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雾寒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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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他的刀好像很特别啊?”角落的一张桌子上的一个粉衣少女说。

  “这把刀,可不只是特别啊!”被粉衣少女叫做爷爷的白胡子老头眼中闪着光芒盯着孟十九桌上的刀说。

  “哦?那还有什么呀?”粉衣少女好奇地问。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把刀就是雾寒刀!”

  “雾寒刀?那是个什么样的刀啊?很厉害吗?”粉衣少女乌黑的大眼睛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因为她知道爷爷又要开始讲故事了。她从小就喜欢爷爷讲江湖上的各种故事。

  “二十年前,七月二十一日,江湖所有有名的人几乎都齐聚在了西湖,而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雾寒刀!”白胡子老头眼中浮现出回忆之色,缓缓地说。

  二十年前,七月二十一,西湖。

  “辰时已到,天下第一刀会正式开始!”随着一声洪钟般的喊声响起,近百年来最为盛大的一场大会开始了,也就是从这场大会开始,江湖上持续了十几年的夺刀纷争也宣布结束了,但是大会的结果是众人万万始料不及的。

  自雾寒刀横空出世以来,江湖上所有的刀客都为之疯狂起来,只因它是天下第一刀,为什么是天下第一刀呢?很多人其实不清楚,都只是道听途说,便加入了夺刀的纷争之中。

  但是,既然被传为天下第一刀,肯定是由一定的道理的,雾寒刀传说中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宝刀,和雾寒刀对碰过的的刀剑几乎都被它砍断了,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让刀客们疯狂了,更为神奇的是,它是一把拥有寒性的宝刀,刀一出鞘,四周就会泛起白雾,只因它太过冰寒,这也是雾寒刀名称的由来。被此刀割伤,伤口不会流血,而是会在伤口处结一层寒冰,而寒气早就随着血液流遍全身,将全身的血液冻结,最后死于非命。所以说雾寒刀不仅是一把宝刀,更是一把杀人的利器。

  “今天,只要谁能力败群雄,便可夺得天下第一刀的称号,而这天下第一刀——雾寒刀!就是谁的!”江南七刀的老大天刀说。

  “我先来试试!”漠北刀王李中天第一个跳上擂台。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上台争夺这天下第一刀的称号?”这时台下一人纵身一跃,跳上擂台,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关东第一刀成飞龙。

  “我道是谁,口气如此之大,原来是关东第一菜刀成飞龙!你不在关东去做菜,跑到这西湖来,也想夺天下第一刀的称号?”漠北刀王讥讽道。

  众人闻言,不由哄堂大笑。

  原来,成飞龙刚出道之时,手使一把酷似菜刀的短刀,因此被人称作关东第一菜刀,后来随着他换了一把长刀,且刀法渐精,人们慢慢去掉了“菜”字,就成了关东第一刀。

  “哼,就算我使一把菜刀,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关东第一刀成飞龙不理会漠北刀王的讥讽,淡淡地说。

  漠北刀王闻言勃然大怒,长刀出鞘,刀光闪现,眨眼间就已经劈出七刀,而成飞龙虽然说话十分狂妄,但刀法确实了得,闲庭信步间就接下了漠北刀王这如同闪电般的七刀。

  “漠北刀王?依我看还不如你老娘在厨房使菜刀厉害!”关东第一刀大笑道。

  “哈哈哈……”台下众人哄然大笑。

  “你!休要胡言,吃老子一刀!”漠北刀王涨红了脸,刀法已经有些凌乱,砍向关东第一刀,关东第一刀依旧一脸淡然,轻而易举地接下了漠北刀王的十几招,十几个回合后,他抓住漠北刀王的一个破绽,一刀挑在了漠北刀王的手腕之上,竟然用的是刀背。漠北刀王只觉得右手腕一痛,长刀脱手飞出,而这时,关东第一刀的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我输了!”漠北刀王凄然道。

  关东第一刀冷哼一声,俯视着台下,傲然道:“谁人不服,尽管上来!我一一接着!”

