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文秀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两个小时间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难熬过。 。刚开始的时候,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将这祠堂里她所能看到的每一件器物都仔细的观察了一番。
包括那张因为长年累月的被香烟烛火熏蚀得已经看不出原本木质的宽大香案,以及香案上那些在这种环境下显得锃亮得有些反常的鎏金香炉、银质祭器。虽然前生她的爱好有够广泛,但限于本身的条件有限她对于古董、古代家俱这些东西从未有过涉猎。但即使她在这方面的见识有限,也能从上面那些精雕细琢的繁复纹饰看出这些东西都绝对不是什么凡品。相信就算是在这个时代,这些东西也同样价值不菲。想想也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这看重祖宗家法的时代,这君家就是再落魄在这祠堂重地里使用的东西也绝对不会有半点马虎的。
这些东西要是都是自己的就好了,她看着香案上那几件看着就份量不轻的银器的眼光很是火热。总结上辈子的生活给她的最大教训,用一句那个时代人人都知道的至理名言来概括便是“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金钱这东西仅管是俗得不能再俗之物,但它却是追求绝大部分高雅事物的通天之梯。没有钱不一定过得幸福,但是没有钱却是很保证过得幸福的。 w-W-w.7-K-aNKan.c-o-m。她上辈子最羡慕的就是那些能轻松的说“能用钱摆平的问题就是不问题”的那些人。这些不是她羡慕那些人有钱人的生活能过得有多么的奢侈,而是羡慕他们至少能有支持理想的基础。
她上辈子没有什么高尚的理想追求,她最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吃遍万里之地的各种美食。但显然要实现这个梦想没有大量的金钱来作为基础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为了这个理想她不是没有努力过,伟大祖国的大好山河她虽没有能够走遍,但东西南北她的足迹也踏足过不少地方。只是有着飞机、游轮的那个世界实在是太过广阔了,她那微薄的收入并不足以支持她将那个美丽的梦想支撑下去。所以,她对于金钱的执着虽还没有到走火入魔地步,但已经也有些扭曲了。
特别是现在,她又独自一个的来到了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虽然这次穿越的运气还算不错,没有投生为乞丐难民而是到了君家这样一个富贵人家,但却时时又有着让人看破的巨大风险。前世网络上的大量穿越小说都“验证”了一个“穿越真理”:就像有翅膀的人不一定是天使,很有可能是鸟人的道理一样,能穿越到异世界的也不一定是主角,还有可能是炮灰。
所以在这样一种处境之下,她更是需要自力更生努力争取。争取就算不能成为华华丽丽的主角,也绝对不要成为衬托别人成功的炮灰。 。要做到这一点,首先就要保证能做到进退自如。而要做到有路可退,有金钱傍身便是最最基本的了。在原来的时代没有钱还能去打工也能生存下去,但在这里是女儿身的她想来想去除了那个常在电视小说中出现的几个特殊行业之外,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还有什么别的活路了。
想到这些,她看向那些银质祭器的眼神又更加的灼热了几分。那些烛台、对瓶此刻在她的眼中全都成了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
正当她在心里YY着而忘记了先前的恐惧时,忽然又不知从哪吹来一阵更大的寒风,那吊着的几盏长明灯的烛火一明一暗的几乎被灭掉。而随着这晃动的灯光,香案的东西以及背后的那些灵牌位在她的眼中也一明一暗的变得更不真切起来。
难道是自己的大不敬想法触怒到了这里的亡灵们?她的心里忽然升起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一时也分不清是寒风的效果,还是因为这烛光明灭间因为这个念头而生出的恐惧,明明就有些冷的她硬是又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再也没有了一分一毫的妄念,像鸵鸟一般的老老实实的低下了头什么也敢再多想,只盼着屋角的更漏能滴得更快一点。
她也说不清到底又战战兢兢的熬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在她摇摇晃晃的就要再也支撑不下去的时候,身后不远处的那扇门终于又被推开了。当看到那位嬷嬷的身影跨过那道门槛的时候,心下一松的她差点儿就这么没用的昏厥了过去。
被嬷嬷掺起身来的时候,她的双腿已然麻木几乎没有了知觉。然后她便被嬷嬷半扶半拽的拖出了祠堂,交到了春燕的手中。
看着春燕似乎没法子一个人将状况如此不好的文秀给弄回她自己的院子,这位嬷嬷便招来不远处正在扫地的一个丫头来帮衬着她一块儿扶着。
然后伸又探了探文秀的前额,感觉到那有些炽人的温度后皱紧了眉,颇满的对春燕道:“三小姐的病是不是没有好利索就来了?这生着病入祠堂可是对祖宗们的大不敬。”
春燕这时也感觉到了怀中自家小姐的不对,但也明白这样的过错她可是承受不起的,便忙申辩道:“没有,是昨个儿大夫就说大好了,只是身子有些虚。现在可能是刚才又受了风寒吧。”
“好了,先不管这些了。你快些将三小姐给带回去再请大夫瞧瞧是正经。”嬷嬷虽然有些满,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听了嬷嬷的话,本就担心的再也呆不下去的春燕忙让那个粗使的丫头配合着自己半是抬半是架的将文秀带离了这里。
因为发烧而头脑昏沉的文秀不太记得是怎么被带回了自己的院子,在被放到她自己的床上之后的事更是一无所知。当她再次被推醒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春燕那张忧心忡忡的脸,以及她手上那碗冒着白色雾气的黑褐色药汁。
“我这是怎么了?”文秀边在润珠的帮助下半靠起身,边有气无力的问道。
“小姐之前的病本来是好了的,只是在身子还虚着。不想今天在祠堂里又受了风寒,这一来便又病了。不过大夫已经来瞧过了,也施过了针,说是再喝几剂汤药就会好”春燕一边用汤匙搅了搅手中的药汤,又道:“而且小姐的病老夫人也知道了,她使人来说在小姐的病大安之前暂时不必再去祠堂那边。”
听到不用再去祠堂,文秀的心便放松了不少。至于那“暂时”两个字,便被她这就么给忽略了过去。对于那个压抑恐怖的地方,她实在是不想再靠近了。
心情好了许多的文秀推开了春燕准备喂到她嘴里的汤匙,把从她手中接过药碗,在润珠吃惊的目光下一口气喝光了里边所有的药。直到春燕接过她手中的药碗,从润珠手换过放置漱具的托盘时,润珠这才回过神来。在心下嘀咕道难道这次生病小姐很高兴吗?不然怎么每次喝药都很难伺侯的小姐今天怎么这么爽快,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与从前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