念,嗤笑着,却十分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