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后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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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自己怎么没想到,四人之中还有奸细的可能呢!”

  虽然方才祁虎问炎涛要破甲箭的时候,他已经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祁虎会是风铃堂的手下的可能。

  这时,炎涛想起了一直在心中暗藏着的一些模模糊糊的让他一直感到有些疑惑,但是却一直没有注意的细节。

  炎涛在心中苦笑了一下,当时看到那祁虎身中七处贯穿伤却还没有死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怀疑的,七处贯穿伤却没有伤到要害,这也太巧了吧。而且他忽然就想起了当严平驾驶着灵甲车立刻之后的情景,当时就是祁虎发现了这处废弃了的城堡,而在地下暗河之中,也是祁虎发现的码头。

  巧合实在是太多了,可是自己却一直都没有发现,炎涛不由的暗叹了一口气,想不到那罗森居然在自己的手下之中居然还埋伏了一招暗棋,实在是……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就在此时,那只巨无霸蚁后已经冲到了炎涛的身后不远处,炎涛一个翻滚躲过了贴背射过的火柱,不顾被烤的刺痛的后背,一个箭步冲向了来时的那个走廊,可是这只蚁后似乎看出了炎涛的打算,一道火柱喷在了炎涛的必经之路上,挡住了炎涛的去路。

  炎涛心头火起,刚想开启流金之体和那该死的蚁后拼命。就在此时,一道白光划过,直冲那左侧简易房的废墟而去。白光的速度极快,但是隐约间,炎涛却看出,那道白光赫然便是那个身穿白色汉服的鬼女。

  微微的皱了皱眉,就在炎涛心里寻思着是不是要过去看看那里是不是有些什么的时候,那只硕大无朋的蚁后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炎涛心下大惊,“这蚁后的速度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之快?!”

  当下也不及细想,一个侧身,躲过了那蚁后如晴空霹雳般劈下的前足,抄起斩马剑一剑砍在了那蚁后的后脑壳上。这一剑,炎涛可是下了死力的,但是却只是在那蚁后的甲壳上砍出了一片火花,和一条不深的划痕!

  甩了甩被震得发麻的手腕,炎涛心中大骇,这蚁后的甲壳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之硬?!

  可是不容炎涛多想,那蚁后已经一口咬向了他的脑袋。

  躲?

  根本就没有时间!

  炎涛一咬牙,心神一动,流金之体随之开启,然后一拳砸向了那蚁后的巨大钳状口器!

  “咔嚓!”

  蚁后一口要在了炎涛的右手臂铠之上,那臂铠之坚硬,岂是它一只小小的连金丹都没有结成的小蚂蚁能够损坏的了得,它这一口咬下,差点没把口器给崩了。蚁后吃疼,甩飞了炎涛之后,就开始不停的用前肢搓揉着那大口器,看它那疼的样子,如果蚂蚁有眼泪的话,它肯定已经哭出来了。

  炎涛也不好过,蚂蚁的力量本就大的可怕,这只蚁后的力量之强,只怕便是金丹初期的武修只怕也比它不上,这一下甩,整个人就被直接甩的飞了出去,就好像是被丢出去的垃圾一样,整个人被甩在了案板上的大饼,直挺挺的砸在了井台后的墙壁上,整个人被砸的嵌入了墙壁之内。

  “噗!”

  便是有流金之体护身,炎涛身上流转的金红二色也没能完全削去那巨力带来的伤害,一口血没忍住,喷了出来。身上的全复式重甲更是不堪,特别是上半身,已然是完全的龟裂了开来,仿佛是破碎的饼干一般,滑落了下去,零散的掉在了地上。

  炎涛视线此刻已经变得异常的模糊,只觉得眼前一花,似乎那蚁后已经冲到了自己的身前,不由的苦笑了一声,“这下只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可是让炎涛疑惑的是,那巨大到可怕的蚁后居然没有将他撕成碎片,而且用那巨大的口器轻轻的将他从墙壁中挖了出来,然后小心的放在了地上。紧接着,那蚁后居然轻手轻脚的用巨大的口器小心的将炎涛身上所有还附着在身上的重甲全都剥了下来。

  炎涛见那蚁后如此动作,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的裤子,心中不由的产生了一种异常荒诞的念头,“难道这蚁后还打算强*奸*我不成?”

