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注意脚下,前面有一块小小石头?”
“李小姐,来,吃串冰糖葫芦,很甜的。”
“李小姐,可否叫您燕儿小姐,这样更好听点,也更真点。”
王余庆殷勤得如一只猴子,围着李燕上蹿下跳,讨好得不要不要的。
……
“嗯,我知晓你的心思,不要担心,你小妹过的不错,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了。只要这次你办得好,我不会难为你的。”李燕微微点头,小口吃着冰糖葫芦,平静小声说道。
“好了,好,谢谢,谢谢!”
……
怡满楼,气势恢宏,依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这个地方,王余庆只是路过多次,而一次未进入,而今天还是搭光进入,真是有趣呀!
……
“你这个贱种,你有什么资格追燕儿小姐?”一声尖叫声响起,如死了爹妈一样,十分突兀。
蹬蹬……
一袭红衣,梳着冲天辫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快步冲到了二人面前,看都不看王余庆一眼,只对着李燕谄媚笑着说道:“燕儿小姐,你看,我今天穿的可是你喜欢的红色,好不好看?”说完,还旋转了一下身子,让红色的衣服飘舞,然后一抚冲天辫道:“还有这冲天辫,霸不霸气?”
红色衣服配冲天辫,放在二十一世纪,你就是一个妖娆的问题少年。想不到,这个世界也有杀马特青年,真骚包!
“李明玉,你这发型应该配蓝色的衣服!”
“啊……,你不是喜欢红色的衣服吗?”少年怔住了,你三天前告知我,说你喜欢红色的衣服,三天内,我为此都试了二十来套红颜色的衣服。
这是为何?
女人太善变了!
“红色衣服,与你这头型不配!听我的,换蓝色的。”
“好吧!”少年低下了头,如一只被打败的红色大鹅,无精打采。
“请让让吧,李明玉,我要进去听个戏。”李明玉带着四个随从挡住了大门,李燕没法进入,而离约定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了,还需要彩排一下。
杜鹃般的声音惊醒了低沉的少年,李明玉眼睛一亮,让开身子让李燕先进,但是却一把把王余庆拦在了外面。
“你小子,锻体几层?”
“三层。”
“果然垃圾,我,锻炼六层了。”
一听,眼镜一亮,李明玉不由恢复了几份高傲。
“家财如何?”
“无父无母,只能图个温饱。”
哼,太垃圾了,太垃圾了,李明玉彻底恢复了高傲姿态,头扬的高高的,又变成了一只红色的大鹅。
“呸,原来是平民贱种,”李明玉吐了一口痰,用衣袖扇了扇空气,十分嫌弃王余庆站在其面前:“燕儿小姐,是你能追求的吗?”
“我和她从小玩到大,青梅竹马。”
“呸……”,一把抓起王余庆的胸襟,李明玉一口吐沫就喷到了其脸上,脸上青筋冒起,恶狠道:“青梅竹马,就你,杂种!”
闭着眼,王余庆气血上涌,内心杀气升腾,真想一拳打死这红色的大鹅。
这是第三次了,王虎威胁我,李琼绑架我妹妹,就连杂鱼也可以侮辱我了。
缓缓睁开眼,王余庆撇了撇嘴,皮笑肉不笑道:“我父亲和李家族长李宇载是老朋友。”
“哦……”李明玉不由一笑,突然挥拳,啪的一下,把王余庆揍翻在地。
“你这杂种,垃圾,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配吗?搬出族长,想吓唬我呀!无权无势无财,老子一只手就能捏死你,你信不信?”
门前的吵闹吸引了很多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有人抱臂,有人相互低声讨论,有人嘲笑的看着,大家都是一副高高挂起,事不关己的姿态,似乎对李明玉的德行十分了解。
又是一出有趣的猴戏!
杜鹃般的咯咯直笑声响起,很熟悉,李明玉不由转头,原来是李燕进去后,一直静静地看着,刚刚就是她发出来的。
见到自己喜爱的人笑了,李明玉的脸更红了:燕儿小姐,喜欢我的表演,我会更努力的。
贴着王余庆的耳朵,李明玉小声嘲笑道:“听听,燕儿小姐都笑了,笑你是只癞蛤蟆,你就是个垃圾。我和燕儿小姐才是天生一对,我们和你不是同一个世界之人。不过你还是有点作用的,比如作为玩具,逗我们开心。”
“少爷,不如让我打断他的四肢,让其自生自灭。”李明玉跟随的一位随从低声建议。
“不行,太残忍了,燕儿小姐还看着了。”
“那就让他喝尿。”
“粗鲁,大庭广众之下,公子我是有品位之人,不能让燕儿小姐轻看我。”
“钻胯,如何?”
“这个行。既体现本公子品位,也能逗燕儿小姐开心。”
“胯下之辱”,古之名将韩信大将军受之,奇耻大辱!
“来来来……,有兴趣的,可以玩玩,还是很有意思的。”
“哈哈哈……”
欢笑间,里外围着六七层的人纷纷参与,排成了一条五十来米的长龙,等待着钻胯的表演,如此以后,讲给子孙听的时候,也是一种美谈呀!
“杂种,快点!”
“快点,贱种!”
四肢跪地,头深深低下,王余庆慢慢爬行,来到这个世界,第二次跪,第一次是父母双亡的时候。从哪个时候,王余庆就对天发誓,这辈子不再跪任何人,顶天立地站着,但是为了妹妹,失言了。
五十米长的胯下之辱,人神共愤!
“哈哈哈……”
“咯咯咯……”
人是自私的,欺辱怕硬的,百姓的嘲笑,李明玉一群人的哈哈大笑,还有李燕的杜鹃般笑声,在王余庆五十米的钻胯中,就没有停过。
钻胯之后,王余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抱了抱拳,对四周嘲笑的人群点了点头,平静如水。
“好了,李明玉,过来,不要再闹了。”
李燕一阵低声轻语,李明玉不由看了看王余庆,然后笑着点点头,拍了拍胸脯,似乎在保证什么。
“杂种,进来吧!”
“玩也玩了,闹了闹了,都散了吧!”
“李公子,这就没了,我们还想玩玩了。”
“下次下次!”
“唉……”
……
“小子,算你识趣,等会好好表现,不然我碎了你!”
“一定,一定!”王余庆低头,嘴角含笑,温声地回答。
叫停了闹剧,李燕也没说什么,又恢复了冷冰冰,看也不看几人,就向楼上的天字一号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