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云轻舞刀劈外门僧
这时台上耶律齐盯着云中水看了看,摇了摇头说道:“中原武功确是不凡,只可惜你一副读书人的胸怀,成不了大事,几次下手皆如妇人,我虽武技不如你,我却赢了。”
说完看也不看场边的云中水走了下去,风雷堡几个青年已把云中水扶回坐位上,只见他脸冒粗汗,疼痛万分,云中林伸手把在他脉上,已知他内伤不大,对方显也手下留情,只用硬功振断了两根肋骨,云中林示意带云中水回去疗伤。
圆容法师放下茶杯向云中林一笑说道:“我这大徒弟心性耿直,刚才已经说了,本不是你三弟云中水的对手,无耐贵弟不愧“风雷书生”外号,心软是练武人的大忌,风堡主我们赢了一场,下一场你派谁呀?”
说完盯着云中林,云中林微笑看着圆法容师,刚想说话只听得边上的四弟云中火一个箭步已跃至台中大声说道:“这一场我接。”
这边圆容法师的第二个弟子走上台,向云中火抱拳一辑,似乎比刚才的大师兄耶律齐要有礼貌得多。
说道:“小子耶律治,家兄已赢一场,小弟这来讨教。”
说着一拉衣袖准备动手,这边云中火高声道:“我云中火,不客气了。”
说完一拳一掌已迅如猛虎攻去。
这云中火和刚才的三哥云中水不一样,却是北方的纯正性子,性格耿直不喜欢婆婆妈妈的,他使得依然是风雷掌法,但却是一掌一拳,掌中带绵如风,拳如雷电似锤,未见出拳已闻拳风,掌却藏在拳风中。
而耶律治则好似用的是少林达摩千叶掌法,掌风严密,稳中见刚,一时之间竟是难分高下。
云中火因刚才三哥心软而败,气急攻心,所以一直在找机会下手,却见对方身形极快,虽掌掌相交,却能处处绕开无声的拳掌。
眼见三十二路掌法已用完,云中火已显得有些着急。
这边小抱子看了附耳低声对云轻舞小场声说道:“你四叔要败了。”
虽然小抱子这么近的跟自己说话,耳边还吹进气来,但在这紧经关头,云轻舞却也不便发作,只是用眼瞪了小抱子,一脸怒气。
气息未平,却听台上一声重摔,果见四叔已落到台下,适才听闻之间,云中火欲互换掌拳再施风雷掌法,而耶律治也在这时变招,主动攻击,在云中火未完全互换掌拳之际,双掌打在云中火胸上。
云中火倒在台下,脸色极为难看,云轻舞一跃而出,扶住了四叔
云中火看来是受了极重的内伤,鼻孔、嘴巴、眼角均渗血,样子极为恐怖,云轻舞大声的喊着四叔,而云中火却口不能言,云中林示意把云中火抬回练功房疗伤。
手在云轻舞肩上拍了拍,示意她退下,小抱子和两个侍女同时扶起云轻舞回到刚才站的位置。
云中林没有说话,径直走上台中,下面的江湖人士一个个交头接耳的,想上场却又不敢。
风雷堡可是北方武林的代表,云中水在江湖中被称为风雷书生,身法轻灵,掌风如松,虽不经意失手,却在北方武林中让人敬仰。
云中火号称拳掌无双,能用风雷掌法一掌一拳打得刚柔并济,在北方武林中已是一绝,能低得上这两人的,北方武林中却不多人。
现在连云堡主都亲自上了,不知道下面两场由谁来应战。
这云中林也是有苦难说,五场三胜,现在已连输两场,就余五弟却也无什么把握,只能自己亲自出马,下一场让依云出战,或许可赢两场,至于第五场道一神尼却迟迟未来,就再说了。
想至此抱拳向圆容法师说道:“国师高徒,果然名不侮师门,在下技痒,就迎战国师第三名高徒吧,至于下面两场我自有安排。”
圆容法师听云中林这么一说也不好计较,只是听在耳里却不甚舒服,因刚才徒弟使用的是中原少林功夫,他已远赴大辽,是为已弃少林,现在徒弟用少林功夫胜中原人,脸上却是无光,故脸色阴晦转头对着中间一个徒弟瞪眼说道:“你去领教堡主神功。”
第三个弟子登台,向云中林抱拳行礼说道:“在下国师三徒弟耶律平,还请堡主赐教。”
说完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云中林一看,向后一招手,云轻舞把父亲的配剑抛了过去,只见云中林接剑的同时已然抽出配剑,一剑刺出,剑气如风,台上空气顿时无风自动,一招风雷震气势非凡。
耶律平软剑带緾强行接招,剑尖相抵,只觉一股强大的内力来袭,剑自弯曲,云中林右手旋剑,想借此让对方脱剑,却不想耶律平软剑同时右旋,化解了这一招,云中林不等耶律平回剑,一招风卷残云再次袭去。
