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w-W-w.7-K-aNKan.c-o-m。杀了,一个不留!”
苏暮云怒不可遏,一枚金剑符拍出,金色轨迹直接斩向鲍菊后身!
鲍菊,我让你人如其名!
楚江寒苦笑一声,他也不是好东西么?
罢了罢了,他这个坏东西怕是也要出手,不然这七个人足够将这位怒火冲天的姑奶奶生吞活剥了。
苏暮云双脚落地,两张轻身符叠加在身上,仿佛一阵旋风一般,消失在原地,几乎在几个呼吸间,便来到百十丈之外的所在。
鲍菊本来春风得意,却猛然感觉到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金系气息自自己后身而来,也不在乎观瞻如何,就地就是一滚,却依旧慢了半步,半边臀部被划出一道血色的伤痕!
“是谁暗算我!”
鲍菊一边嘶喊,一边连滚带爬进入他那帮狗腿子的保护圈内。
“是你姑奶奶我!”
苏暮云仿佛一阵风一般冲出,手臂轻轻揽住岑半夏,一枚解咒符拍在她的背后。岑半夏浑身一震,恢复了自由。
紧接着就听咔吧一声,苏暮云两手之间已然扣了八枚玉符,蓄势待发。
楚江寒此时也来到两人身侧,掌中青锋剑遥遥指着对方七人,与七人对峙。
“千符孤剑!你们是雌雄双煞!”
两人的扮相,显然让鲍菊想到了什么,一手捂着流血不止的屁股,一手指着两人,神色激动。
“雌雄双煞,你们难道要违逆大师兄么?”
鲍菊冷冷的道。
若是他此时不是用手捂着屁股,估计他的姿态还是挺唬人的,不过他此时呲牙咧嘴的模样,就像是一个手舞足蹈的小丑。
“他是你们太玉峰的大师兄,与我何干?”
楚江寒不屑的道。
鲍菊面色阴冷,本来一切都已经办妥,他甚至已经想象自己汲取岑半夏真阴之后,跨入练气十重境界,而后得到大师兄许诺的筑基丹,有朝一日步入筑基境界,成为尊崇的内门弟子。
可是这一切,都被这个天杀的沈千符、楚孤剑给破坏了!
在北区这些时日,他也听说过雌雄双煞的名头,试炼弟子们也不知道这两人的名字,只知道他们一人姓沈,一人姓楚。
沈千符!
楚孤剑!
这两个外号意蕴浓厚的称谓,反倒成了两人的名字。
“你们虽然凶名强盛,却也不过两个人,难道真的要与我们七人为敌么?”
鲍菊色厉内荏的道。
“哟,你也知道我们的名头。我们一般只收财帛,不过今日见到你们几个,我这心不知怎么的,就特别不好受,总像是长草了一样,所以我决定,连同你们的命,我也一并收了!反正有那个什么匿气真符罩着!”
楚江寒眼睛眯起,掌中青锋剑剑鸣声声。
“你说过伤好了一个能挑十个,这里只有七个,估计没什么问题吧?”
苏暮云一手揽着岑半夏对楚江寒道。
岑半夏此时的状态如同婴儿一般脆弱,几乎没有半点自保之力,所以苏暮云只能将她牢牢的护在身边,以防她被鲍菊等人伤害。
楚江寒轻松的点点头,道:“他们,死定了。”
说罢,楚江寒缓缓的迈着步子,一步一步走向鲍菊七人,一股狂暴的压力铺天盖地而来,将七人压迫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青锋剑上弥漫着一股锋锐至极的气息,杀气凛然,如同阎罗收割亡魂的笔锋一般,断人生死。纷扬入梦的剑光再也没有原来的飘逸温柔,而是变得冰冷肃杀。
冰冷的剑意压迫着鲍菊七人的神经,让七人根本不敢有一点走神,鲍菊原本可笑的捂着屁股的手掌也已经撒开,浑然不顾自己的血液一点点的自裤管流下,仿佛一走神,就会被斩杀于剑下!
剑意弥漫,楚江寒突然肃然的转头对苏暮云道:“顺带说一句,我不是坏东西!”
原本威压十足的剑意,这一刻恍惚间有种分崩离析的味道。
苏暮云哭笑不得,只得点点头,道:“你是好东西!”
这一瞬间的空隙被鲍菊七人抓住,七人的袭击猛然的降临在楚江寒的身上,楚江寒嘴角冷笑,他等得就是这一刻!
这个空隙,干脆就是他刻意制造的。
若是这七人不攻击,而是组成一个混元的防守,他反倒不好办,但是如今既然这七人已经出手,那么七人之间根本不可能做到混元如一,中间自然有了空隙。
逝水剑纷扬入梦!
剑光频频闪动,仿佛雪花一般在虚空之中飘散,无孔不入!
噗嗤!
剑锋入骨,斩断一切阻绝!
噗嗤!
剑锋断命,磨灭一切罪恶!
噗嗤!
剑锋穿肠,消逝一切生命!
剑光纷扬,一曲杀戮的舞曲在楚江寒的身影转动间谱写,一条条充满了罪恶与背叛的生命,在如雪的剑光之中得到了最终的审判!
“死吧!”
剑锋直指苍穹,楚江寒一双冷漠的眸子盯着鲍菊。
六人气绝,只剩下他一人苟延残喘。
鲍菊本就受了重创,此刻更是冷汗涔涔,他也不是蠢人,知道此刻一切都是徒劳,即便是为了掩盖这场杀戮不被试炼执事发现,他也必须死。
就在鲍菊闭目待死的时候,岑半夏的声音打断了楚江寒的剑势:“等一等……”
楚江寒愣了一下,收回手中青锋剑,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苏暮云。
苏暮云摇摇头,她也是一头雾水。
这岑半夏不是应该恨他入骨么?怎么还会出言救他?
岑半夏不言不语,缓缓的走向鲍菊,路过楚江寒身侧之时,轻轻扫了他一眼,似乎是感谢的意思,但是那寂冷的让三伏天结冰的眼神,让楚江寒心神都难免一阵战栗。
岑半夏来到半跪着的鲍菊跟前,手指轻柔的点在鲍菊的丹田,废掉鲍菊一身真气修为,冷兮兮的对苏暮云两人一笑,便拎着鲍菊的后脖领子不远处向林中走去。
不多时,茂密的林中传出了阵阵惨叫之声,凄惨的仿佛被施展了什么可怕的酷刑一般。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岑半夏才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两人面前。
值得一提的是,她手中拎着一根带血的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