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俊子的连城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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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小的牛蹄镇,竟然除了这北霸天外,还有其余的“南霸天、西霸天、东霸天!”名号叫的响亮,鱼肉百姓多年,积累下庞大的身家和势力,平日里做些赌博、烟管、酒楼、青楼、当铺等营生,碰到生意上解决不了的事,便会用暴力手段,牛蹄镇西边有个文泽湖,湖是经过专门改造修建的人工湖,面积至少有几十亩,湖上有小岛,有拱桥相连,湖边是一群群的巨石,然而斥巨资修建的文泽湖却不是以风景秀丽著名,而是因为其湖面隔三差五就漂上来几具尸体,因此凶名而被世人所知。

  这些年来牛蹄镇百姓的神经都被一句话震慑着,战战兢兢,那便是由东霸天说的一句话“不照我说的去做,就把你扔进湖里喂鱼”,他这样说了,也这样做了。

  无一例外,这些个恶霸均豢养了大量的打手,老百姓敢怒不敢言,即便是这牛蹄镇的镇长,也在他们的威胁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牛蹄镇这两天除了热闹的集会外,更为吸引人的就是北霸天、南霸天、西霸天的相继死亡,死状凄惨,显然是给那些混混一个警告,而牛蹄镇江湖上的传说是“外地帮会来寻仇了,这次要彻底的把牛蹄镇的老大们打趴下”

  不知是谁利用了愚昧混混的这种扭曲畸形的地域团结性,被杀的三个老大手下的混混竟全部投入东霸天门下,一时间东霸天兼并了其他三人的底盘,势力一时无两。

  杀人者是谁,一般人都无从猜测,侥幸活下来的一些混混流传道“是两名武艺高强的杀手,浑身着黑色劲装,手持砍刀,一个刀法高超,一个杀力吓人,普通的二三十人根本不是对手!”当然,这两位便是闻风而动的秦鸿、王虎,他们本不愿意把刀口对向自己的百姓,但这违背了他们在巨尾关抛头颅洒热血争夺国土的初衷,更对不起为国捐躯的战友们,好比羽国帝王和军士们用心的制作了一块大蛋糕,偏偏从中生了一只蛀虫,所以此刻秦鸿、王虎二人化作手术刀,刮骨疗伤!

  东霸天不好杀,两人早已刺探过他的情报,除去手下追随者众多,其本人更是一身武艺,据说是当年在如意山上拜一小观道士,学的北派扫叶腿法,当年就是靠这一身武艺,得到了很多追随者,才成为今天的东霸天,是一个身材匀称的男子,不似其他三人那般粗狂,一身傲气内敛的性格,衣着也颇为讲究,似乎有洁癖,一小子擦他坐的椅子没擦干净,上面留了污渍,被他责令当场自杀!对了,他的名字叫岳宏

  只是远远看了他一眼,秦鸿二人便知此人不好对付,要想个完全之策才行。

  集会第三日清晨,秦鸿和秦晨在院里演练完3遍《量山刀法》之后,换好衣服准备上街散散步,吃个油条豆浆,今天是集会最后一天,是十里八村红火大比拼的日子,夜里朗不香的戏,也是最后一台,就在这油条摊里,碰见了熟人——魏永堂,当然此刻的秦鸿并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秦鸿和儿子一同坐下来的时候,魏永堂也看见了他们,凑过来略微压低声音说道“红将军和血虎风采不减当年,好一副侠肝义胆”

  秦鸿反问道“似乎三月之期还未到”

  魏永堂眨了下眼镜,啃了一口油条,说道“我知道你功力大不如从前,否则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当年你为救栗兆天,硬抗紫金国战神都俊子的连城拳,人家已官至大将军,而你却夜夜受内力消融之苦,这种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秦鸿在桌子上砸了一拳。

  秦晨听了魏永堂的话,惊讶万分的看看父亲,挂不得一到晚饭后,父亲就将自己锁于房内,只有重拳击墙声,没有一丝疼痛呻吟,秦晨眼中含泪道“老爹.....”

  换魏永堂惊讶了一番“秦鸿,真是条汉子啊!看这情形,你家这小子还不知道呢?怎么,打算把这些秘密带到棺材板里去?”

  秦鸿瞪着微红的眼睛看着魏永堂,一字一句的说道“30多年前,北翟村有一夫妇离异,分别带走家中长子、次子,家门口有棵歪脖子树,20年前,北翟村中的女儿和次子搬迁至牛蹄镇,从此旧院便荒废了,女子于10数年前病死,现在这位次子育有一女,正值芳龄,妻子已经难产去世,生活过得一般,只是有点想念二十多年未曾谋面的长兄......”

