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那边可是个美人胚子,还是华都大学的学生。”宿依依举到嘴边的酒杯晃了晃,橙红色的酒液荡了个圈。
她对着池歌的方向点了点下巴,“你说,她来这里干什么?你可得给她个机会。”
旁边穿着红色西装,打着黄色领带的男人会意地笑起来,就要走过去。
“诶,这个给你。”宿依依塞了个东西给他。
男人立刻知道有蹊跷,转头微妙地看着宿依依,“你拿什么来换?”被邀请来这个宴会的没一个简单的。
“余式集团的那个项目,新云接了。”宿依依家里给她拿了个公司练手,就叫新云。
男人变得殷勤起来,端起旁边经过的酒盘里的一杯酒干了下去,“原来是宿家的小姐,冒犯了您,我敬您一杯作赔礼了。”
宿依依享受这种被恭维的感觉,她点了下头,笑道:“不客气。”
男人拿了杯酒,抬手把东西放了进去,杯子里持续地冒了几秒气泡,然后恢复平静。
池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权懿泊,丧气地靠在墙角。
“小姐?”
“您需要什么?”池歌立马站直,摆出了标准的微笑。
“没有,我只是想请小姐你喝一杯酒。”
一个红衣服的年轻男人关切地说,“我看小姐你有点累,要不要休息休息。”
池歌礼貌地回答,“唔,谢谢,不过现在工作时间不喝酒。”
“小姐,我只是想请你喝一杯酒。”男人加强了语气,威胁道,“你很眼生,我能问问你是什么时候入职的吗?”
池歌看着一瞬间翻了脸的男人,知道来者不善,她不想喝,“先生,如果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慢着!”男人冷了脸喝道,“你现在敢走,下一秒我就能把你赶出去。”
池歌也看了看周围,冷笑了一声,“其实你是宿依依派来的吧?”
她拿过酒杯一口气喝下去,翻倒了酒杯给他看,“好了吗?”她转身就走。
一,二,三,远处的宿依依在心里默数。
池歌眼前的世界旋转起来,身体违背主人意愿地倒了下去,池歌暂时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力。
男人顺势搂住了池歌,半扶着她往外走。
这时候权懿泊终于从阳台出来了,他准备回公司了,却看见池歌在不远处被一个男人扶着走出去。
他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待走近后,赫然发现池歌的脚步是踉跄的。
权懿泊脑子里瞬间闪过了不知道多少个龌龊手段。
他不是没见过,只是当池歌遭遇到的时候,他却无法忍受。
“你干什么!”他走上前一拳打了过去,对方吃痛松手,他就顺势接住了池歌。
池歌四肢无力地往下坠,却坠到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那个男人惶恐得颤抖了声音,“权,权总,这是您的女人?”
权懿泊看怎么晃她,她都半眯着眼睛不回答,着急了,对着男人说了句,“滚!”
他一把抱起池歌,大步地走出去。也不管身后数个人喊着“权总。”
权总?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的池歌想要震惊,却没有力气震惊,她的脑袋发昏,晕了过去。
权懿泊把池歌抱到车里系好安全带,启动了车就飙出了停车场。
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才到医院。
权懿泊觉得这可能是他赶过的最长的一段路。
“医生,挂急诊!”权懿泊匆匆的脚步带起了阵风。
一阵兵荒马乱,池歌被安置在了特护病房。
他焦急地问医生,“她什么时候醒?”
医生耐心地安抚,“过几个小时她就醒了。家属不用担心。”
他又询问池歌中了什么药,医生给他作了官方解释,一种特效迷药,快速麻醉催眠的,好好休息,对身体危害不大。
权懿泊并不为此而减轻了自责,这次只是迷药,那下次呢?自己说着喜欢她,却没保护好她。
他沉默地走出病房打了个电话,“给我查,是谁给池歌下的药。”
没等多久,助理来了电话报告情况,“是宿家,今天给夫人灌酒的那个和宿家合作了项目,还有,您是gay的传闻也有宿家的推手。”
权懿泊怎么都不会想到是宿家,宿阳帆和他感情一向很好。
他又打电话给宿阳帆,“宿阳帆。”
“怎么了?”宿阳帆带着醉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还有嘈杂的背景音乐。“哥们要不要来嗨呀,金光这边来了几个漂亮的女调酒师,不仅人漂亮,调酒技术也好得很。”
权懿泊不管宿阳帆那边怎么样,直接问:“今天的事你知道吗?”
宿阳帆听着权懿泊认真的声音,也正经了起来,“怎么了,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池歌被下药了。”
“池歌被下药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宿阳帆摸不着头脑,他转瞬反应过来,“和我有关系?”这次是肯定的语气。
权懿泊只说了一句,“我查出来和你家公司有关系。”便挂了电话。
宿阳帆赶紧打了数个电话去查,自己手底下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惹了权懿泊他老婆。
过了半个小时,他查出来是宿依依搞的事。
宿阳帆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他这个妹妹迷恋权懿泊迷得不像样,一直针对权懿泊的爱慕者。
之前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家里惯着,权懿泊也不在意。这次做的过分了,还撞到权懿泊面前,肯定得受些教训。
他打电话下去吩咐,撤了宿依依的职,把新云公司里不该有的业务撤得一干二净,这个公司转眼间就废掉了。
宿阳帆又打电话回家,让家里知道这次严重性。家里撤了宿依依的卡,等宿依依回去要关禁闭。
宿阳帆找到宿依依,拎着她的后衣领去给权懿泊赔罪。
而这边,权懿泊等了几个小时,终于等到池歌醒。
“嗯,这是哪?”池歌的记忆还停留在宴会上。她躺在床上迷糊地看着天花板。
她突然弹坐起来,有些发抖,刚才那人要带她去哪儿子?她嘶哑地叫:“救命!”
“池歌,你没事了,别怕。”权懿泊心疼地搂住她,慢慢拍着她的背。
过了一会儿,池歌浆糊似的脑袋开始转动,回想刚才的记忆。她发现了一个细节。
池歌慢慢抬起头,伸手推远了权懿泊的头,她自嘲地说:“权总?”
权懿泊僵住了,他还没想好怎么说。
“池歌,我不是有意的。”权懿泊小心地说。
池歌不理他,“权总,权总?权懿泊。哈哈哈。”她怔怔地笑出了眼泪,“怪不得我一直都没办法见到权懿泊呢。”
她又说了一句,“权总,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