  “我来!”台下立刻就有人应声而出。

  江湖之大,藏龙卧虎,没有人可以在擂台赛撑过五场。直到他出现!

  一个黑衣刀客,看起来平凡无奇,但是,黑衣刀客一出手,便震惊了全场。他只一刀,就秒杀了连胜三场的刀祖曹不凡。

  “此人是谁?怎么从未见过?”

  “是啊!刀法如此了得,却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声。”

  “此人一身黑衣,难不成是黑衣门的门主不成?”

  “老夫在这呢!老夫可没有他那么好的刀法,一刀就了断了刀祖曹不凡!实在是汗颜啊!”黑衣门门主罗变正捋着自己的山羊胡道。

  “那此人是谁?”

  “不知!”

  众人议论纷纷,但是在场的竟无一人认得这名黑衣刀客。

  “雾寒刀,是我的!”黑衣刀客语气冰冷地说。说完纵身一跃,手中刀翻飞,一道道刀气将石头做的擂台像切豆腐一般切开。

  “这又算的了什么?刀气而已!我想这里的人十有八九都会。”一人在台下道。

  “就是!就凭这你想吓唬谁?”有人随即附和道。

  黑衣刀客冷哼一声,说:“谁不服尽管上来,我保证你的身体会和这擂台一样。”

  说完这话,黑衣刀客睥睨台下,却无一人敢于此人对视。

  “废物!”黑衣刀客不屑道。

  台下众人听闻此言,皆是敢怒不敢言。

  “这雾寒刀我可以拿走了吧?”黑衣刀客问道。

  “不可以!”天刀道。

  “为什么?”

  “你还必须打败我们七人练手,方可获得雾寒刀。”江南七刀齐声道。

  “什么?为什么我之前没有听说过?”

  江南七刀不答。

  众人见状,不由心中暗喜,更甚者直接大笑起来。

  “好!不过我有个要求!”黑衣刀客沉思了片刻说。

  “什么要求?”天刀问。

  “我想先看一看雾寒刀,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黑衣刀客说。

  “你等一下,我们需要商议一下。”天刀说

  “好!”黑衣刀客点头答应。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天刀他们已经商议结束,同意了黑衣刀客的要求。

  精钢打造的盒子被打开,里面躺着一柄造型精美的长刀,正是雾寒刀。

  黑衣刀客正准备伸手去摸雾寒刀,却被天刀伸手挡住了!

  “看可以,但是在没有打赢我们七兄弟之前,是绝不可以碰雾寒刀的!”天刀冷声道。

  “好!”黑衣刀客手缩了回去,天刀见黑衣刀客把手收了回去,也就放下心来,收回了挡在雾寒刀上面的手,黑衣刀客眼神忽然一变,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他左手闪电般探出,雾寒刀已经在手中,右手一拔,寒光乍现,白雾涌动,江南七刀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雾寒刀出鞘,四周的温度都低了几分,雾寒刀的冰寒之力,可见一斑。

  “哈哈哈……江南老儿,你们根本就不想把雾寒刀交出来对不对?”黑衣刀客已经闪身来到擂台中央,手持雾寒刀,由于四周寒气凝结,看不清雾寒刀的具体模样。

  “速速交还雾寒刀!”天刀怒道。

  “交还?想的美!如今雾寒刀在我手,试问天下间还有谁是我的对手?哈哈哈……”黑衣刀客放声大笑,声如惊雷,震动天地,就连平静的湖水都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我们上!一定要夺回雾寒刀!”天刀对六兄弟说。

  “好!我们一起上,就算他有雾寒刀,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地刀应道。

  “江南七刀阵!”江南七刀齐声大喝道。一起上前将黑衣刀客围住。

  “转!”七人手执长刀,开始围着黑衣刀客转起圈来。

  黑衣刀客不慌不忙,雾寒刀一挥,直指天刀脖子。天刀是江南七刀之中武功最高的一个,如果先击杀掉他的话,其余六人心神大乱,群龙无首,应付起来必然会轻松很多。

  但是,江南七刀的七刀阵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就在黑衣刀客杀向天刀时,其余六刀已经分别砍向他的咽喉、心脏、腹部、后腰、左右后膝,而天刀此刻却向后退去,速度虽然不快,但是如果黑衣刀客执意要杀天刀,他必定会被其余六刀砍中。

