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敌吗?只要有朕在,谁敢在明面上伤害你,朕灭了他九族。”
邬禾茗本以为他只不过是在开玩笑罢了,但看他脸上认真的神情,倒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邬禾茗心里面暖暖的,当她身处在这宫中,被任何人不公正的对待时,奴婢们视她如猪狗,只有容凡,已经被自己伤害过无数次的人,却一次一次的救自己。
邬禾茗轻轻摆了摆手,眼眶里好像有泪珠在滚动:“锦秋,你带着他们下去吧,本宫跟皇上还有话要讲。”
锦秋尊敬的行了一礼,便直接把奴婢们都叫了回去。
邬禾茗感动的看着皇上,眼睛里仿佛含着柔和的清波,顺势靠在他的怀里,语气温柔而美好:“对不起。”
容凡微微皱了下眉头,他一点都不喜欢她跟他如此见外,她又为什么要对自己说对不起:“泱泱,无论你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朕,朕永远在你这一边。”
容凡越这样不舍弃,她越自责,若不是因为她,当初整个皇宫不会生出如此大的变故,是她亲手把他从皇位上拉了下来。
邬禾茗紧紧咬着嘴唇,抬眸看着他:“皇上,臣妾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皇上一定要如实回答。”
“你问便是。”
邬禾茗看着他的眼睛,一如初见时那般闪亮,自从从皇位上落下来之后,便再也没有了笑颜,过了许久,才开口:“皇上,如果是臣妾让您丢失了皇位,皇上会不会怪罪臣妾。”
容凡眸子稍微闪了一闪,他对这个皇位本来就没有过多的依赖,不过是因为父皇把邬禾茗许配给了皇帝。
自从泱泱嫁入皇宫里来,便再也见不到她如画的笑颜和像以往一切的活泼好动,更多的是隐忍,无奈,悲伤还有痛楚。
他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泱泱也从来没有向他提起过,泱泱以前对他的态度基本上是毫不在乎,但是现在,他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在乎。
想起那是大雪漫天,泱泱流下的血像开了一地的梅花,她对容琛的感情,或许不是说淡就淡的。
容凡深深的眼眸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许久才开口:“泱泱,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容琛才进宫的,你是不是做了容琛的细作,来替他夺了朕的皇位。”
邬禾茗身体一僵,下一秒已经跪在了地上,头低在了他脚边:“皇上真的如此想臣妾吗?”
突如其来失了身旁的温暖,他的心似乎缺失了一块,声音带着坚定与决绝:“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前一天还为他要死要活,后一天就同意嫁入皇家,这其中难道没有什么蹊跷?”
邬禾茗自嘲的笑笑,她一点都不怪容凡,如果是自己的话,自己也会这么想。
“皇上,如果臣妾说不是,你会相信臣妾吗?”邬禾茗抬起头来,认真的眼睛盯着他。
容凡慢慢的蹲下来和她保持相同的高度:“朕从来都相信。”
说罢,慢慢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镯子来,温柔的拉过来她的手,刺目的伤疤又映出了他的眼,他温柔地替她戴上:“带了这个镯子,你就是朕的人了。”
那镯子晶莹剔透,一看就是上乘的好玉。
容凡看着镯子慢慢掩盖了她的伤疤,才露出了笑,为了寻到一块儿好玉,他每天都在库房里精挑细选。
这块儿西域进贡的碧玉,色泽晶莹剔透,玉中之王的本色,只有最好的东西才配得上泱泱。
邬禾茗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皇上,臣妾既然做了你的皇后,就会一辈子是你的发妻,皇上不嫌弃,臣妾便会一直陪伴在皇上身边。”
上一世,她亏欠他的实在太多了,这一次一定要好好补上。
容凡笑着把她拥入自己怀里,就算是为了他的皇位又如何?就算是一个细作那又如何,她这一句话就算是虚假的他也认了。
摄政王府内。
木凝一正在书房练着字,一个奴婢偷偷摸摸的进来,看清楚是她而不是摄政王殿下之后才大胆起来:“木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能在这里吗?”木凝一反问,那奴婢赶紧摇头:“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木姑娘在哪里都可以。”
木凝一高贵冷艳的看着她:“你偷偷摸摸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何事?”
那奴婢赶紧跪下来:“木姑娘明查,刘管家让奴婢来看看摄政王殿下在不在书房,昨天殿下的药又没有吃。”
木凝一手中的笔已停了下来,什么?殿下竟然生病了,但是为什么没有人来通知她,也难怪这几天丝毫没有见到殿下的踪影。
“什么时候的事?”木凝一强行忍着心中的不适询问。
“回木姑娘,殿下已经在三日之前,那个从皇宫回来的晚上便感染了风寒,很多太医都劝他吃药,但他却每次都把他们轰走。”
木凝一紧紧的握着那支笔,面容虽然没有太多的表情,但心里却已经翻滚成巨浪:“竟然有这样的事,快带我去见殿下。”
说完就想往外走,奴婢却拦住了她:“木姑娘,奴婢也不知道殿下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刚才刘管家也是让奴婢来找殿下。”
“该死!”木凝一手上的笔应声而被折断。
本来以为几天前她劝过他之后,这样的日子便不会再有了,没想到又成了这个样子。
那邬禾茗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能让什么都不在乎的摄政王殿下,一次又一次的为了她而肝肠寸断。
木凝一直接就踏出了书房,这几天她找了殿下许久都没有找到,恐怕殿下究竟在哪里,也只有邬禾茗一人知道。
奴婢赶紧跟着跑出去:“木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进宫。”木凝一不过是淡淡丢下了两个字,便直接踏出了摄政王殿下的府上。
奴婢也不敢多问,只好赶紧去找刘管家。
刘管家正在百无聊赖地浇着花,看见那奴婢大摇大摆的跑了过来,忍不住喝斥:“能不能有个女子的样子,不要再这般莽撞无礼了。”
那奴婢跑得气喘吁吁,赶紧先深呼吸了几口,然后才继续开口说道:“刘管家,我这次是来跟你说,木姑娘她单枪匹马进了皇宫,并没有告诉我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