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凄艾的开口:“你是不是介意?可是那都是之前他们订好的,本来家里也没有那么着急,只是,只是爸爸知道我在偷偷帮你,就在我出国之前,把我们的婚事订了下来。不然我也不会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呀。”她说着就掉下眼泪来,白嫩的手捂着脸,小声抽泣着,“如果不是为了帮你,我也不会去找那个男人,可是你还是对我这样冷漠,你到底还要我解释多清楚?”
的确,赵宫雪和慕越的关系是慕诀心里的一根刺,他看不惯慕越,跟不可能接受慕越的女人,就算知道了赵宫雪曾经帮过自己,他也不可能真的就去喜欢她。
只是那件事也是他诀处照进来的白月光,他不可能真的不去管赵宫雪,也不会像之前一样去拒绝她。
最后他微不可闻的点点点头,对赵宫雪说:“好。”
桌上那个食盒应该是早就冷掉了,而慕诀却不合时宜的分神看了一眼那个小小的食盒。
赵宫雪最终破涕为笑,抹掉自己的眼泪,站起来扑进他的怀抱,在他伸手推开之前又自己站起来,一脸幸福的说:“我回去收拾一下,等一下打电话给你,你来接我好吗?”
不等他说话,她就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如果不是慕诀的脸色不是很好,她一定会在他脸上,或者嘴上亲一口。
这算是他在试着接受自己不是吗?只要靠近他了,就不会有男人是她赵宫雪拿不下的。
离开他办公室的,她眼中划过一抹不同于之前娇弱天真,而是完全阴狠的计算。
她离开商厦,路边滑来一辆车,她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慕诀的手下,这才拉开了车门。
而里面的司机正是她刚才所说正在出差的慕越。
“你怎么来了?”
看她一脸不悦,慕越脸色也阴测测的:“来接你呀,还不可以吗?”
“现在不是说要接近慕诀吗?你老是来找我,让他怀疑了怎么办?”
“我不来找你,他就相信你了吗?你未免也太小瞧他了。”
“哼,是吗?”
慕越从后视镜看着她有些得意的脸,面露异色:“你什么意思?”
“马上我就要住进他家了。”赵宫雪脸上全是喜色,但是看到慕越阴沉的脸,她收敛了笑意,说,“那不也是你的家吗?放心,你看他现在都已经相信我了,我离他越近,拿到的消息不是越重要吗?”
慕越哪里不知道这个女人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不过他们现在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也需要她去拿慕诀公司的机密,所以他咬牙没有作色,只是冷笑:“你可还是我的未婚妻,你现在住进去像什么话?”
“你担心什么,你以前不也是住在那里的吗?我就进去暂住一段时间,再说里面不是还住着一个女人吗?”
要送自己的未婚妻住进别人的家里,是个男人都做不出来。
慕越咬牙没有再说话,看着赵宫雪还是一副沉浸在喜悦中的样子,就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掐死在座位上。
但是想到自己现在丢了一切,还是得依仗这个女人的帮忙,他又一路隐忍不发。
把赵宫雪送到她家之后,慕越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跟着她一起乘电梯上了楼。
她一个人住,公寓很大,也很空旷,一进门,她就被慕越按在门口亲了起来。她试着推了几次推不开,也就搂着他的脖子享受起来。
婊子!
慕越一边发狠的亲她,一边心里暗骂着。
一番之后,房间里面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味,空气也粘腻起来。
一只皓白的手腕拿起手机看了看,居然都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赵宫雪厌恶的拿开昏睡在一边的男人搁在自己身上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头,看着睡在一边一脸餍足的慕越,眼里尽是厌恶。
要不是为了稳住这个男人,她还能让他碰自己?
等她把慕诀握在手心,一定要把这个男人扔在地上踩上两脚以泄她心头之恨。
慕越在她起身起洗澡的时候,也醒了过来,笑着贴了上去,嬉皮笑脸的叫着“宝贝,亲爱的。”活像一直吃到了肉骨头摇尾巴的狗,完全没有赵宫雪要去住进慕诀家里的愤怒和不甘,还帮着她收拾了几件衣服。
最后赵宫雪要打电话让慕诀来接自己,和慕越约法三章,不能来慕家找她,也不能主动联系她,除非她找他,不能他自己去招惹慕诀。
慕越一脸浑笑的答应,勾着自己的车钥匙心满意足的离开,在离开赵宫雪家后,看着对自己关上的大门,眼底下流。
他倒是好奇慕诀是不是对自己的所有东西都可以接手,他的公司,他的家,还有他睡过的女人。
冷笑一下,他转身离开,坐上车看时间林子豪差不都下班了,就摸出手机给他打去电话:“在哪呢?出来玩一圈。”
“有点事,今天就不出来了。”林子豪在那边有些冷淡的拒绝了,末了他说,“哥你知道慕诀这次大概损失了多少吗?”
他一个对商业一窍不通的大少爷,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赢了多大的单子,但是来自父辈的称赞和同龄人的艳羡让他有些在这些巨大的虚荣里面没有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赢在哪里。
慕越一听,乐了,嘴角一咧:“现在才想起呢?信恒重工这次的单子做下来大概就是三亿左右,操作可以的话还能再高一点。嘿嘿,林少你这次就赶紧让你爸爸给你准备好奖金吧。”
林子豪在那边顿了顿,才说:“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慕越没有在意,笑到:“别忘了请客,到时候把我们朋友都叫上,好好给你庆祝一下。”
林子豪也笑了:“行,到时候再说,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
挂了电话,林子豪站在医院的走廊外,推开就是林笑笑的病房,但是他捏着手机却没有伸手推门进去。
在他的世界里面,只有属于他的和不属于他的两种概念,林笑笑和信恒重工竞标的案子一个是后者,一个是前者,林笑笑不属于他所以他对自己对她所做的一切也不觉得歉意和愧疚,竞标工程该是他林少的,所以他也没有觉得胜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