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管却依旧在浇花,连动作都没有改变几分:“你也知道木姑娘的性子,只要她说的事情又有谁能真正阻止的了呢?除了摄政王殿下,没有人可以管住她,随她去吧。”
奴婢却担忧的看着刘管家:“但是木姑娘单枪匹马的进到皇宫,也不知干什么去了,皇宫也毕竟不是我们摄政王府,不能任由她无理取闹。”
刘总管拿起袖子掩盖住嘴唇笑了一下:“就你这样的性子,还用担心木姑娘?木姑娘沉着冷静,聪明睿智,可比你好太多,与其担心木姑娘,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那奴婢无奈的耸了耸肩,既然刘总管这么说了,那她便也去忙自己的事情算了。
木凝一紧绷着身体坐在轿子上,已经三天了,若是普通的风寒普通人大可抵御过去,但是他这几天都没有吃过药,身体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究竟该怎么办呀?
不这样想还好,越想心里变得越急迫,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只有邬禾茗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
凤鸾宫。
邬禾茗把皇上赐她的镯子放在阳光下面,镯子里面暗影流动,仿佛流动的星光和月光,这个镯子,一看就是价格不菲。
雪雁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禀告皇后娘娘,外面有位木姑娘求见。”
邬禾茗喃喃自语道:“木姑娘?”脑海里却突然闪现过一个人影。
是不是很可笑?当她被容琛囚禁在禁闭室中忍冻挨饿的时候,木凝一已经成了整个大楚的皇后。
以前,她的确没有怀疑过他们,木凝一口口声声他们二人只是兄妹之情。可是到头来终是他们都骗了自己。
邬禾茗冷哼了一声:“告诉她,本宫身体抱恙,不宜见客。”她现在真的是一眼都不想看到这个女人。
“娘娘。”雪雁呆呆的看着她,第一次见到娘娘这个样子。
邬禾茗微微皱了皱眉头:“还不快去!”
雪雁又匆匆忙忙的跑到外面,这位木姑娘真的是高贵冷艳,清丽绝伦,她来到皇宫之后,除了皇后娘娘有这般姿色,便在无二人了。
雪雁有点抱歉的看着木凝一:“木姑娘,皇后娘娘身体抱恙,今日不宜见客,木姑娘还是改日再来吧。”
木凝一才不会相信她的鬼话,如果皇后娘娘真的是身体抱恙,那一刚开始便会直接告诉她,而不是进去通报之后才告诉她。
木凝一微微皱了皱眉头:“再进去给皇后娘娘说一下吧,我真的有急事想要找皇后娘娘。”
锦秋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得雪雁示意了一下眼色之后,雪雁便离开了,锦秋冷冷的看着她:“木姑娘还是请回吧,皇后娘娘今日真的身体抱恙,若是惹了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的病情更加严重,想必木姑娘也承担不起责任吧。”
在她的记忆里,邬禾茗一直以来都是乖巧顺从的模样,对待任何人,都用善良和真心相待。
这次又怎么会让她吃了一个闭门羹,完全不可以,摄政王殿下现在还不知道究竟在哪里,时间可耽误不得。
木凝一一把推开锦秋就想往里闯,锦秋赶紧拦住她:“木姑娘,这里可是皇宫,容不得你放肆。”
皇后门口的侍卫也团团围了过来,木凝一才不管这些,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找到摄政王殿下。
木凝一冷冷的看着他们:“都给我让开。”
侍卫们面面相觑,他们是认识这个女子,是摄政王部队里面唯一的一位女将军,容貌绝色不说,武功也是极为好的。
所以侍卫也都是在缓缓围绕着她,而都不敢上去。木凝一一脚便踢中了一个侍卫,将他踹到了三米远的地方。
“住手!”邬禾茗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凤袍,拿着一个团扇,款款的从内殿走来。
木凝一赶紧上去,想解释这次来的原因。
邬禾茗直接一巴掌就扇了过去,面容冷峻的看着她,紧紧的咬着嘴唇:“木凝一,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皇后寝宫。”
木凝一明显就被打的有点懵,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邬禾茗竟然会打人。
木凝一许久才反应过来,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邬禾茗,你竟然敢打我。”
“啪!”又一声响亮的耳光响彻在她的脸上,邬禾茗淡淡的看着自己的手:“敢直呼皇后名讳,罪加一等。”
木凝一狠狠地握着自己的拳头,直接跪了下去:“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不懂规矩。”
锦秋搬过来一把椅子,邬禾茗款款地坐到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木凝一:“知错便好,起来吧。”
木凝一赶紧抬起头紧张地看着邬禾茗:“皇后娘娘,摄政王殿下不见了,他还感染了风寒。”
一听到摄政王殿下,她整个人像被一种巨大的愤怒所笼罩,但却仍然不能表现出来,嘲讽的笑:“木姑娘是糊涂了吧,摄政王王殿下找不到了,你来我凤鸾宫中找什么。”
木凝一不知为何,她对自己煎冷淡了许多,以前见到她的时候,都木姐姐木姐姐的叫。
木凝一无奈的笑了笑:“邬姑娘错了,皇后娘娘果然是不同凡响,能得陛下宠爱连资本都多了呢,连摄政王殿下也不想管吗?”
锦秋狠狠地皱着眉头:“木姑娘,皇后娘娘已是大楚皇后,和摄政王殿下又有什么关系?如果非要扯到关系,那皇后娘娘便是摄政王殿下的皇嫂。”
关系是这样说,但是她说的关系却不是这个意思。
木凝一直直地盯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皇后娘娘,你知道奴婢是什么意思,清皇后娘娘告知奴婢,摄政王殿下现在究竟在哪里?”
邬禾茗看见她的样子就恶心,她当初真是瞎了眼,还一次又一次的把她当成姐姐,她不过一直都把目光放在了容琛身上,在他们两个人身上,自己成了彻彻底底的傻子。
邬禾茗慢慢的扇着团扇,连看都没有再看她一眼:“我和摄政王殿下,早已恩断义绝,你快些回去吧,不要再在这里自找没趣了。”
木凝一突然就大笑起来,冰冷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好一个大楚的皇后,狡兔死,走狗烹,过河拆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