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裳虽已见识过葛小宝的“乌鸦嘴”,但见这情形仍然是惊怕不已,一脸骇异地看了葛小宝一眼,然后目光看向那梁君生,
梁君生的手在头脸上抓挠着,皮开肉绽,血水流出,本来英俊的面孔,仿佛是毁了容,狰狞如厉鬼一般。
见状葛小宝也为之惊骇,暗道我这“异能”,有点凶残呀!
不过这梁君生也是可恶,居然敢骚扰我唯一的朋友,简直罪有应得。
想到这里,葛小宝抱起了双臂,发出了玩味之声,“不是吧,梁君生,你还真痒呀,要不,我给你挠挠……”
“打我,快打我,我皮痒,求求你,打我……”梁君生本能地发出请求之声,此时他全身上下,奇痒无比,两只手根本抓挠不过来,这时候他宁可被一个人拳打脚踢。
“好吧,我成全你。”葛小宝说着,就冲上去对梁君生开始一阵的拳打脚踢。
打击还真的能止痒,在葛小宝的拳打脚踢下,那梁君生身上的痒感消解不少,但是葛小宝细胳膊细腿的,这打击力度太小了,他禁不住大叫“用力呀,用力打,希望你使出全力……”
“啊,好呀,不过,我不能白辛苦,按摩都是要付钱的,何况我这按摩力度,”葛小宝说着就加大了力度,
然而葛小宝的肉拳凡脚,打在梁君生身上,真的也就只能挠挠痒,甚至用尽全力都不能让他满意,这时他道“用力呀,我,我身上还有十两银子的闲钱,全,全给你……用力打……”
见这情形,柳云裳内心惊骇的同时,不禁也是莞尔,葛小宝虽然修为全无,但却可以教训练气八层的梁君生,而且是梁君生主动要求对方打他。
突然。
“住手。”
太阳光下人影一闪,一人如鬼魅一般地闪到了跟前,发出厉喝“葛小宝,住手!”
柳云裳见到那人后面色大变,赶紧施礼“见过掌座。”
葛小宝却不停手,转头看向那人:“你谁呀?你让我住手我就住手,那我也太没面子了吧?”
“我是外门掌座定海山。”定海山喝道“我让你住手!”
“我在赚钱。”葛小宝道“你让我停手,是不是想抢我生意?”
定海天气得要炸,这个葛小宝,竟对他语出调侃,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换成别人,早一巴掌抽爆了,
但他不敢抽呀,把葛小宝抽爆了,他定海天一家老少也会跟着爆,而且那诛字就会跑到他的头上,让他被忌讳笼罩。
堂堂金丹修士,竟也被葛小宝弄得无可奈何,最后他断喝一声,“葛小宝,我叫你住手,你在青云宗行凶伤人,可知何罪?”
“我没有行凶伤人,”葛小宝停了手,道“我是在帮他,”
在葛小宝的拳打脚踢下,本来梁君生身上的痒已经好受了许多,但葛小宝一停之下,那痒又陡然起来,于是他本能地又大叫“不要停呀,继续打我,继续呀,我会付钱给你的……”
葛小宝闻言笑了,对定海天摊了摊手,“你看到了吧,我真不是有意要动手,我是想帮他,你要是觉得有利可图,要不你来帮他……”
一句话说得定海天羞窘不堪,不过见梁君生那样子他也是傻眼了,梁君生好歹也是练气八层的弟子了,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子,像入了魔一样,难不成真的是沾染了上了葛小宝的晦气?
还是说,被葛小宝这个乌鸦嘴给害了?
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让他无比的惊骇,再看葛小宝时,眼中都有了忌惮之色,下意识地不敢靠近。甚至都不敢再对葛小宝发飙了。
冷静下来后,他才想到了问题的所在,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于是他身形一闪,到了梁君生的身旁,一把抓住他,然后直接飞起,竟是带着梁君生飞走。
飞到天空中时,梁君生兀自还在抓挠,还在喊痒,那痒的威力,让他神志不清,让定海天看了都害怕。
看着定海天带着梁君生凭空飞走,葛小宝一脸的艳羡之色,嘴上啧啧,“这个老匹夫,不踩剑都能飞行,修为一定不低吧。”
“他是外门掌座师傅。刚刚已经突破金丹修为了。”柳云裳道。
“你师傅不是那个吕不违吗?怎么又换成这个牛鼻子了?”葛小宝诧异道。
“我是外门弟子,不过我刚入外门时,外门的掌座师傅是吕不违,后来吕不违被调离了,换成了这个定海天,不过有时候恩师也会派遣一些任务给我……”
“呃,”葛小宝不想听这些复杂的职务与人事关系,他向往的修为所带来的自由潇洒,于是便问“云裳妹妹,我要达到金丹修为,要花费多少时间?”
“少则十年,多则百年,这要看你是什么灵根了。”柳云裳道,
虽对葛小宝有所顾忌,但必竟人家是帮了她一次,心中也是有所感激的。
所以对于他对自己的称呼,她并没有抗拒,对于他的提问,她也耐心解答。
“呃,我还没有测灵根。”葛小宝沮丧道。“卢飞虎那牛鼻子不肯替我测灵根。”
柳云裳看了葛小宝一眼,没有再开口,她和卢飞虎一样,也认为葛小宝没有测灵根的必要,当然更没有修练的必要,因为他随时都有爆毙的危险。
“葛小宝,你今天来,有事吗?”柳云裳不答反问道。
“我来找你聊聊天,在杂役区域太无聊了,卢飞虎又不传我修练之法,所有人都躲着我,我感觉好孤独……”葛小宝气苦道。
柳云裳能理解葛小宝,这时看他的眼神,也有了一丝的同情之色,但是,她并没有将葛小宝请进自己的小院,而是说道“葛小宝,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葛小宝得寸就进尺,道“云裳妹妹,我想进你的小院看看,”
柳云裳脸上显出为难之色,犹豫着要不要给他进。
便在这时,一人从天空飞来,却是卢飞虎,卢飞虎一腔怒火,因为刚刚,那定海天带着梁君生去他那里告了状,指责他御下不严,纵容自己的弟子擅闯外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