  魏永堂不等秦鸿说道,眼睛也便的通红,打断道“他在哪里?”

  秦鸿不回答,给儿子的夹了一根油条,看着魏永堂

  魏永堂激动的将手里的筷子都捏断了,再次问道“你说的人,他在哪里?”

  秦鸿喝了一口豆浆,缓缓开口“我自然知道他的下落,但有一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忙,你答应下的话,我即刻就可以给你地址”

  魏永堂说道“莫非是那东霸天?”

  “正是,不过你不要误解,不是叫你去送死的,我和王虎去做事,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办就行了,毕竟他生活在牛蹄镇,我听说在这镇上,越穷越难活,越被人欺负”

  “我答应你了,我去,动手时间等我见完他之后再去找你商定,我知道你住在哪里,还有,备一柄快刀”魏永堂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秦鸿点了点头,起身出门将他与秦晨,连带魏永堂的那份一起结了账。

  桌子上放了一张字条,多年来一直苦苦寻找弟弟下落的魏永堂,看着字条上的字,不自主的笑了,叹道“一别三十多年了,字还是没变过,你我也要成了老朽了”

  随即起身,向着字条上的地址走去....

  秦鸿父子一路无话,快到王大山的府宅时,秦晨问道“老爹,刚才那个胖家伙说的是真的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跟娘呢?”

  秦鸿点点头“晨儿,这件事不要告诉你娘,等将来你长大了娶亲之后,就明白了”

  巳时正,吉时到。红火开始,抢彩头,请财神!

  还没见人便闻其声,十里八村排练了近一周的节目终于登场,锣鼓声震天,花红柳绿的颜色从四面八方向大戏院涌去,这里场地大,又附带大广场,一来能施展的开,二来老百姓也能站的开,看的好。对于牛蹄镇百姓而言,显然这一年一次的集会要比元宵节更热闹,据说集会的兴起源于当年羽国皇帝羽臣的揭竿起义,因支持者众,被代代铭记流传下来,只是后世文官别出心裁的替牛蹄镇“请”了一尊财神,全身金塑,颇为传神,成了每年集会的由头。

  神牛街的西头由两只活灵活现的舞狮带头,缓缓开入镇中心,狮子是北沧江北独有的北狮,与南狮不同,北派重形更重意,两只狮子被前面一名拿着绣球的武士吸引着,其中一只红舞狮,人立而起眨眨有神的大眼睛,又轻轻落下鼻头嗅来嗅去,抬起头一看前面的绣球,瞬间被吸引,原地连跳两下,跃向那颗绣球。这时身边的另一只黄色舞狮看到了,一扑咬住这一只红色舞狮的尾巴,红色舞狮眨巴下眼镜,往后头看了一眼,瞬间张大了嘴巴,眯住半个眼睛,落地后原地转了两圈寻找自己的尾巴,发现它还在,便与黄色舞狮打闹在了一起,你追我赶,你跳我跃,一路从神牛街走至英雄路的十字路口。

  戏院的广场上摆了数十个梅花桩,两只舞狮看见这桩来了兴趣,也不在理会手拿绣球的武士,一个在前头跑,一个在后头追,红色舞狮在头,黄色舞狮在后,突然一个桩松动,倒了!

  黄色舞狮一脚踏空,差点掉于一丈多高的桩下,这桩下是锋利的尖刀,掉下去必死无疑,老百姓都替它捏了把冷汗!

  只见黄色舞狮,前腿悬空,后腿却攀住两桩,幸免于难,观者这才松了一口气。前头的红色舞狮扭头,朝身后一眼,没看到同伴,略微纳闷!低头朝下看一眼,则是吃惊了!它脖子一缩,张大嘴巴吐出了舌头,眼睛眨了两眨,又往后退了两把,这才扭头轻手轻脚的跳过梅花桩,那神情,简直把舞狮给演活了,观者无不称奇....

  神牛街东头则是由一群“猴子”带队,全是十几岁的孩子,都穿着一身仿真猴皮,手持一杆长棍,在前方一个如将军打扮“大马猴”带领下全体舞棍,姿势一致,虎虎生威,“大马猴”身后的十个披甲金丝的猴子,更是每人带领十数只小猴,大部分人看的出来,耍的是牛蹄镇家喻户晓的“赤棍”,这是当年羽国征战的军士需要日夜操练的功夫,虽然招式简单,但胜在简单直接,拨、挑、敲、打的精髓都被眼前这群猴表演的很棒,不由得让人想象当年皇帝率领下的十数万赤袍军齐齐舞动,是何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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