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秦王鞭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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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乔峰把几个馒头吃完后,奚山河跟乔峰一起到了隔壁的院子里,把门关上后,奚山河正色道:“乔兄弟,虽然我只是指点你几招功夫,可也应该让你应该知道我的师承和来历,我是山西五台山人氏,加入丐帮前无门无派,行走江湖靠的是一套祖传的二十四路伏魔杖法。这路杖法是我们家祖传的功夫,向来是父子间代代相传,从来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本来不能教你,但是我想这功夫也不是什么武林绝学,没必要拿着当宝贝一样只传给子孙,并且只靠父子相传的话,说不定哪天就失传了.....,古往今来的武林绝学不都是这么失传的吗!”说着,突然叹了口气,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顿了顿,然后又说道:“虽然我不在乎,可祖训不能有违,所以我们只能算好友切磋功夫,不能算师徒,而且你必须答应我,你以后跟别人动手的话,不管输赢,都不能说是我教你的功夫,你能做到吗?”

  乔峰听了这才明白奚山河的良苦用心,对他能传授自己功夫大是感激,不过对他为啥叹息还是有些不解,心想:“怕失传的话,你多生几个儿子,儿子再多生几个孙子,子子孙孙,不就无穷匮也了吗!”想到这,刚想把这疑问说出来,但看到奚山河脸上那坚决之色,于是咽下了这句话,不敢跟他开玩笑,而且应声道:“是,奚二哥,以后不管跟谁动手,我都不会说是你奚二哥教我的功夫。”

  奚山河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从墙根找到了一根竹棒,随手拿了过来,对乔峰说道:“乔兄弟,今天没带我的钢杖,就用这竹棒比划着教你一招伏魔杖法里的“秦王鞭石”吧!我想你再遇到恶狗的时候,用这一招就能让那些恶狗夹着尾巴逃跑,虽然没打狗棒法威力那么大,但对付恶狗绰绰有余。”说着从地上拾起几块大石头摞放到了一起,然后示意乔峰退后仔细看好,接着双腿迈开,两手握着竹棒在半空画了个半圆,晃了个虚招后往前横扫,只听呼的一声,竹棒扫到最上面的一块石头,哐当一响,石头应声被震碎,而下面的几块石头纹丝不动。再看奚山河手里的竹棒,竟然好端端的一点事都没有。

  乔峰吃了一惊,目瞪口呆的看看地上碎成几块的石头再看看奚山河手里的竹棒,心里赞叹不已,他真想不到奚山河这一挥棒,竟然有这么大强的力道,不仅可以把这么大的一块石头给震碎,而且下面的石头跟竹棒都没事。

  奚山河看着乔峰的表情,心里一阵得意,说道:“这招“秦王鞭石”本来是用鞭,但是这招却是以杖代鞭,少了一些鞭子的灵活,多了一些钢杖的威猛,如果这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一条恶狗的话,现在早已脑浆迸裂成死狗了。学这一招,重要的是“快、狠、稳”,让恶狗在没反应的时候,对它一招毙命,看准它的狗头,你一棒打出去,喀喇一下,不管是恶狗还是恶人就像这石头一样立马完蛋。你别看这招式简单,但是这招极重技巧,晃虚招、挥棒和收棒都讲究火候,你初练习的话,我先传你如何运气出劲,你理解之后,再教你挥棒收势之道,练个两三天之后,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再来问我,知道了吗?”

  乔峰连连点头,心中一阵激动,奚山河又把这招演示了两遍,然后把如何虚晃一招吸引对方注意,然后再如何出其不意运气出棒,仔仔细细解释了一番。告诉他这招的要点在于刚猛结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该用力时必须用排山倒海之力迅速挥出,但该收力时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这招的难处不在虚而在实,不在发而在收。

  听奚山河说完,乔峰开始用心领会苦练,他虽然没什么内功基础,可毕竟跟玄苦大师学过太祖长拳和太祖棍法,对拳棍已有一些根柢,学这种刚猛至极的杖法,也算是轻车熟路,一个多时辰之后,对如何运气如何收棒已得大要。

