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她已经被绑在睡床上,动弹不得,黑衣人在桌案上,将一纸书信卷成小指粗细,绑在信鸽腿上,开了窗子,送了那信鸽出去。
“嘿嘿。”那黑衣人转头看向她。
“想不到木家姑娘倒真有几分姿色,就这么杀了真是太可惜了。”黑衣人抽出血剑,挑开她的睡袍,任那完美的曲线在面前起伏。
她又羞又气,可嘴中塞了棉布,竟连喊叫都做不得,只得无语流泪。
那黑衣人嘴巴在她脖颈间百般猥亵。她百般挣扎,仍是无动于衷。
“啊!”黑衣人惨叫一声,触电一般地从她身上弹开,捂住右耳,不住地鬼哭狼嚎。
“臭娘们你敢咬我?!”黑衣人看着满嘴鲜血的她,又是后悔当时没有把棉布塞得紧些以至于被她挣开。又是生气她居然敢咬自己的耳朵。
“我本来想让你多活一会儿。”黑衣人捡起血剑,恨恨地说道:“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我这就带你的脑袋回去交差!”说着,寒芒如月,朝她脖颈间落去。
“嘭!”他破门而入。他知道她只可能回到这里,他也知道王总管绝对会在这里埋伏人手,能救她的,只有他。可是......
映入眼帘的,是血!
她早已昏死过去,身子像一块开裂的玉石一般,从左肩至右肋末血如泉涌,伤口深可见骨。
他的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失了魂魄一般呆在原地。
“恨罗?你怎么会在这里?正好,快和我回去领罪,好让宗主原......”
“嘭。”寒光一瞬,黑衣人的头颅飞旋而起,在空中划成一道弧线,撞在窗纱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飞奔到床前,砍断缚住她手脚的绳索,抱着她的身子手足无措。像个无助的孩子。
“不要死,不要死......我帮你报仇,不要死,我帮你报仇。不要死。”
十年来的第一次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