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头遇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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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别再多说了,我带小寒回家,兰玉,你跟尪阳去把竹符拿来。 w-W-w.7-K-aNKan.c-o-m。”张锄头小心地抱着女儿,向厅外走去。

    “不用了,呆会儿我做好了送来吧,家里没有现成的,我得现刻,兰玉跟我去了,也没那么快拿到。”钟尪阳说着,身形不动,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我们快回去吧。”钟兰玉被丈夫和大哥同时安抚,终是放下了自责的心情,催促着丈夫。

    张锄头走到了院中,手掌向着空中一弹,一只极小的梭形飞行法器跳到空中放大,张锄头抱着女儿跃了上去。

    钟兰玉跟了上去,轻轻念咒保证自己的一只脚踩准在阴路上,等她完成了术法,飞梭开始升空飞起。

    看着方向,钟兰玉疑惑,“为什么绕山而行?这样路不是远了吗?”

    村塾建在神栖山的山峰南面离顶有一段距离的平缓坡地,面向着小田村与天瑶村之间,这样才方便两村的孩子上学。

    张家庄的位置则在东面,与村塾呈九十度直角的方位,飞梭如果沿着山势向东平转的话,很快就能到家,但现在,飞梭是向西面转的,反而要多绕一会儿。

    “寒露昨晚告诉我一件事,我想确认一下。”张锄头抿了下唇,“我们这个女儿……”

    话未说完,一道气势极凌利的视线,凝在了飞梭上,或者说,直接凝注在张小寒的身上。

    张锄头和钟兰玉全感觉到了,两人本能地放出防护的法术,身体还是一震,脸色发白,以他们的修为,很明显地感应到了对方的实力极强,比他们两个加起来还要强得多,甚至,这种强大,连老祖们都未必能够敌得过对方。

    即便这样,两人还是齐齐护到小寒身前,遮住那投向小寒的,不知是好是坏的不知明关注。

    钟兰玉在放出防护后就受到了反震,虽然没受伤,但脚下踏着阴路的方位脱开,没两秒钟就头晕泛呕,难受至极。

    但即使这样,她也没有移动位置,死死地将小寒护在身后。

    下一瞬,那股不知名的关注不见了,不是移开,而是忽然消失,加在张锄头与钟兰玉身上的压力猛然消失,张锄头之前放了极大的法力抵御这股压力,这时一下子落空,法力反弹,他的鼻孔里滴出血来。

    “锄头!”钟兰玉抱住女儿,强忍着晕眩难受,上前看丈夫的情况。

    “不要紧,我收回法力的速度过快了,不是大伤。”张锄头挥了挥手,下一秒,飞梭不太稳地降落到了地上,已进入张家庄范围了,飞梭停在了田垦上,“我们慢慢走回去吧。”

    钟兰玉的脚一踏到地面,身体的不适马上缓了过来,“你真的不要紧?”

    “身体里的法力有点乱,回去梳理一下就好。”张锄头收起飞梭,抹去鼻孔里溢出来的血。

    钟兰玉发现的确没有再出血了,才相信丈夫说的没有大碍的话。惊魂稍定的她终于把话题转回刚才的事情上,“那会是什么?寒露又是怎么说的?”

    “不知道那是什么,我也没想到对方居然会那么强大,”张锄头摇了摇头,“寒露告诉我说,昨天带小寒坐他的飞鞋时,飞到这附近,飞鞋不听使唤地摇动,你知道,寒露的感知很精细,特别他还是全神操控飞鞋,他觉得应该不是他自己操控上的问题,才会告诉我。”

    “寒露怎么没受伤?”钟兰玉的第二个问题,问得很后怕,这样的强者,如果对上寒露,那才真是弄死他象摁死只蝼蚁一般,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寒露说,他感应当中,对方虽然强,但功力应该没我高,”张锄头也蹙眉,“否则我也不会连村塾里老祖都不知会,就自己过来探查。”

    “不过,对方不象是有恶意。”钟兰玉能够确定这一点。

    “是,”张锄头点头,“寒露昨晚后来又飞过去试过,只他一个人时,对方根本不理会。今天又这样,说明对方注意的是小寒。”

    夫妇俩对望一眼,叹气,这个女儿,还真是神秘——

    “会不会,他感觉到小寒受伤,才会释放出这么大的威压?”钟兰玉试探着说。

    “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张锄头点头,“也不知道小寒到底和对方有什么瓜葛,还有,她老是想不起的那些,会不会有联系。”

