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外。
追风马上,将军接过部下递过的马鞭。旁边数十名军士身着便衣,整装待发。
“大人,为何这次大人要亲自出马。”侍从一边为将军检查鞍鞯,一边问道。
“你不必多问,我自有分寸。”将军系好衣下甲胄,猛勒飞马。
“大牢里的犯人,你给我好好看着,别让他胡言乱语。不许任何人接近他。还有,这次我出去的事,不许外传,总管若是问起,就说我同户部侍郎一同吃酒去了。”
“这......总管大人早有吩咐,无论事情大小,皆要禀告......”侍者为难,不知所以。
“你的主子是他还是我?!莫非你觉得你主子这棵树避不了雨,打算换个主子了?”将军在马上,剑眉横聚,怒眼含嗔,喝道。
“卑职不敢,卑职明白了。”侍从不敢多言,忙退身下去。
“哼!”他一勒缰绳,飞马长嘶一声飞奔而起。身后部下紧随其后。
马蹄如翼,星步若飞。却难解他心中万般焦灼。他在马上猛挥马鞭。将部下远远甩开。
“笙儿,千万不要有事啊。”
两天前,将军府。
“爹!当初要和木家联姻的是你,为什么现在却要反悔这门亲事?”他挣开母亲的双手,站在父亲面前,年轻的将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你还小,现在和你说这些你不会懂。”父亲喝了一口茶,颇为平静。“不过既然你要听,那为父就告诉你,恨或不恨,且随你。我这般做,只是为了保护我们这个家族。”
“我不明白。”
“你只知木家是被寂剑门所灭,却不知真正的主使是谁。木家被灭,也是对我门家族的一个警告,若是不能顺从,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还有便是,不要再妄想抱团求存,今时不同往日了。”父亲言语虽轻,却满是无奈。
“那笙儿怎么办?她还在寂剑门手里啊。我们需要去救她。”年轻的将军听不进,脑海中只有那姑娘的安危。
“孩子。”母亲拉住他的手臂。“你还不明白吗?我们现在自保尚且不易,就不要再引火烧身了。你难道要亲手害死你的爹娘吗?”
年轻的将军沉默了。低下了头。母亲掩面拭泪。却看不见他隐在袍袖中越攥越紧的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