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许亦深很快就叫人去春城调查了,对于念昔的孩子,他只能爱屋及乌,当作是他自己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的!
所以这晚,在几个A市以前的老友邀他来夜总会玩乐时,他欣然答应了。
“阿深,想什么呢?那么失神?罚酒!”豪华的夜总会包厢里,几个气质不凡的集团少东坐在奢华的皮革沙发上,每人怀里都搂着一名女人,唯独许亦深低垂着头在喝闷酒。
开口的是,远东集团少东,郁少。
旁边还分别坐着,纪氏总裁,纪夜澈。光华集团少东,程少。
“是啊——许总,你是不是对人家不满意……”穿着一身性感豹纹吊带短裙的女子顺势娇媚地说道,双臂抱着许亦深的胳膊,丰满的胸部在他的胳膊上不停地磨蹭。
许亦深顺势将女子搂进怀里,拿起一瓶啤酒,对纪夜澈,郁少,程少点点头,然后喝掉。
“许总好酒量!好棒!”四名性感女之立即做作地鼓掌,娇笑着……
“纪少,该你了!发什么愣了这是?!哥们几个好不容易凑到一起,你们两个怎么搞的?!”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程少拍了拍纪夜澈的肩膀,大声嚷嚷道。
“怎么?在想七七啊?!以前那么宝贝的女人,就舍得这么放任不管了?”郁少坏坏地补充道,只见纪夜澈的脸色铁青了下来。
“少特么废话!”纪夜澈拿起一瓶啤酒,仰头喝下,这时,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一道恭敬的女声响起,“不好意思,打扰了,送酒。”进来穿着一身服务员衣着的身形瘦削的女人,只见她端着一托盘的啤酒进来。
在听到女人的声音后,四个男人同时顿住,他们纷纷看着服务员打扮的慕七七,又看了看纪夜澈。纪夜澈微微怔了怔,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慕七七在见到纪夜澈时,身子也微微怔住,心口狠狠地颤了颤,随即扬起一个职业化的笑容,“各位,需要开酒吗?”蹲下身子,将一瓶瓶啤酒摆上茶几上,她说得自然而职业化。
“嫂,嫂子——”郁少开口,看着慕七七,尴尬地喊道。
“啊——纪总,你好坏,偷吃人家豆腐——”这时,只听纪夜澈怀里的女子娇笑道,众人看去,只见纪夜澈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进女人低胸领口里,攫住女人胸前的浑圆,放肆地搓揉,勾起女人一阵阵的浪叫。
众人傻眼,“嫂子,您放下吧——我们自己来——”程少打圆场,讪讪地笑着说道,只见慕七七已经起身,准备离开。
“慢着!给我开酒!”纪夜澈终于开口,冷声道,斜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一只深眸,另一只眸子里迸发出狠戾的眸光。
一叠钞票砸在了她的脸上,红色的大钞,在空中飞舞。
慕七七怔怔地看着那一脸狠戾的男人,心口像是被刀狠狠地划了下,周围的空气变得凝重,呼吸困难。
“纪少!”这时,程少对纪夜澈呵斥了下,“嫂子,他今晚喝多了,你别介——”
许亦深打量着慕七七,才想起听念昔提起过,他持旁观的态度,坐在一边,不言。
“叫你开酒没听见啊!”纪夜澈又是冷声地开口,一只手还在女人的衣服里搓揉。
慕七七微微深吸口气,纪夜澈,你不就想让我知难而退么?
这么一想,她连忙弯下身,拿着啤酒扳手,一只一只地打开啤酒盖,动作熟练自如,然后蹲下身子,一张一张地将地上的红色大钞捡起,“小姐,麻烦你抬下脚!”一张红色钞票被纪夜澈怀里的女人踩在脚下,她看着女人涂得艳红的红色脚趾甲,怔怔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过嘴里依然很恭敬地说道。
快被这里污浊的气息熏死了,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包房。
“你他妈喊谁小姐呢?!”这时,那女人盛气凌人地居高临下地瞪着她,恶狠狠地说道。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你想多了。”慕七七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穿着暴露的女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她的话外音是:做贼心虚。
“你——纪总——”那女人也不是胸大无脑的人,当然听出慕七七在嘲讽她,其他三个小姐还捂嘴偷笑着,她连忙冲着纪夜澈撒娇道。
慕七七没看纪夜澈一眼,“纪总,谢了!”扬扬手中的钞票,她笑着说完,又朝着其他三个男人看了看,看见许亦深,心里微微诧异,也没多想什么,径自离开了包房。
“嫂子怎么在这——”
“啊——你放开我!”
许是包房的门没被关紧,一道女声传进来,纪夜澈的心猛地一颤,刚要冲起,却又克制住。
“纪少!是嫂子!”程少气恼地开口,这时,只见许亦深已经冲了出去。
“把她放开!”过道上,一个身形肥胖的男人纠缠着慕七七,对她动手动脚,许亦深上前,厉声喝道。
那男人还骂骂咧咧,程少和郁少出来,那中年胖男人被吓住,连忙松开慕七七的手,慕七七慌忙地整理好衣服。
“谢谢你们!”没有看到属于纪夜澈的身影,心口隐隐地抽搐了下,她只微笑着淡然地说道。
“嫂子——”
“你们别这么叫我,我和里面的那个人没关系!”慕七七连忙打断了郁少,大声说道,在转身前,没忘对许亦深说:“你是念念的男朋友,以后别来这种地方,她知道了会伤心的。”语气很轻,很低,她淡笑着说完,已经朝着走道尽头离开。
因为上次打了那个客人,那天刚回酒店,得到的消息就是,她被解聘了,现在不得已,找来这里做服务员工作。
慕七七的话给许亦深当头一棒!这也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因为念昔怀孕的事,今晚放纵自己来这种声色场所,他没再回包厢,和程少郁少打了个招呼后,径自离开。
在公寓楼下遇到了司徒漠,好像在那等他很久了。
路灯下,他的身影孤寂而落寞,身影被路灯拉得斜长,许亦深从车上下来,在车边怔怔地看着他许久。
这个曾经为念昔经历过两次生死的人,一直生活在爱恨纠缠里的男人,他的哥哥——有那么一瞬,他是心疼他的。
他明白,他深爱着念昔,甚至比他要爱得深很多,很多。
现在的他,应该更是痛苦的吧。每天可以看到心爱的女人,却不能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
喉咙闷堵,像是有硬邦邦的东西堵在那,很疼,他上前,“哥——”,忍不住叫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