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匡臬没有再去找叶鑫,直接就是找到了阿大。
“阿大”江匡臬拱手一礼“拜托了.....”
“江公子不用多礼,少爷已经是跟我说明白了。”阿大点了点头“这边来吧,江公子....”
说着引江匡臬向后院走去。
“阿大,有没有觉得我挺不是人的....”路上,江匡臬问道“你家少爷把我当朋友,而我其实一直在占便宜。”
跟前阿大摇摇头道“江公子说笑了。您的本事又不是没有见过,就算是比少爷在长安的好友也丝毫不弱,哪里有什么占便宜之说。”
“只是......”
“只是什么?”江匡臬问道。
“只是,江公子你真的放弃了吗?这不太.....”
“不太像是君子所为?”
阿大点了点头。
江匡臬叹了一口气道“我算得上是什么君子啊?一个农家小儿而已,只是你家少爷看重我罢了。”
“你家少爷还是没有放弃?”
“少爷不想放弃......”
江匡臬点了点头道“理所应当。”
“江公子,到了。”
江匡臬站定。
“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阿大说道“江公子选的是走这斗字诀?斗字诀虽然修行起来最为迅速,可是越是往后就越是困难,江公子你确定?”
江匡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阿大便也不再多言,接着道“斗字,宇宙共鸣,勇猛果敢,遭遇困难反涌出斗志。”
“江公子既然是选择斗字诀,兵器便是尤为重要。”阿大将江匡臬引到兵器架前。
“兵器不仅仅是引导一身气血的媒介,更是斗者魂之所在,极端的剑士甚至认为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阿大说话间混入了些许灵力:“江公子选出,你真正想要的伴随一生的兵器。”
架子上,兵器寒光湛湛,江匡臬慢慢走过细细的感知着。
“哪一种练起来最快?”江匡臬问道“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
阿大摇摇头“尘世间的说法跟修行界不同。单说兵器,并没有什么高下之分,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也才能练得最快。”
江匡臬点点头,摁下浮躁的心。干脆是闭上眼,用神识仔细感知着兵器。
“你来了......”
心底又是响起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江匡臬伸手想去抓住声音的来源,却是感觉掌心传来一阵的冰寒,刺痛。
江匡臬睁眼,看见自己正握在剑脊之上。
“所以,江公子的选择是......”阿大问道。
江匡臬想起方才的声音,点了点头“就它了.....”
“剑,百兵之君”阿大继续说道“历史上选择剑的人最多,传承也是最多。江公子我们先从最简单的握剑开始讲。”
开始上课后,阿大表现出了与他随意到可怕的名字完全不同的严肃。
“顶平,肩平,剑平,脚平,身平!”阿大轻声喝到,手中拿着一柄木剑时不时刺出矫正江匡臬错误。
方是五月的阳光,已经表现出了夏日的残酷,流火一般的阳光打在江匡臬身上。
汗水毫无防备的留下,模糊了视线,打湿了衣襟。
江匡臬长长的舒了口气,抹了把汗水,揉了揉酸痛的胳膊。
“公子,剑道基础尤为重要,您也别怪我太过严格了。”
“没事...”江匡臬轻轻喘着,三个时辰的剑道练习着实是把他累着了“自己选的路还是怪得了别人?我要是愿意庸碌,也不会来这里了。”
阿大点点头,看着江匡臬多了几分敬意。
常人只觉得练武不难,只道基础容易。
其实谁练知道,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动作,其中酸痛还不如直接上阵杀敌来得痛快。
更是厉害的是,江匡臬三个来时辰竟然是一声苦都未叫过。
“走吧,也是不早了,午饭都还是没有吃。”江匡臬看着依旧是猛烈的阳光说道。
“好....”
两人便是出了后院,向着前厅走去。
但江匡臬还是没有走上几步,便觉得一阵香风袭面。
宁雨乔一把的扶住了江匡臬。
“匡臬,这么拼命干嘛....”宁雨乔看着江匡臬苍白的脸,有些的心疼,更是狠狠的瞪着阿大。
江匡臬拍了拍宁雨乔的手,又是抱歉的向阿大笑了笑。
“没事,练武哪里有不苦的...”
“你这脸都是白了....”
“那是饿的,有没有你来给我送饭,我哪知道时间”江匡臬打着哈哈“走吧,陪我吃饭去。”
说着拉着宁雨乔向外走。
到了前厅,竟然是看见叶鑫满脸颓唐的趴在书桌上,旁边文案凌乱的摊着。
江匡臬暗叹了一声,知道他大概也是没有吃饭,便也不管他挣扎,强行的拉起了叶鑫。
方要出门,突然是想起了什么,苦笑的缩回了步子。
“现在酒楼什么的大概已经是被人抢光了吧....”
“没事,不用去酒楼,一出门就是有烂番茄,臭鸡蛋.....”叶鑫苦笑着。
“想得美你....”江匡臬刻意打趣“还是自己做着吃吧,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粮食....”
说着便是想往厨房中。
“你就是待着吧....”宁雨乔拦着了江匡臬“我来就是好了...”
说着将江匡臬扶到桌子旁,安顿好他,一个闪身消失了无踪。
餐桌上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找到办法了吗?”江匡臬试着打破。
“还有什么办法”叶鑫道“你算错了,呵~~十五天......”
江匡臬默言,看来情况比自己想的还是要差。
正是想着,宁雨乔拿着一个硕大的餐盒出现了,慢慢的将珍馐摆到桌上。
看着满桌的鱼肉,江匡臬空荡荡的肠胃造了反,但江匡臬看着却是索然无味,半响也是下不了筷子。
“西湖醋鱼?宁姑娘你是走到了杭州?”叶鑫问道。
宁雨乔点了点头。
江匡臬一怔,看向宁雨乔。
“千里之遥,雨乔要走到这么远才是能买到这一桌?”
宁雨乔抿了抿唇道“虽然没有四县之地这么严重,但整个浙南多多少少都是受到了影响。”
叶鑫筷子一坠,抱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