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还未等蒋若男回答,一个穿着靓蓝色衣衫官绿色比甲的妇人走到床前来。 。那妇人大约三四十岁年龄,眉目间与红杏有几分相似,只是眉头微蹙,神情间充满担忧,看上去便是一副软弱的样子。
蒋若男知道,这个妇人应该就是刚才和红杏说话,被红杏唤作“娘”的那名妇人。
看着她,蒋若男忽然灵感一至,张口而出,“方妈妈。”说完便觉得奇怪,诶?她怎么知道她是方妈妈?
那妇人听到她的呼唤,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显然蒋若男叫对了她弯下腰,握住蒋若男的手,道:“小姐,你怎么样?”说着眼泪一蹦就出来:“我可怜的小姐啊……如果老爷还在……”接着,就用袖子抹眼泪。
蒋若男看着她,脑袋里又浮出一些信息,这个妇人是这具身体的奶妈,而红杏是她的女儿!
她心中雀跃不已,难道说她还保存着前身的记忆!这样就好了,这样就不怕被人识穿了!蒋若男心中一高兴就没有注意听方妈妈的话。
待她想再多想些前身的记忆时,脑子里又变得乱糟糟的,像是一时间涌出很多信息,可是每一条都不是很清楚,待要费尽去想,脑子又疼起来,蒋若男只好放弃,看来这种事情只能慢慢来,丝毫不能着急。
红杏看着方妈妈哭,有些不耐烦了,皱眉道:“娘,一大早的,你又哭什么呢?小姐才刚嫁过来了,怪不吉利的!”
方妈妈想想也是,连忙止住了哭声,她抹了抹脸,看着红杏说:“红杏,你也知道小姐才嫁进来,这才第一天,就让小姐去告状,如果侯爷丢了脸面,岂不是更气我们小姐?”
蒋若男点点头,如果侯爷真的顾忌太后,就不会让妻妾一天进门了!这告状只怕也没有什么用!
红杏眉毛一挑,还想说什么,蒋若男很果断地打断她:“好了,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哪轮到你一个小丫头来教我如何做?
现在她还糊里糊涂地。待她弄清楚一切再说。
红杏没想到蒋若男会打断她地话。平时。小姐可听她地了。有什么事情总喜欢问她主意的,今天是怎么啦?
她看来看蒋若男。要是平时。小姐遇到这种事情早气炸了。经她这一提,一定会马上跳起来闹着要进宫。可是现在。小姐一脸地平心静气,眉宇间尽是从容。看不到一点乖戾。
小姐难道撞坏脑子了!红杏暗自嘀咕着。
蒋若男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在腹诽她。她转过头。打量着这间房,古色古香的装饰。黑漆雕花地家具。锃亮的铜镜。茶几上天青釉的花瓶。瓶中怒放地鲜花。官绿色的纱幔,样样都是精致华美,极其的考究。悄无声息中彰显着富贵。
屋中除了红杏与方妈妈外,另外还有三个丫鬟打扮的女子,都是十几岁的年龄,五官端正,其中一个面目格外秀气,看着这名女子,蒋若男的脑海里有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一个名字,
“映雪。”她叫出来
“是,小姐可有什么吩咐?”那名秀气的女子应声而出。声音也是非常的甜美。
蒋若男不过是想测试一下她记忆的准确性而已,哪有什么吩咐,便随口道:“去帮我倒杯水来。”
“是。”映雪转身出去。
红杏在旁边低声说:“小姐,这种事情你叫我就可以了,映雪是院里的丫头。”声音中有些不悦,好像映雪抢了她的工作一般。
院里的?丫头还分院里院外?蒋若男有些不明白,便没出声。
这时,外面有丫鬟通传:“松香院的两位妈妈来了。”
蒋若男刚在疑惑,这松香院是什么东东?旁边的方妈妈便为她解了惑:“松香院不是老夫人那里吗?看来她已经知道昨晚的事了,不知派两位妈妈来有什么话说?”
红杏冷哼一声:“怎么就派两位妈妈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夫人也该亲自来看看才是!还有侯爷,到现在都不见人影!”
蒋若男此时在想,她们口中的老夫人可是侯爷的母亲,她的婆婆?如果真是如此,红杏此时当着两位妈妈的面说这番话可就有些不合适了,老夫人是长辈,在背后论及长辈已是不该,何况还是明知她身边的两位妈妈在的情况下。
这红杏,未免也太口无遮拦了!
方妈妈一脸焦急的表情,那样子像是恨不得将红杏的嘴捂住,可还没来得及,门口处便传来一把爽利的声音:“夫人已经醒了?老夫人特遣我们来看看夫人!”
蒋若男循声望去,见两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走进来,皆是穿金戴银,非常的体面。其中一名嘴唇抿的紧紧的,面上表情有些冷沉,目光淡淡地瞟了红杏一眼,应该是听到了红杏的话。另一名笑容可掬,满脸和悦之色,刚才的话就是出自她的口中。
红杏站起来朝着两人不冷不热地说:“虽然醒了,头还疼着了,伤口流了那么多的血,哪那么容易好!”
此话一出,两位妈妈的面上都是一沉,神情颇为尴尬。
方妈妈见状连忙上前说:“谢谢老夫人的挂念,夫人昨夜上了药,休息了一晚已经无碍了。不知两位妈妈怎么称呼?”
那位笑容可掬的妈妈说:“我夫家姓张,这位姓刘。”
“原来是张妈妈和刘妈妈。”说着方妈妈便拿出早已准备好打赏的红包塞在两人的手上。
张妈妈一脸笑容的收下,刘妈妈的脸上虽然仍是淡淡的,但还是收下了。
张妈妈继续道:“我们老夫人得到消息后便担心的很,还将侯爷叫过去训斥了一顿,本来也是要来看看的,不过早上起来身子就不好,所以才派了我们来看看。”
红杏听了此话,嘴角扯了扯,神情很不好看,张妈妈笑容微微一滞,不过又立即恢复原样。双眼冷冷地扫过红杏,便笑着看向蒋若男。
蒋若男听了张妈妈的话,心想,看来这老夫人还是有些顾忌这个儿媳的,否则着张妈妈就不是这种语气了。自己以后就要在这具身体里待下去,在情况还未弄明白之前,还是不要得罪人的好。
蒋若男抬起头看着张妈妈微微笑道:“怎么能让母亲来看媳妇,媳妇刚进门,应该是媳妇给母亲请安才对!妈妈这话可折煞我了。”
此话一出,屋里所有的人都怔了怔,一脸惊奇地看着蒋若男,像是很不相信这么一番话会出自她的口中。
蒋若男被她们这种眼光看得心惊肉跳,怎么回事,她说错了吗?有什么地方不妥当吗?
红杏在旁边忍不住开口:“小姐……”
蒋若男怕她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马上转过脸,严厉地瞪了她一眼,轻声呵斥道:“闭嘴!”
红杏从未被小姐用这句语气对待过,当即涨红了脸,嘟起了嘴,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片刻的愣怔后,张妈妈又回复常态,笑眯眯地看着蒋若男,说:“夫人,我来之前老夫人交代我说,如果夫人身体不适,今早的敬茶就不必出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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