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异族的血脉是否和九州的修行者一样异族的修行者,也是修行者沈旭之安慰自己,稳定略略激动的情绪,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拿出自己这么多年打造的几把小刀稍稍打量了一下这法师的身材与肌肉强度,随手撕掉已经所剩无几的衣服,一个健壮的身躯就那么躺在沈旭之面前虽然因失血过多,整个人苍白的没有一点点血色,但一个死人要什么血色?
沈旭之庄重的施了一礼,表达着自己的感谢虽然这人已经走了,但沈旭之还是认真的行礼,好像那人还活着一般
沈旭之熟练而自信的抽出一把中等大小,在星光下闪耀着光芒的刀,直接一刀切下腹正中切口,苍白的肌肤裂开,没有血液流出,只有一种熟悉的死人的味道沈旭之皱着眉头,逐层切开肌肉,腹膜与那已经遥远陌生的记忆中手术一样,只是没有消毒,没有护士,也没有家属有的只是专注
肌肤强度一般,没有加强沈旭之习惯性的小声说了出来仿佛身边像从前那样,有一名专职记录的护士一般
腹膜比较强劲,弹性大,能感受到没有消失的陌生的天地元气不知道什么系沈旭之磨叨着,解剖在继续
脏腑强度较大,估计是一般成年人的一倍半左右但肝脏已经破裂,是刀伤脾脏上有被膜下出血,考虑为法术反噬所致
沈旭之没有器械,无法正常开胸,这名异族法师的肋骨像钢筋一般坚硬,却没有弹性,根本无法在胸部打开胸腔沈旭之只好切开膈肌,从腹腔进入胸腔有些别扭的把胸腔内的肺脏、心脏从腹腔掏了出来
找了异族法师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但胸前雪山却还是无影无踪
果然不是客观存在的是脉络,是丹田沈旭之轻轻叹了一口气,可惜自己没学中医不过沈旭之还是没有放弃,有条不紊的一点点把异族法师解剖开,不断估量着**的强度,寻找着弱点
没有无影灯,没有助手,但一切都难不倒沈旭之庖丁解牛一般沿着肌肉、筋络的纹路,只有一支烟的功夫一个刚刚死去的人,便变成一堆肉,一堆内脏和一副骨架
少年郎坐在那堆内脏旁边,取出水壶,吝啬的倒出一点水,洗了一下手,从怀里取出笔和一个破烂的小本,星光下认真的记录着
第一次解剖修行者,虽然没有找到自己期待已久的雪山气海,但收获还是达到了预期沈旭之找到了期待已经的修行者的弱点部位虽然和正常人比较,那并算不上什么弱点,但毕竟在修行者本身比较起来,是最适宜攻击的地方
只是,只是还需要验证
沈旭之忽然发现,自己还需要不同系的法师的尸体来做这个课题这个课题有点大,沈旭之有点头疼作为一名战士,杀掉修行者的难度,沈旭之心知肚明
忽然峡谷那面隐隐约约有吵杂的人声和法术凝结的亮光传了过了少年郎飞快的在地上挖了一个坑,把异族法师的遗骸埋了进去,认真而快的盖上土,又拜了三下这才回头召唤羊皮袍子,凝视那面的战场
“干了”沈旭之紧紧攥了一下拳头,感受着峡谷上面已经渐渐凝聚而成的大型法术,施术的修行者似乎出现在沈旭之面前,引颈待戮一般少年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下定决心
箭雨没有丝毫的间歇压制的下面那些法师抬不起头,无法同身处有利地势的弓弩手对射车阵里面的人自然也能感受到那正在汇聚的天地元气,对这个正在施展的法术自然比沈旭之有着深刻直接的判断所以,从被传送过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对大峡谷两侧的抢攻只可惜,这是一支护卫队包括那些强横的追随者都无法放弃对木系**师和公主的保护所以,这有寥寥几人冲上了峡谷,在满山低矮的树林里面寻找着宁州劲弩
宁州劲弩啊,可惜了沈旭之趴在地上,轻轻抚摸着羊皮袍子,观察着心里对这大手笔的伏击腹诽着宁州劲弩居然用来被消耗?这百余名宁州劲弩配上点重枪都能生抗翰洲铁骑了而现在,一个又一个的狙击点开始哑火,箭雨的密度也弱了下去很明显,李牧的追随者,公主的护卫者已经开始搜索那正在施术的法师和清剿埋伏在峡谷上方的宁州劲弩
