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怀里的女人发出了一声尖叫,就像一把利剑,刺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楚天舒下意识地坐了起来,但马上有一只娇嫩的手将他死死地按住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面前是一支黑乎乎的jǐng棍,惊慌中抬起头,是一张挂满冰霜但jīng致漂亮的脸。
按着他的不是欧阳美美,而是一名威风凛凛的女jǐng官。
楚天舒擦了擦眼睛,稀里糊涂地想:欧阳美美什么时候穿上jǐng察制服了?
再仔细一看,哪里有什么欧阳美美,只见一名年轻的女jǐng用jǐng棍指着他的面门,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由于身子前探,楚天舒一眼瞟见了jǐng服里面的胸衣和刘chūn娜那件一模一样。
在她的身后还站着两个稚气未消的小jǐng察,虎视眈眈地盯着床上的楚天舒和刘chūn娜。
我靠!刚才对欧阳美美的发泄只不过是南柯一梦。
那一声尖叫是怀里的刘chūn娜发出来的。
那一声清脆的喊声则是这位女jǐng发出来的。
受了惊吓的刘chūn娜将被单拉到了下巴,眼睛里闪着怯怯的光。
“你们干什么?”楚天舒还没有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他暗想:只不过是做了一个非礼女上司的chūn梦,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这要是正在兴头上被他们这么一咋呼,说不定下半辈子的xìng福就毁于一旦了。
是不是搞错了?女jǐng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了楚天舒和刘chūn娜一番,似乎也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儿,便将枪收了回去,脸上的冰霜却并没有消除。
不行!好不容易带队出次jǐng,把一男一女堵在了床上,还没问一句话就说搞错了,在两个见习小jǐng察面前,这也太丢人了?女jǐng转念一想,拿定了注意:就算是搞错了,先将错就错再说。
女jǐng用例行公事的口吻说:“我们在执行公务,请你们配合。”
这会儿楚天舒才看清楚,女jǐng看起来年纪约莫二十四五岁,中等高挑,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翘翘的嘴唇,jǐng帽下一头短发,显得干净利落,一双水汪汪的杏眼里,闪烁着特有的职业威严。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对高傲的酥胸,被jǐng服紧紧包裹着,巍然挺拔。
女jǐng把jǐng棍收回去的动作让楚天舒冷静了下来,她们执行的公务搞错了对象。
楚天舒看了看在被单里瑟瑟发抖的刘chūn娜,几乎要气疯了,他冷笑道:“jǐng官,你执行公务执行到我们床上来了,你还要我们怎么配合,难道要我们做给你看吗?”
女jǐng气得脸通红,在jǐng棍之下还敢调戏jǐng察的家伙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她拿定了主意,要杀一杀楚天舒的威风。
“少废话,我们要搜查!”
“搜吧!你来搜吧!”楚天舒几乎要从床上跳了起来。
但是,他意识到自己还光这身子,立即抱住了被单,被单很薄,又被刘chūn娜死死地拽着,所以,楚天舒底下鼓鼓囊囊的,从外面看上去,似乎还有挺立的迹象。
女jǐng一看,不由得脸一红,“呀”了一声,叫道:“你,你要干什么?”
小jǐng察以为楚天舒要反抗,立即上前用jǐng棍指住了楚天舒,由于房间里的空间比较小,jǐng棍离他的下腹部只有不到几厘米的距离。
刘chūn娜再次发出了一声惊叫。
楚天舒举起双手,为了防止冰冷的jǐng棍戳到底下的家伙,他稍稍往后挪了了一点,说:“小兄弟,别乱来,搞坏了你可赔不起啊。”
小jǐng察不知如何是好,拿眼看女jǐng。
楚天舒嬉皮笑脸地说:“jǐng官,也请你们配合一下,我们还光着呢。要不,我就这么出来了。”
“慢着!”女jǐng也很快从羞愧中镇静了下来,她对楚天舒这种藐视的态度非常的不满。她向两个小jǐng察摆了一下头,说:“把衣服扔给他们。”
小jǐng察从地上、沙发上捡起两人的衣物,一件件扔在了床上。
当他看到椅子背上粉红sè的rǔ罩时,眼睛直了,半天不敢伸手去碰。
“快点,别磨蹭了。”女jǐng呵斥道。
小jǐng察没动,说:“这个……”
女jǐng这才回过头去看,发现了小jǐng察磨磨蹭蹭的原因了。
她的脸又是一红,眼睛下意识地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胸口,然后走过去,用两个手指将桃sè胸衣拈了起来,扔给了眼巴巴地刘chūn娜。
刘chūn娜钻进了被子里,抖抖索索地穿上了内衣,胸罩,衬衣和裙子。
女jǐng这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被楚天舒看在了眼里,他将头从T恤里钻了出来,不怀好意地问道:“女jǐng官,你是不是也穿着同样的胸罩啊?不过,你应该是34D的吧?”
