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快要来临,胡霄等人也把注意力放在了学习上。昨晚胡霄熬夜学到很晚,这天来到学校实在困得难受,趴在桌上又睡着了。
日起日落,斗转星移,教室窗外的蝉声响了一遍又一遍,老师手中的尺子在黑板上打了一下又一下,少年们的故事每天都不同,但每天又都相似。初中生活也在不知不觉的忙碌中结束了。
中考之后的暑假,胡霄在家里无所事事地躺着,布丁在一边跪坐在地毯上,摆弄胡霄的龙舌塔剑。忽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布丁起身去接电话,喊道:“妈妈!是岳阿姨找您!”
胡霄妈妈接了电话,和岳行聊了20分钟左右孩子中考考的怎么样的问题,中考分数估分的问题。聊着聊着,妈妈的声调忽然提高了,道:“真的吗?有这么灵验吗?真的呀?行!反正胡霄成天在家里躺着,也没什么事,行,就这么说定了,谢谢,我替胡霄谢谢岳阿姨了。”
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胡霄听到妈妈打电话提到自己的名字,忽的睁开了眼睛,和旁边的布丁道:“布丁,刚才你接电话时,岳阿姨说了什么有关我的事情了吗?”
布丁注意力全在摆弄龙舌剑上,道:“没有吖。”
胡霄道:“奇怪,我妈妈又在替我谢什么呢?”
胡霄这样想着,妈妈走了进来,道:“霄霄,别躺着了,赶紧收拾收拾,明天就走了!”
胡霄坐起身,问道:“妈,什么明天就走了?我去哪啊?”
妈妈道:“你中考成绩不是不好嘛...”
胡霄抢道:“等等!妈,成绩还没出来了您怎么就知道我中考成绩不好了?”
妈妈道:“别和我犟嘴,我估计的,你成绩好不了。现在有一个补救你成绩的办法。”
胡霄道:“什么办法,您还能改卷子的成绩?”
妈妈道:“改什么成绩!你岳阿姨和我说了,中考完之后去少林寺拜拜佛,拜拜菩萨什么的,能提高成绩。”
胡霄道:“我这都考完了!您让我拜什么佛啊!我不去,我就在家躺着!”说罢,直挺挺躺了下去。
妈妈道:“岳恬也去。”
胡霄又坐起身来,朝着妈妈呆了片刻,道:“妈,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布丁放下手中的龙舌,转身,如同上课回答老师提问般,左臂平端,右臂搭在做臂上,举起右手,向妈妈道:“妈妈,布丁也想要提高成绩。”
妈妈道:“行,你也跟着岳阿姨去吧。”
在一辆公交车上,布丁和岳恬并排坐在前面,胡霄和岳行坐在后边。
胡霄心想:“岳阿姨平时做事感觉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的,怎么这次会相信这拜佛提分的鬼话。”这样想着,便疑惑地瞧向岳行。
岳行也望向他,看出来胡霄的心思,道:“这次去少林寺拜佛是我爸的主意,他说和他一起跳广场舞的一个老太太的妹妹的一个孙女,之前成绩一直不好,中考感觉也是考砸了,但是去少林寺拜了了一次佛,考出来的成绩和估出来的成绩高了50来分。”
布丁听到这里,用胳膊肘戳了戳旁边岳恬的腰,轻笑道:“岳恬姐姐,没想到吖!风青爷爷武功这么高,思想却这么迷信。”岳恬听后,动也不动,只是轻咬嘴唇。
胡霄道:“原来风青爷爷这么关心布丁的学习。”
岳行道:“这可不,本来我们华山派是在陕西省,我爸非说教育资源是北上广深最好,这才才和我带着恬儿来到北京上学。我当时就是华山的掌门,派内事务也不少,当时匆匆忙忙把事情都交给师姐师兄们,我们才下的山。”
布丁听到这里,又用小胳膊肘戳了戳岳恬的腰,轻笑道:“岳恬姐姐,没想到吖!风青爷爷对你这么好。”岳恬依旧一言不发,斜睨了布丁一眼,不再理她。
胡霄心想:“我之前还奇怪呢,怎么华山派算来算去一共就岳行岳恬和风青三个人,原来派中弟子都留在华山啊。”想罢,问道:“那岳阿姨,咱们这一去一回要多久啊?”
岳行道:“大概一个月吧。”
胡霄惊道:“啊?这坐高铁去应该也就不到一天吧?”
岳行道:“我们不直接去,我爸说在中途我们遇到一个寺庙就停下一天,拜一拜佛,之后转天再走。”
胡霄道:“哦哦,佛拜的越多,分提的就越高嘛!”心中却暗苦,心想:“风爷爷这是发什么疯,我以为一去一回最多两三天,这直接一个月半个暑假就没了。”
岳行道:“其实我也不想去,我这个月本来约的大夫要做一个月的面部护理,但是我爸说的事情,我也不能不听。”
布丁听到这里,又用胳膊肘戳了戳岳恬的腰,轻笑道:“岳恬姐姐,没想到吖!岳阿姨这么听风青爷爷的话啊。”岳恬脸憋得通红,依旧一言不发。
布丁听到后面岳行和胡霄半晌不再说话,又用胳膊肘戳了戳岳恬的腰,轻笑道:“岳恬姐姐,没想到吖!”岳恬心想:“后面坐的两个人都一句话不说了,你这次又‘没想到吖’什么?”
没想到布丁道:“岳恬姐姐,没想到吖!你的腰这么软,戳起来这么舒服!嘻嘻。”岳恬的牙齿咬得更紧了,脸也憋得更红了,接近了爆发的边缘。
布丁此举的目的就是纯粹的闲极无聊,想逗逗岳恬发怒;但是只听到旁边脸憋得通红的岳恬“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一边不停地大笑,一边道:“别戳了!哈哈哈!痒!哈哈哈!”
布丁心想:“我还以为岳恬姐姐之前咬牙红脸是生气呢!没想到吖!原来她是忍住痒痒,憋着笑呢!”
这样想着,更加肆无忌惮地戳起来,笑道:“没想到吖!没想到吖!没想到吖!”每说一个“没想到吖!”胳膊肘就戳一下岳恬的腰;岳恬自从没忍住笑出了第一声,就再也憋不住了,每被戳一下,身体都如同触电般一跳,伴随着“哈哈”个不停的笑声。
一路下来,从邯郸站下车,四人走出车站,岳行向身后的三个人和“邯郸站”三个字拍了个照片,胡霄不解她这是为什么。岳行道:“这是我爸要的,照个照片给我爸发过去,他要拍照证明咱们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