  可是显然,那蚁后没有这种打算,只是对着炎涛长大了口器,然后从口器内暗藏的小嘴中吐出了一滴散发着极其古怪但是确实又及其诱人的水团滴在了炎涛的身上。说是一滴,但是这一滴水之大,用一桶来衡量也不为过。

  当那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水滴滴在了炎涛的身上的时候,炎涛只觉得全身一热,然后瞬间就昏迷了过去。

  洛雨抓着铁链顺着井壁向下降不过十多米,突然感到头上一暗,不由一愣,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当场就傻了,就见那井口居然正在闭合,而那祁虎正一手抓着什么东西漂浮在不断封闭的井盖之下,心感不妙的洛雨将月莹筒向上一照,白光亮起,让洛雨看清了祁虎手上抓的东西,那是一根铁链,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那井口之上的封石就彻底的封死了。

  一个让洛雨几乎晕厥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闪了过去:“祁虎他故意关上了井口的通道!他是风铃堂奸细!他想害死炎涛!”

  想到炎涛几次救了自己的场景,想到炎涛被那巨大到可怕的蚁后撕成碎片的景象,洛雨的眼眶不由的红了,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洛雨银牙一咬,一手抓住铁链,一手想要举起了八臂神机弩,把祁虎那个王八蛋射成筛子,让他替炎涛偿命,但是她的力气太小了,一只手根本抬不起八臂神机弩来。

  祁虎先是发现自己被洛雨发现了身份,不由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但是当他看到洛雨连八臂神机弩都太不起来的时候,心中顿时大定,抬起手中的八臂神机弩对着洛雨就要扣下扳机。

  可是,就在他手指准备发力的那一刹那,一支破甲箭带着破空的呼啸刺入了他的下体。

  这一击,祁虎差点没晕过去,手一松,八臂神机弩脱手落出,翻滚着掉了下去。

  还未等那强弩落地,又是一箭从下面飞了上来,直刺入了祁虎的额头,将其死死定在了那封死井口的封石之上!

  紧接着洛雨又接连看到连续数十支破甲箭从下方攒射了上来,不过片刻的功夫,那祁虎就被射成了刺猬。

  洛雨顺着铁链直向下划了十来米,这才着了地。

  脚刚一触地,洛雨就哭着扑向了眼眶微红的叶琳,哭叫道:“叶师姐……”

  叶琳抱着洛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无名山脉,荒古大殿,身穿绸缎小衣的小屁孩捡起了一只小小的受伤的蚂蚁,小心的捧在手心之中,然后慢慢的从脖间悬挂着的一只小玉瓶中取出了一滴淡绿色的液体滴在了那只大约只有刚成熟的黄豆大小的小蚂蚁身上,那只蚂蚁片刻之后便恢复了活力,震了震翅膀,绕着小屁孩飞舞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梦醒了,炎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就见那只巨大蚁后的大脑袋正看着自己。

  炎涛突然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那蚁后的脑袋,说道:“你是那时候的那只小蚂蚁?我刚才在梦里才记起你来,想不到你现在都那么大了,那时候你还只有黄豆大小呢。而且你现在也比以前厉害多了,我差点被你给折腾死。”

  大蚂蚁似乎听懂了炎涛的话语,好似小狗撒娇一般,用它那巨大的脑袋在炎涛的身上轻轻的蹭了蹭。

  炎涛笑着摸了摸那蚁后的大脑袋,脑中产生了一丝疑惑,那个梦里的小孩,是自己吗?那自己当时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过去从来没有这种记忆?那自己又怎么会被师父收养的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过了片刻,炎涛站起了身,摇了摇头,放弃了脑中的混乱思想,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蚁后轻轻的点了点头,一道暗红色的灵光从它那长长的触角之中散发了出来,笼罩了炎涛的全身。

  炎涛清楚了感到,自己那虚无的识海之中多了一颗暗红色的珠子。

  那是蚁后的本命珠,从此之后,炎涛便是这蚁后的主人了。

  炎涛苦笑了一声,说道:“大家伙,你不用这样的。”

  蚁后似乎并不在意,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全身泛起了一阵暗红色的光芒,片刻之后,就化为了一只黄豆大小的暗红色小蚂蚁,飞到了炎涛的身上。