女jǐng捂着胸口,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楚天舒暗暗好笑,女jǐng看上去比两个小jǐng察老到一些,但毕竟还是女孩子,被男人说出了内衣的颜sè和尺码,难免气急之下,露出了破绽。
他得意洋洋地说:“哈哈,我有透视眼。”
女jǐng马上意识到了失态,脸气得通红,她恶狠狠地说:“哼,叫你贫,一会儿有你好看!”
哼,怕个鸟毛啊!我至多只能算是未婚男女的婚前xìng关系,你能把我怎么着?楚天舒根本没拿女jǐng的威胁当一回事,他笑嘻嘻地说:“我要穿裤子了,请你回避一下。”
“谁稀罕看你呀?”女jǐng嘴里说着,还是背过身去。
楚天舒慢吞吞地提上了裤子。
“刚才接到群众举报,说是这里有人卖*yínpiáo*娼,你们两个是在这里说清楚,还是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女jǐng回转身,扫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两个人,口气强硬地说。
刘chūn娜一听,坐在床头惶恐不安,可怜巴巴地看着身边的楚天舒,低声说:“我们就在这里跟jǐng察们说清楚吧。”
女jǐng得意地一撇嘴,心想:“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能有机会在宾馆里说清楚,估计没有人愿意到派出所去接受调查。”
“卖*yínpiáo*娼?”楚天舒看着女jǐng的表情,猜测她是在虚张声势,问道:“女jǐng官,他们两个是新来的,你应该是老手吧?你见过这么理直气壮卖*yínpiáo*娼的?还有,哪一条法律规定,一男一女睡在一起就是卖*yínpiáo*娼?”
女jǐng被楚天舒质问得面红耳赤,冷哼一声道:“是不是卖*yínpiáo*娼,你们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既然你们不肯配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带走!”说着冲身后两个小jǐng察示意动手。
女jǐng的意思只是想吓唬楚天舒一下,好让他知难而退,然后随便问几句,找个借口收队。
但是,楚天舒根本没有被他们吓唬住,他上前一步,浓眉一挑,叉着腰怒喝道:“我看你们谁敢!”
那两个rǔ臭未干的小jǐng察一看楚天舒毫无惧sè的架势,心下不由得有些犹豫,愣在原地,将目光投向了女jǐng,等待她的进一步指示。
女jǐng骑虎难下了:从jǐng也快有两个年头了,对付穷凶极恶的歹徒也是手到擒来,没想到今天遇上这么个刺头,不仅敢戏弄jǐng察,还敢公然叫板。
这家伙太狂妄了,必须给他点颜sè看看!女jǐng杏眼一瞪,冷笑着道:“怎么?还敢拒捕吗?哼!看来不来硬的,你是不知道jǐng察的厉害。动手!”说完,很坚决地一挥手。
那两个愣住的小jǐng察一拥而上,将楚天舒围住,亮出了银光闪闪的手铐。
楚天舒见女jǐng要动真格的,心里开始有些忐忑,他倒不是担心被搞进去说不清楚,他必须要考虑刘chūn娜的感受。半夜里被jǐng察抓了,罪名还是卖*yínpiáo*娼,这要是传出去,她一个未婚女子,以后怎么见人?
果然,女jǐng也在用眼睛瞟一旁吓傻了的刘chūn娜。
楚天舒准备知难而退,就在这里说清楚算了。
可转念一想,不对呀!jǐng察夜里突袭抓卖*yínpiáo*娼,外面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也太蹊跷了吧。还有,那个女jǐng官怎么总用眼睛瞟刘chūn娜呢?这里面有问题,有必要搞搞清楚,不能就这么退缩。
想到这,楚天舒突然有了主意,他笑嘻嘻地说:“小兄弟,你等会儿,我们和你们郝局长的公子郝爽是朋友,现在把我铐上了,再想解开就恐怕不太容易呢。”
两个小jǐng察面面相觑。
女jǐng也不由得心头一惊。
怪不得这么胡搅蛮缠,原来和那个郝公子是一路货sè,看来这个家伙还真不好惹。
前几天,她也是接到群众报jǐng,在蓝天俱乐部抓了一个借酒撒疯的家伙,就因为是郝爽的狐朋狗友,不仅当场放了人,还被所长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
北湖区公安分局的民jǐng们几乎都知道郝爽的底细,平rì里和一帮不三不四的家伙混在一起,经常在辖区里仗势欺人胡作非为,几乎每个派出所长都对这小子有点头疼。
楚天舒说:“嘿嘿,chūn娜,你把郝公子的手机号报给女jǐng官听听。”
刘chūn娜翻出手机,第一个来电显示的号码就是郝爽的,她低声报出了一个号码。
女jǐng听了,果然没错。
她多少有点心虚,万一大半夜里把所长惊动了,那肯定逃不脱又是一顿臭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