  黑衣刀客只能收手,雾寒刀和他的身子一起旋转着向上,竟将六把刀的攻势一一挡下,还将六人击退了一步。黑衣刀客身子一落地,江南七刀又立刻围拢上来,围着黑衣刀客转圈。

  “好!江南七刀阵果然名不虚传,江南七刀更是!”黑衣刀客大笑道。

  “我兄弟七人本就共同进退!”江南七刀齐声喝道。

  “什么江南七刀?就会以多欺少!”台下已有人不忿道。

  “就是,还要不要脸?”

  “哎!此言差矣,这黑衣人不守信用在先,又何必和他讲什么江湖道义。”

  “……”

  众人议论纷纷,有对江南七刀以多欺少不满的,也有对黑衣刀客抢夺雾寒刀不耻的。

  黑衣刀客几次想要突破江南七刀的刀阵,但都被江南七刀挡了回去,黑衣刀客不由地怒气上涌,手中雾寒刀飞舞,一连劈出十八刀,竟将江南七刀手中的刀全部砍断。

  “好刀!哈哈哈”黑衣刀客仰天大笑,顷刻间将如折翼之鸟的江南七刀砍翻在地,但是待会说那个却没有一丝的血迹,雾寒刀上更是没有。

  “哈哈哈……”黑衣刀客看着雾寒刀大笑,而后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雾寒刀,只见黑衣刀客的左手上立刻就结了一层冰霜。

  “雾寒刀啊雾寒刀,果然名不虚传,今天起,我就是天下第一刀了,哈哈哈……”黑衣刀客震掉手上的冰霜,仰天长笑,声震八方。

  “哼!雾寒刀是我的!”人群中突然跳出一人,杀向黑衣刀客,此人一带头,台下的人群顿时大乱,蜂拥着杀向黑衣刀客,黑衣刀客见此,狞笑一声,大吼道:“来的正好,我今天就拿你们的鲜血来祭雾寒刀!”

  一场混战就此展开,黑衣刀客手持无坚不摧的雾寒刀,众人手中的兵器尽数被雾寒刀砍断,加之先前众人几乎都上台比斗过,身上有着或大或小的伤势,一时间,竟根本无一人能挡得的住黑衣刀客。黑衣刀客简直所向披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但人的力气终有穷尽之时,真气也有耗尽的那一刻。

  在数百人的围攻之下,黑衣刀客且战且退,最后退到西湖边,无路可退,竟抱着雾寒刀跳进了西湖之中,从此不见踪迹。

  这一战,参会之人有三百余人,可是最后活着回去的,竟不足三十人,真可谓是九死一生。而死在雾寒刀之上的,足足有一百零三人。江湖之上的用刀高手凋零,直到现在才渐渐多了起来。

  “哇哦!没想到雾寒刀这么厉害呀!”粉衣少女听完她爷爷讲述之后感叹道。

  “是啊!不然怎么叫天下第一刀呢?”粉衣少女的爷爷喝了一口茶,点头道。

  “爷爷!爷爷!我想见识一下天下第一刀雾寒刀,我们去找那个白发的少年吧!”粉衣少女大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对她爷爷说。

  “胡闹!不行!”她爷爷立刻拒绝。

  “爷爷!人家想看嘛!”粉衣少女撒娇道。

  “不行!”

  “哇……”粉衣少女假装大哭,可是她爷爷好像早就知道似的,不理会粉衣少女,自顾自地喝着茶。

  “哼!”粉衣少女见她爷爷不为所动,停止了假哭,噘着嘴生闷气。

  “你不去我自己去!”粉衣少女突然眼珠子一转,起身对她爷爷扮了个鬼脸,走向孟十九刚刚喝酒的桌子,可是,孟十九早已不见了踪迹。

  她爷爷见此,不由地哈哈大笑。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孟十九!”粉衣少女噘着嘴小声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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