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胡霄与剑鹰又战了十几个回合,龙舌剑在空中划了一个诡异的曲线,两只剑鹰便又被甩了回去,直直刺向汉服巨雕。
汉服巨雕侧身一闪。
胡霄看出了这一闪身中的三处破绽。
只听到胡霄口中“呼呼呼”的几声。
那巨雕听到胡霄口中竟也学自己发出了呼啸之声,猛地一怔。
两只剑鹰听到“呼呼呼”几声,侧剑便划向巨雕这一闪身的三处破绽。
巨雕躲避不及,只听到“嗤嗤”两声,剑鹰掠过这汉服巨雕,巨雕摇了两摇,从梁上斜斜落了下来。
巨雕侧卧在地,点点的血迹流下,口中却发出“咯咯咯”的笑声,似乎是非常的欢快。
胡霄收起龙舌剑,道:“雕兄,我这算是打败你了吗?”
巨雕口中“呼呼呼”几声。
胡霄听到这声音,本以为还要有剑鹰袭来,但是等了半晌,什么都没有发生;转念一想这次的“呼呼呼”之声所代表的剑式,心中恍然。
原来这次的“呼呼呼”用作剑式的话正好在空中可以写出一个“算”字。
胡霄明白了巨雕的意思,是说自己这次算是打败它了。
胡霄道:“雕兄,那你可要说话算话,把我们几个都放了。”
巨雕“呼呼呼”地道:“好。”
只听到巨雕高声嚎叫一声,这嚎叫直穿云霄。半晌之后,胡霄感觉天空中“呼啦啦”飘来一片巨大的黑云,仔细一看,竟是成百上千只鹰向这座院落飞来。
布丁被囚于一间客房,正与一高一矮两位看守她的仆人谈论楼上巨雕之时,只见窗外天空中黑压压一片,一阵呼啸之声传来。
忽地十来只黑鹰从窗户飞入,如一团黑色的云彩将布丁的绑缚解开,托起在半空之中。
在两位仆人的惊呼声之中,布丁乘着这团黑云飞出窗外,直驶入天空。
布丁“呀!”地尖叫一声,只感觉下面有一团团黑乎乎的、毛茸茸东西托着自己,上面有一只只爪子抓着自己的衣服,竟将自己裹向了高空之中。
仔细一看,原来自己上下左右是一只只黑鹰;向下回首一望,蒙申的院落在视野中越来越小,视野中全是茫茫的绿草;俯瞰之下,这果然是一个圆形的大草原,圆形四周共有十二个个黑点,想必是嬴政所铸的十二金人。
布丁刚刚脱困,此时又翱翔于天空之中,心中舒畅,不由得“哈哈哈”大笑起来。
布丁这一笑到没什么,但是笑得花枝乱颤,四肢到处乱动;鹰群一个没抓稳,布丁竟斜斜坠了下去。
众鹰一看,忙的向下俯冲,接住正在惊呼的布丁。
布丁被接住,道:“哈哈哈,谢谢你们。”说罢,又冲着天空时而大笑时而欢呼起来。
背后护航的一只白头黑鹰见这小姑娘再继续胡闹非摔下去不可,用翅膀重重拍了拍布丁的头。
布丁撅嘴挑眉,道:“嘻嘻,不动就不动嘛…这么凶干嘛吖?”说罢,张臂将这只白头黑鹰拥进怀里,道:“嘻嘻,让我抱抱你我就不动了。”
那只白头黑鹰似乎有些害羞,扭捏着从布丁怀中挣脱,向下飞去,消失于茫茫绿草之中。。
布丁道:“诶!小黑鹰,你别走啊。”
十多分钟之后,鹰群拥着布丁缓缓降落在一处公路旁边,布丁在地面站稳脚跟,周围看去,发现胡霄、岳恬和田仲早就被群鹰救出,在此等候;胡霄和岳恬正在照顾受伤的田仲,见到布丁也被救出,岳恬迎过来,道:“布丁你没事吧?”
布丁道:“岳恬姐姐,我没事的,田仲哥哥的伤怎么样了?”
岳恬道:“那蒙申倒是给他打了麻药包扎好了,但是估计还是要去医院休养一段时间。”
布丁道:“那就好,那我们回家吧?”
