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嘤,两个半小时才写出三千字……俺果然是手残党么手残党……太桑心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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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虎全身上下脏兮兮地,好像刚在哪个泥巴地里滚过几圈,眼睛呆滞无神,右手还紧紧攥着一样东西,从露出来的四个尖角看,似乎是个青铜小鼎。
芷黎浑身一抖,全身上下突然涌起一股浓重的厌恶感,乍又见姜小虎眼底有妖异的红光划过,隐约从姜小虎的瞳孔中看到有黑影掠过,大惊之下忍不住一把将人给推开。
“你干什么!别碰我儿子!”
周碧婉便寻儿子不着,正急得心急火燎,堪堪碰到方才那一幕。登时失去理智,几大步迈上前来,抬手就甩了一巴掌,速度很快,柯柔根本阻拦不及。
抚着女儿肿得老高的半边脸颊,柯柔心疼得不行,但常年被周碧婉狠压一头,加上性格太过柔顺,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抱着芷黎低声哭泣。
姜小虎反倒恢复了平时那副二世祖的霸王摸样,在周碧婉怀里撒泼告状:“娘,小怪物打我,小怪物打我!”
芷黎身上疼痛不减半分,忍耐地低声安慰哭泣的母亲,一边冷冷地看向姜小虎。
周碧婉见状更是心头火起,刚想发作,正巧碰到管家出来寻人。听到是姜大全发的话,周碧婉没胆子耽搁。咬咬牙,暗想着反正闹到前面,这小怪物只怕被处置得更厉害,也就暂时咽下气愤,抱着姜小虎跟了过去。
到了正厅,还没等周碧婉声泪具下地做戏,姜大全便不耐烦地把人统统赶出去,只留下芷黎一个。
“芷黎呀,最近过得怎么样?”
姜大全年轻时候长得倒是不错,但人过中年,又日日好酒好色,身材发福不说,容貌上除去凶狠再没其他好剩了。勉强扯出来的笑容非但没有半点温情,冰冷的三角眼里面还全是厌恶。
眼前这孩子明明流着他的血,但怎么就这样招人恨呢?
“女儿很好。”
芷黎受宠若惊地抬头,飞快瞅了一眼。
姜大全转动拇指上的金环,这下连装出来的那几分笑容也消失了。
早年他并不很介意别人的看法,从小跟在泼皮身边长大,流言蜚语这玩意无异于放屁,当时会把周碧婉接过门,不过是看腻了柯柔,又嫌她生不出儿子,索性就娶了,至于娼妓不娼妓的,当真没想过。
岁数愈大,身家渐厚,姜大全反倒越发看重名声。
这样一个人当然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但只要柯柔与芷黎还在,人们就不会忘记他过去犯的一点“小错”。
姜大全怎么能够忍受!
看在李秋全与那手画符本事份上,姜大全只是把人扔到柴房里,眼不见为净。
最近,事情却变得有些不太美妙。
“三师傅”纹谱的成功率让姜氏铁铺这一年来光芒大盛,做法器这行生意的商家少,但并不是完全没有。
有人眼红“三师傅”的手艺,甚至派内奸来摸底,打算肆机挖角。
消息已经走漏,“三师傅”的身份不用多久就会彻底曝光。
一个九岁的小怪物,谁能想到?
难道以后自己要讨好小怪物,好让她继续替自己卖命?
就算他肯,小怪物也肯?
刚愎自用地人多少有些偏执,姜大全痛恨事情无法掌控。
若是这样,还不如……
“你娘的身体最近不太爽快,爹从外镇给她请了个大夫,这大夫挺有名气的,明天就到,到时你不用来铺子里了,陪陪你娘。”
“真的?”芷黎有点不敢置信,一时顾不得拘谨,高兴得直蹦跶:“谢谢爹,谢谢爹!”
夜
虚空。
芷黎一步步向前走,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但是这个梦她做过很多遍,从小到大。
都是在漫无目的地行走。
今晚似乎有点不一样,她看到了一个紧密闭合的花苞,长长的茎,没有叶,也没有根。
芷黎好奇地伸手去摸。
手整个穿过了花苞,什么也摸不到。
花苞旁靠着个胖乎乎的小塔壶,约莫两个巴掌大小。
塔壶上还围了条“腰带”,整个儿灰扑扑地黯淡无光,芷黎刚想凑近了仔细看……
梦醒了。
芷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闭上眼睛,可是再也睡不着了。
天还是黑的,但是外边已经响起鸡鸣。
昨天姜大全不但没有发怒,反而为柯柔寻了大夫来看病,让芷黎是又惊又喜。
但姜小虎诡异的模样,还有那枚奇怪的小鼎,却又给好心情蒙上了一层阴影。
来看病的大夫姓荣名细,据说医术相当高超,但生性不爱拘束,喜欢云游四方。
芷黎一看到荣细那双三角眼,就觉得不舒服。
荣细切了半天脉,又装模作样地查色听音一番,最后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地说了一大通。
简而言之:人已经病入膏肓,活不了多久,除非找到碧梗葡萄。
芷黎急得快哭了,揪着姜大全的衣袖苦苦哀求:“爹,您救救娘好不好?求求您,救救娘……”
周碧婉柳眉一挑,恶毒地讽刺道:“死就死了,一条贱命救来做甚!”
昨天姜大全明显“袒护”的态度叫她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现居然还请大夫来给柯柔治病,危机感登时蹭蹭蹭地升了好几级。
“那什么碧梗葡萄的,怎么弄到?”
姜大全摸摸下巴,问了句,
荣细眯起三角眼:“事有凑巧,也是柯夫人的缘分。我上次在枯戮山一个石洞里就曾见着,可惜那洞口有些小,除非孩童身材,否则难以出入自如。”
若有似无地朝芷黎瞟去一眼。
“爹,爹,孩儿愿陪荣大夫一起去!”
一听有法子,芷黎忙不迭开口。一会儿看看姜大全,一会儿又看看荣细,小脸皱得紧巴巴,就怕他们不答应。
“也罢,那,就劳烦荣大夫了。”姜大全挥挥手,管家立即呈上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两枚银锭,荣细也不客气,当即归入囊中。
“大全……”
周碧婉见为了柯柔居然还得花钱,转身就巴着夫君撒娇。
不料姜大全一巴掌挥开扶在手臂上的柔荑,喝道:“住口!”
回到卧房,周碧婉越想越是不忿,红着眼抽泣道:“死鬼,那女人病得人不人,鬼不鬼了,你莫不是还念念不忘?你……”
姜大全的眼光冰冷冷地,让周碧婉如扼在喉,再吐不出半个字。
“我警告你,好好带我儿子,其他事轮不到你管!”拉开门,接着道:“莫以为从前那些小动作我不晓得,就没想过当初替你给那怪物下毒的婆子怎么不见了?连个娃都药不死,能成什么大事!”
周碧婉一屁股跌坐在床榻上,瞳孔微缩。
这男人,心肠得硬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