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昭下午好不容易补回来的觉,这一晚上又被折腾的一干二净,体力全无。
开了荤的男人简直就是头不知足的饿狼,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
顾宁昭迷迷糊糊地想起前一晚林姨娘交给她的那本小册子,上面传授的“十八般武艺”,纪舒白倒是拉着她练习了个遍。
若不是第二天一早还要进宫谢恩,顾宁昭毫不怀疑,自己这几天都别想下床了!
青露和绮罗进来服侍她更衣洗漱,顾宁昭一只脚刚迈下床,还没站起来就觉得身子一软,差点不受控制地栽到地上。
纪舒白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顾宁昭结结实实扑进他怀里。
男人一脸神清气爽,还朝她狡黠地笑,“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啊?可是我们一会儿还要进宫呢,晚上再说行不行?”
顾宁昭抬手在他腰间软肉上捏了一把,咬着牙小声道,“……不要脸!”
她可是每天都坚持锻炼身体的人啊,都能被他折磨成这样!
他还有脸说她投怀送抱?!
纪舒白被她掐了一把也甘之如饴,十分坦然,“在王妃面前还要什么脸面?”
顾宁昭这个气啊,怪不得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嫁了人才发现夫君是个无赖怎么破?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到底不敢耽误进宫的时辰,便分开去洗漱换衣。
顾宁昭坐在梳妆台前,从镜子里刚好能看到站在另一边的纪舒白。
男人长身玉立,今天穿了身赭红色的锦袍,比昨天的正红色调深了几分,却依旧显得俊美逼人。
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顾宁昭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他昨夜情动的模样,额头上的汗水,低哑的喘息,昏暗的床帐里发亮的眼神……
青露正给她梳头,突然开口,“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顾宁昭回过神来,连忙掩饰地捂住脸,心虚地辩解,“没有没有,我就是,就是饿的!早点准备好了没有?”
青露不明就里,点头,“准备好了,我这就让人端上来。”
顾宁昭松了口气,结果一抬头,就在镜子里撞上纪舒白促狭的眼神,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
反正都怪他!
用过早饭,二人坐上马车,准备进宫谢恩。
顾宁昭懒洋洋地趴在软垫上,让纪舒白给她按摩后腰。
青露和封三坐在马车外,就听见里面时不时传出顾宁昭哼唧的声音,“对,就是这里……哎呀你轻点!”
马车里,纪舒白任劳任怨地给她当按摩小工,直到顾宁昭突然开口,“你昨天有没有派人去追那个冒牌货啊?”
“追了,但是没追上。”纪舒白顺势停下来,给二人各自倒了杯茶,“那个女子似乎很擅长易容改装,前一刻麒麟卫还能看到她的背影,转过一个拐角,人就不见了。”
昨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纪舒白不想扫兴,所以也就没提,今天正好一并问了,“你那边又是怎么回事?”
“有人往我房里丢了一枚暗器,上面钉着一张字条,落款是一个段字。”顾宁昭抬头看他,“我以为是段淼淼,或者是她背后的段太子要引我出来,没想到他们的目标其实还是你。”
把真正的顾宁昭困在城外的陷阱里,再让一个假的去跟纪舒白成亲。
如果纪舒白没发现,那昨晚的洞房花烛夜就变成夺命惊魂夜了。
“是啊,多谢王妃及时赶到,救我一命。”纪舒白趁她不注意,在她脸上飞快亲了一下。
顾宁昭耳根发烫,故作恼怒地拍他,“你这个人,之前还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怎么现在老喜欢动手动脚的?”
纪舒白理直气壮,“本王亲近自己的王妃,名正言顺,有何不可?”
“别打岔,我想正事呢。”顾宁昭十分生硬地转移话题,又一本正经地拄着下巴思考,“昨天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可你也得承认,那个女子易容的手段十分高明对不对?”
纪舒白收敛起玩笑的神色,点头应是,“她不光模仿了你的长相和声音,连你的武功路数都研究过,这绝不是随便一张人皮面具就能做到的。”
“还有这个。”顾宁昭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马车内光线有些昏暗,她瞳孔的颜色绿得发浓,“我这双眼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学的。”
要知道,这个世界可没有所谓的美瞳镜片一说,而大周和南唐子民的瞳孔都是正常的褐色。
纪舒白推测,“难道那个女子也有西胡血统?”
“有可能,要么就是她用了什么能改变瞳色的药水……”
两人胡乱猜测了一路,一直到马车在宫门前停下,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纪舒白劝她宽心,“既然对方一击不中,说不定还有后手,我们守株待兔就是了。”
他扶着顾宁昭下了马车,一眼就看见岑公公站在宫门下,翘首以盼的样子。
“老奴给纪王爷,纪王妃请安了。”
岑公公小跑过来,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陛下一早就在念叨了,二位快随我进去吧。”
“有劳公公亲自过来。”纪舒白笑得春风满面,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递过去,“一点心意,公公莫要推辞。”
岑公公也不扭捏地收下了,“就当是奴才厚颜蹭蹭二位新人的喜气了。”
一行人往朝阳宫走去,进了殿,纪舒白和顾宁昭齐齐下拜,叩首谢恩。
元和帝自从被三皇子和白贤妃联手下毒后,身子已经大不如前,时常精力不济,可今天还是一大早就起来,等着这对新婚夫妇进宫来拜谢。
“好,很好,你们两个也算是历经磨难,终成眷属了。”
元和帝欣慰地点点头,又说了几句祝福的话,这才对顾宁昭道,“听说昨天还闹出了个真假新娘的乱子,贵妃很惦记你,你去麟趾宫见她吧,朕跟舒白还有国事要商议。”
顾宁昭依言退下,熟门熟路地去了后宫。
乔贵妃一见到她,满脸的喜意怎么都压不住,拉着她的手不放,感慨道,“你们俩可算是成亲了,昨天的事不要紧吧?”
顾宁昭摇摇头,祭出二人在路上想好的说辞,“也许是纪舒白之前得罪了什么江湖人士,人家特意选在这个日子来寻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