  奚山河看乔峰学的很快,很是高兴,说道:“只要你学会这招,再出去乞讨,不管是遇到恶狗还是普通的街头流氓都不足惧了,只不过你内功没什么根基,出招没什么力道,能把恶狗吓跑而打不死它们,不管遇到多凶猛的恶狗,学会这招也必是一棒击毙,不过要对付恶人的话,光有这招还远远不够用。”乔峰听了连连点头。奚山河道:“你先练这招吧!练熟了我再多教你几招,记着,功夫在精不在多,在质不在量。”

  接着,奚山河又开始教他如何打坐、吐纳,把这伏魔杖法配套的内功心法粗略说了一下,关于怎么运气,怎么气沉丹田,因为乔峰以前跟玄苦学过内功心法,对这些也一点即通,最后又让他背会了“二十四路伏魔杖法”第一招“秦王鞭石”的口诀。

  这“二十四路伏魔杖法”虽然招式简单,但威力巨大,这杖法的口诀自然也非同寻常,不过经过奚家祖上几代人的改良和精研,几代父子口口相传之后,时至今日,这口诀已经大为精简和朗朗上口。奚山河虽然平时忠厚老实,沉默寡言,可说起这杖法口诀精要来,却眉飞色舞,滔滔不绝。说着,又找了几块石头摞了起来,让乔峰试着练习一下,乔峰拿起竹棒,拉开式子,学着刚才奚山河的姿势,对准石块,呼的一声就挥了过去。呼啦一声,只见那一摞石头一块没碎,反而一下全倒了,这一棒也把乔峰震的虎口发麻。

  奚山河摇头喝道:“乔兄弟,你还是没领悟到这招的精髓,你挥棒时用力太猛,最后却没收回来,光会使劲不会收劲,这样到时候不仅打不倒敌人,反而把自己给伤着了。”乔峰一下子被他给说的满脸通红,搔了搔头发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奚山河拿过竹棒又演示了一遍,解释道:“你一定要记住,这招的精要除了出招要快以外,收招也要快,你刚才这一棒,虽然劲道不弱,可是打到石头上,石头却一点事没有,反而把你虎口震的发麻。这还是轻的,要是劲道再猛一点的话,不仅竹棒要被震断,你也会受内伤的。这样挥棒不仅打不到敌人,光打自己了,所以在你学会打石头之前,得先学会打到石头之前把棍收住,能收发自如了以后,然后才能一棒把他们打碎成几块。”乔峰“哦”的一声,有些恍然大悟,抬头问道:“奚二哥,你的意思是我出棒还有收棒都还不够快?”

  奚山河道:“当然了,那还用说么,你没听过吗!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我们这种练外家功夫的,除了靠出招猛以为就靠出招快了,这伏魔杖法也不能例外。讲究的更是一个“快”字,每一招挥舞出来都犹如暴风骤雨一般,密不透风,让对方无处躲无处藏。尤其是这一招‘秦王鞭石’,取自“云石去不速,神人辄鞭之”的典故,原意说的是这招使出来要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势,有如神助一般,让人目不暇接。

  接着,奚山河又告诉了乔峰一些练这招的一些特别注意的地方,最后正色道:“乔兄弟,最后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我教你的这伏魔杖法虽然是外家功夫,但你想学好的话,内功修为得达到一定的境界才能发挥出这杖法的威力,而我们家祖传的这套内功心法跟别派的不一样,修炼这内功心法需要循序渐进,一步一个脚印,一旦出错,容易走火入魔。若你贪功冒进,想走捷径的话,怕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最后没学好反而会招致大祸。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切忌急功近利,弄得练功不成反伤到自己。”

  乔峰听奚山河这么一说,吓了一大跳,慌忙说道:“是,奚二哥,我一定不急不躁的慢慢练。”

  奚山河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月已偏西,时候已经不早了,便说道:“今晚就先这样吧!这个院子比较清静,你有空就来这里多加练习就是了,应该没人会来打扰你的。记住一句话: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你能练到什么水平,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乔峰放下竹棒,恭恭敬敬的说道:“多谢你了,奚二哥。”奚山河欣慰的笑了笑,然后拍了拍他的头,转身就回去了。

  奚山河走了以后,乔峰心下说不出的兴奋,连白天乞讨受到的屈辱也不放在心上了。连比划再领会的在院子里独自练习了良久,直到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之后,才回到屋里准备休息,当他坐在床上,准备以奚山河教的吐纳呼吸方法运气一番时,突然想到了玄苦大师教他的那套内功心法,跟奚山河教的有很大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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