    “有什么瓜葛也是我女儿,有联系就有联系吧,反正以对方的实力,我们想躲也难。”钟兰玉把小寒抱得更紧一点。

    “这倒未必,”张锄头想了想,“他显然很担心小寒,却没有找上来确认她的情况,说明对方恐怕没有行动自由。”

    “不会吧?神栖山下没有什么大封印啊?”钟兰玉半信半疑,“张家天师渡劫后升仙前曾住在神栖山,也没说山下有什么不对,还有张国师主持移山倒河时各位已渡了劫的祖先们也清查过,那个时候修为最高的张天师的神识已是金仙级别的了,不可能有这么明显的强大存在躲在神栖山下而查不到。神栖山毕竟是我们整村人长住的地方,哪怕不会有危险,但那么厉害的存在,无论是张天师还是张国师,都不会不告诉后人一声的。如果说这个存在是张天师与张国师他们升仙之后才过来的,那还有胡家和钟家呢,胡家已把神栖山当成自己家的,神栖山下真有那么厉害的强大生灵搬过来落脚,胡家不会一点没感觉,还有,钟家几位在地府担当重任的老祖,对于这么重要的会影响到后人的事情,也不会连提也不提醒我们一声的。”

    “是说不通!”张锄头走进院子,“你看着小寒,我去梳理一下法力。明天再去问问老祖们,看能不能通过周易推演的,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在踏进自己的炼功室前,又回头,“等小寒这次恢复后,就把她送进私塾吧,无论对方是什么意思,小寒都得早点学习,她本就特殊,现在算是得到证明了,越早修行越好。”忧虑地摸了摸昏睡在妻子怀里的小女儿,张锄头摇了摇头,走进自己的静室。

    钟兰玉轻“嗯”了一声,“我会小心看好她的。”抱起女儿走进正屋,放在炕上,脱去她的外衣,再小心地扯过被子替她盖好,坐在女儿身边,拿出针线筐来做活,但每每缝上一小会儿,就看女儿一眼,脸上的表情始终是担忧的。

    没到中午,张锄头就完成了疗伤的修行,走了进来,“我来看着她吧,你去弄饭,你不是下午还约了钟家大嫂吗?”

    钟兰玉点了点头,“我只是在想,大哥怎么还没把竹符送来。”

    话音未落,院中就是人影闪动,钟尪阳快步走了进来,“呐,我特意跑了趟阿烒那儿,从他那边敲了截清妙灵心竹,一弄好就过来了。”

    一截拇指精细的竹筒,上面缕着交叠着的数个笔划如蛛丝般细的符文,钟兰玉“呀”了一声,“这么多符文,细微而不乱,还是刻画在清妙灵心竹上的,大哥你的修为越发炉火纯青了。”

    “快给小寒带上吧。”钟尪阳没有谦虚,说实话,如果不是阿烒也出手相助,他一个人还没这么快完成这个工作。

    张锄头接到了手里,赞叹地“啧”了一声,“这个,已经是法器级别了,看来阿烒也出手了,难怪这么复杂的东西,这点时间就弄好了。”

    说起阿烒,钟尪阳有点好笑,“不看在你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那具傒囊尸体的面子上。”

    张锄头揉了揉,清妙灵心竹的另一个特质就是质地柔软,在他手里被揉成个扁圆,钟兰玉掀开被子,拉开女儿的衣服,张锄头将手中扁圆的竹符轻拍在女儿心口,竹符紧贴着小寒的心口缓缓转动起来,没几分钟,小寒一直苍白着的脸色明显地泛出了红润。

    三位长辈都放心地松了口气,钟兰玉这才想起拿出饮料招呼哥哥,又顺便说起刚才的另一个担心,“大哥,之前锄头的飞梭在飞过神栖山通阴潭那处时,感应到一个极其强大者,你一直去那儿取水送鲁家庄的,有发现过什么吗?”

    “什么?”钟尪阳拿着杯子的手顿在了半空中,“怎么回事?”

    张锄头替女儿拢好衣服拉好被子,也坐了过来,细细地解说之前的那件事情,从寒露昨天的发现,到今天他的亲自测试。

    钟尪阳的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你确定?”

    “我都流血了,你说确定不确定?”张锄头白他一眼,再怎么样,也不会拿神栖山开玩笑,毕竟整村人都很关切这座山,不光因为这座山是他们的家园,更因为这座山峰目前正在渐渐生化出灵脉!

    “可是,我昨天下午有去通阴潭打过水,完全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钟家大舅也有点觉得不对头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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