众人将田仲送去医院,挂号付费,入住病房,几人又聊了一段时间,之后剩余三人回到岳行入住的旅店。
岳行盘着腿,还是依旧在床上看着都市言情电视剧,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了啊?这都快八点了。”
胡霄道:“岳阿姨,都说邯郸是之前赵国的都城,古迹很多,我们就多转了转。中间还遇到个同学,去他家又玩了一会儿。”
岳行道:“那晚饭吃了没。”
布丁刚想说“没有”胡霄抢道:“吃了,当然吃了,那同学和我关系特别好,午饭和晚饭都是在他家吃的。”
布丁下嘴唇不自觉地撅了起来,上嘴唇又把下嘴唇按了下去。
岳行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电视机,道:“行吧,那你们各自回自己的房间去睡觉吧,明天去大钟寺。”
岳恬道:“妈,去大钟寺干嘛?”
岳行眼眶红红的,从旁边抽了张纸巾,擦拭起了眼泪。
岳恬道:“妈!您怎么了?”
岳行紧盯电视,道:“没事,没事,你们走吧,明天不是还要去大钟寺拜佛求高分嘛。今天都早点睡啊。”说罢,抽了两下鼻子,又对着电视呜咽起来。
布丁饿着肚子,躺在床上,心想:“饿死布丁了,整整一天我就只喝了一口小申哥哥的‘皮红酒’,还特别难喝。”正在布丁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有人“咚咚咚”敲窗。
布丁和胡霄住在旅店的一层两间屋子,岳行和岳恬住在二层的同一间屋子。
布丁心想:“这应该是霄霄哥没吃饭,在窗外叫布丁吃夜宵吧?”
布丁开窗,发现窗外没有人。
布丁心中奇怪,翻窗出去,站落地面,仔细一看,面前竟是之前那只白头黑鹰。黑鹰口中叼着一只白兔,见布丁出来,翅膀扑打几下,将白兔塞进布丁怀中,转身飞走了。
布丁看着怀中的白兔,道:“兔兔这么可爱,一定很好吃。”转身向胡霄的窗子走去,轻拍窗子。
胡霄正在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之际,感觉窗外异动,起身开窗。见到布丁在窗外,问道:“布丁?”
布丁道:“嗯,布丁!”
胡霄道:“你有什么事吗?”
布丁道:“霄霄哥,你出来。”
胡霄翻身出去。
布丁道:“霄霄哥,你饿了吗?”
胡霄也是一天都没吃一口东西,道:“有点吧。”
布丁从背后掏出一直白兔,道:“和布丁一起吃兔兔吧。”
胡霄咽了咽口水,道:“好啊。”又抬头看了看二楼岳恬和岳行的屋子,心想:“还是别叫上岳恬了。”
两人来到院子角落的一处围墙后面,将兔子剥皮,洗净,用树枝穿好,用报纸生火,点燃了几根木柴,烤了起来。
凉爽夜风挟着夏天味道抚来,在柴火堆中吹起的点点火星,随风飘远;橘黄色的火焰舔舐着兔肉,发出“滋滋”的声音;时不时的几滴油脂从兔身上烤化,落下,滴在柴堆上,“哧”的一声化作一阵青烟,散开了。
胡霄看着眼前的布丁,布丁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吊带连衣裙,两只纤细的小胳膊抱着腿,乖乖坐在对面的报纸上;两只脚上穿着双蓝白条纹的小拖鞋,时不时用脚趾勾起鞋子,去踢弄柴堆。
胡霄向她的脸庞望去,布丁的下巴支撑在两只小臂上,可能她是有些困了,呆呆望着火堆;火焰映在她的脸上,平时白皙的一张小脸现在却被照得红扑扑的;两只大大的眼睛中闪动着火焰,说不出的可爱动人;平时束成双马尾的头发,此时却如黑色的瀑布般散落在肩上,随风轻摆。
布丁道:“霄霄哥,你看什么呢,把兔子翻一翻啊,这一面都快糊了。”
胡霄缓过神来,将兔肉翻了180度,龙舌剑在兔肉上戳了几个洞。
布丁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嘴唇,湿润的嘴唇反射着晶莹的光。
胡霄就这样望着布丁,不知道自己心中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