  炎涛笑着和小蚂蚁嬉闹了一会儿,便从地上将散落的百宝囊全都翻找了出来,取出了一套新的全复式重甲换上,整点了装备,将变小了的蚁后放在了肩上,思索了片刻,就向广场左侧的那片倒塌的简易房走去。

  走到近前,炎涛才明白那白衣女鬼的提示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废墟的正中间居然有一个直径近十米的大洞,炎涛转头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肩头的蚁后,笑吟吟的用神念传音道:“大家伙,这是你弄出来的吧。”

  蚁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在炎涛的肩膀上扭了扭身子。

  炎涛摇了摇头,神念传音道:“你全身暗红,又是火蚁一族的皇后,以后就叫你胭脂吧。老是大家伙大家伙的叫,实在是不太方便。”

  蚁后闻言在炎涛的肩膀上兴奋的吱吱的叫了几声,又绕着炎涛的头盔飞了几圈,这才消停下来。

  炎涛被它逗乐了,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蚁后的脑袋。打亮了月莹筒,走入了那个大坑之中。

  坑洞之中爬满了大量的暗红色的火蚁,但是这些都算是胭脂的子民,所以炎涛倒也不用担心会受到攻击,反而这些大蚂蚁仿佛是受到了某种指令,全都汇聚在了一起,然后化作一道道红色的流光进入了胭脂的体内,不过片刻的功夫,坑洞之内就连一只蚂蚁都找不到了。

  虽然不知道胭脂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炎涛很清楚,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件好事。

  在潮湿的,犹如迷宫一般的蚁穴中走了整整两个小时,炎涛才来到了一面砖墙之前,话说如果不是有胭脂带路,只怕他是绝对找不到这里的。这个火蚁穴实在是太大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被胭脂收回的火蚁却不多,前后加起来不过区区百余只,想来是胭脂的修为有限,只能控制如此数量的火蚁吧。

  轻轻的用拳头敲了敲砖墙,是空心的,后面似乎有一个不小的空间。

  “胭脂,这后面是什么?”

  蚁后吱吱了几声,只是炎涛完全听不懂虫鱼,思索了片刻才用一种有些迟疑的口气问道:“这墙后面是遗迹?”

  “吱吱……”又是两声难以理解意思的虫语,炎涛无奈的摇了摇头,那蚁后见他无法理解,便用触角指了指墙壁,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炎涛想了想,问道:“你是想说,这墙壁后面既是遗迹,又不是遗迹?”

  蚁后见炎涛听懂了,兴奋的点了点头。

  炎涛皱了皱眉,脑子里充满了疑问,什么叫既是遗迹又不是遗迹?不过随即他就不想了,与其浪费时间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还不如直接把这墙壁砸开,直接看里面究竟是什么呢。想罢,炎涛气沉丹田,运起元气一双掌猛的向前一推!

  “喝!”

  随着炎涛发自丹田的一声爆喝,砖墙之上硬生生的被他拍出了两个人头大的大洞,一股极度难闻的气味从砖墙上的大洞之中冒了出来。

  “该死!”炎涛脸色一变,忙向后退去,这墙后的空气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流通了,现在这里面的空气,绝对是和毒气一个级别的,吸之必死无疑,他哪里还敢呼吸。屏息将那砖墙彻底推倒之后,炎涛连忙向后退了开去。在退开的同时,炎涛随手就往那墙壁之内丢了一张清风符,驱散里面污浊的空气。

  整整一个小时,炎涛估计着里面的空气换的差不多了,便手持八臂神机弩,打着月莹筒走了进去。

  墙后的房间并不算大,最多也就只有四十个平方,墙壁的四个角落,是四根暗红色的鎏金盘蛇柱,最里面有一个一人高的门洞,没有门,石室的墙上刷着土黄色的墙漆,土黄色的墙漆之上画的是一幅幅有些奇怪的生活壁画,有朝拜的场景,也有祭祀的场景,看不太懂,但是许多的画上,都有着一条血红色的大蛇,看壁画的构图结构,很显然,那大蛇的地位非常之高,在一幅壁画上,炎涛甚至发现,这大蛇的地位甚至比一个头戴蛇头皇冠的人的地位还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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