随着箭雨慢慢零落,峡谷北面出口的上方缓缓的变得有些透明,被星光一晃,璀璨的几若宝石一般
那法术要吟唱完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阻止沈旭之弓背猫腰,开始向那孕育着强**术的地方潜行过去那地方极好辨认,甚至不用沈旭之动用他那点可怜到极致的念力便能知道,左侧峡谷靠近外面,那汇集着天地元气的地方,因为天地元气浓郁到一定程度,已然变成一颗地平线上方的明星,那样的耀眼夺目
随着宁州劲弩压制的度渐渐弱了下去,车阵里面的法师们射出了所能发射的色彩各异的魔法大峡谷里面仿佛回到了沈旭之熟悉的年,五颜六色的礼花一瞬间在天空中亮起整个峡谷里面亮如白昼
来不及回忆那些已经模糊的往事,沈旭之只是舔了舔嘴唇,做了一个手势,示意羊皮袍子安静便继续向着那启明星一般的目标前进
很明显,那看上去就惊世骇俗的法术已经吟唱到了最后几个字符,天地微微变色,紊乱的天地元气疯狂的旋转着,似乎在找寻一个发泄的出口而地平线上的星光渐渐变淡,融化在那一片浅白色的天地元气当中天,似乎真的要亮了仿佛下一刻,旭日便要从地平线以下一跃而出
车阵里面各种反击法术被一道巨大的银白色,镜子一般的结界档下,在那结界上爆了起来结界刹那之间便岌岌可危,但仍屹立不倒,抵挡着
这就是书上写的冰盾沈旭之看见,和自己所接触到的少的可怜的法术知识对比着,得出了一个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结论
一道,两道下一刻便要破碎的结界已经支离破碎,但依旧锲而不舍的完成着自己的使命
一道,两道因为露出车阵之外,被所剩无几的宁州劲弩狙杀的法师渐渐多了车阵中发出的法术渐渐少了
某个时刻,扔向那面闪亮的冰盾上的法术停止了,似乎那些车阵里面的人要放弃沈旭之第一个念头便是又远离车阵的方向移动了三五个身位远点,似乎安全一些
心念电闪,车阵里面出现的变化比心念还要快上几分一个老人站了起来,四周的追随者和护卫不再攻击那冰盾,转而拱卫在老者四周,档下宁州劲弩的弩箭,用法术,甚至用血肉之躯
李牧的法术,沈旭之第二次看见那次在自己的小庭院里面,只看见李牧用木系的护盾和羊皮袍子周旋如今,看见生死之刻李牧那磅礴的法术施展,召唤,心里暗暗骂道,哪个混蛋告诉的我木系没有攻击法术?那天这老家伙原来是在逗羊皮袍子玩
李牧是强者,很强强到沈旭之现在根本无法想象的地步
真不知道这老东西没受伤之前是什么样子沈旭之心中琢磨着,却不肯错过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
一道淡绿色的元气瞬移一般出现在冰盾上,仿佛越了空间法则的限制巨大的嘎吱吱的声响传来,沈旭之觉得骨头都要酥了一般那面百攻不破的冰盾上,猛地出现无数的裂隙,洁白如镜的冰面,虽然受到之前数以百计的攻击,但只是变的淡去,而没有像被一柄巨锤敲在上面一样似乎下一刻便要碎成无数片裂隙在不断的扩大,延伸,蛛网密布
第二道法术在裂隙还没有延伸到尽头的时候又撞了上去,依旧是上一次的撞击点,没有丝毫偏差
巨大的冰盾不堪重负,戛然而裂在天地元气剧烈的波动中,一块块破碎的碎片落到地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冰盾后面两个人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一个高大,一个娇小身材高大的男人单臂举着一根法杖向天,浓郁的有些氤氲的元气聚集在身边,冰盾的破碎对他似乎没有任何影响,似乎是意料中的理所应当一般,依旧专心致志的嘴角轻轻搐动,一串串道法符咒晦涩难懂的咒语引动着天地之间元气的波动、聚集身材娇小的女人见冰盾破裂,双手快的动了起来,捏出一个法印,赶在李牧下一道法术到来前在两人身前一股旋风凭空出现,虽然比冰盾小得多,但仅仅用来护住两人却是足够
旋风被绿色的法术击中,凭空而逝女子踉跄的退后一步,一丝鲜血在嘴角流出,苍白的脸上决绝的神色,在鲜血的映照下散发着妖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