如同横着的龙卷风一般,台上砂石随风而起,形成一个旋窝攻向耶律平,耶律平已看不清人在哪,剑在哪,只能向后仰,同时软剑上挑,但云中林已腾身而起,剑势由横变纵,从天而降,砂石尽射耶律平身上,耶律平已无法避开,软剑已来不及劈开来剑,心生悲情,一剑下来必死无余,但却见云中林剑尖画圆般在耶律平身上画了一个圏后翻身一跃,却回到刚才站的位置。
这时风雷堡上下皆掌声雷动,江湖人士都站了起来,为云中林喝采。
云中林收剑抱拳向圆容法师说道:“贵徒弟剑术高明,在下是为长辈,虽赢却甚为惭愧。”言毕走下台去。
云中林却是实话实说,耶律平虽三招内败了,招法内功却不输他的两个师兄,云中林也是借助地上砂石形成有形剑势,才赢了他,再过几年,可能就赢不了了。
国师却好像是预料中一般,并无不悦,仍然端着茶杯喝了口水,然后笑着面对自己身边的小徒弟说道:“非浊下一场你就去会会名振大漠的马贼克星依云小姐吧。”
口气比刚才对三位徒弟要亲切多了。
刚才是云中林主动挑圆容法师三徒弟而战,显有故意以强击弱,田忌赛马的策略,现在圆容法师亦点名让四徒对云轻舞,也是有些意图。
云轻舞手提追风逐月刀站在台上,端视着这位叫非浊的年轻人走上台来。
只见此人身材中等,步伐稳健,气定神闲,目光柔和,看似翩翩公子,却又身形飘逸,走上台来竟未踏出声响。
小抱子凝神目视此人,心里却是非常担心,他知道此人内力已炉火纯青,却不动声色,有意隐藏身手,必定身有异能。
尽管他是看过大小姐的刀法快如闪电,但此人身形轻快,未见其走,已上中台,衣服也未见带动,显然是轻功了得,身形灵活,一旦大小姐刀未能斩至此人,那么他一出手必是杀招,那么云轻舞必定难以防备,一时也是心内焦虑,却没有办法。
台上非浊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对着云轻舞说道:“小僧非浊,是国师带发修行的关门弟子,今日有幸见到名闻大漠的马贼克星,闻名难如一见,轻舞小姐风姿卓越,不愧为女中豪杰,却没想到轻舞小姐长得是如此漂亮,却又出乎意料,刚才见识了云堡主的风雷剑法确实一经施展,有如风雷。却不知道依云小姐的风雷刀法是不是更胜一筹。”
云轻舞耐着性子听他讲完这一大通屁话,心里骂了他不知多少遍,“咣”的一声,逐月刀已出鞘,弯刀斜指非浊说道:“这里是比武场,废话还是留着回家给你老婆听吧!”
云轻舞明知他已道是“小僧”却还这样故意激他。
只见非浊苦笑一声,双手一摊,好似已准备接刀,云轻舞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不用兵器,难道想用双掌接我的逐月刀?”
“刀器仍有相之物,我用与不用都无防,小姐请出招吧!”
说完带着无比的自信与嘲讽,站在台上,连他三个师兄都露出非常讨厌他的神情。
只有国师却微笑看着自己的这个得意弟子。
云轻舞不再跟他啰唆,左脚一踏,人已在半空,双手握刀,就向非浊劈去。
非浊也知云轻舞刀法了得,不敢大意向右闪去,只见未见风势,刀气已劈在地上,划出一道刀痕。
云轻舞一刀劈下,身子仍在空中,接连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已然或横或竖劈向非浊,刀法之快也是当世无双。
非浊没有慌张,双手向外翻花般也击打出五掌,掌风刀风在空中相激,劲气四散。
云轻舞这才飘落台上,脚刚落地,却见黄沙炸起,刀似剑般直射非浊面门,似劈似斩似刺,而黄沙至非浊面前却自然落下,显然非浊也气贯全身,已在身边布下气墙,寻常物什难近其身。
眼见云轻舞刀已近面门,左手上拍,云轻舞刀势已尽,向下劈去,非浊躬身后退,巧妙避开,云轻舞旋身向上,刀背向下,再次划向非浊。
非浊已无退路,却见他突然立定,双手合十,却见十数只掌同时拍向云轻舞。
此时非浊似金光附身,有如如来临世,云轻舞攻势已如箭发,来不及避来非浊的掌气,如此云轻舞未至非浊身边却已要身中十数掌。
在电光火石间国师竟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