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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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那这困阵之下必然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存在,一种莫名的激动与畏惧同时涌上他的心头。本能告诉他不要留在这里,可是好奇心却不住地驱使他一窥究竟。他鬼时神差地向前走去,一旁的尚雪儿急忙拉住了他,

  “你干嘛?”尚雪儿惊道。

  长子言回过神来也被自己的举动给吓到了,他虽然好奇心重,但是还没有到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贸然上前。看着眼前的大阵长子言忽然感觉莫名的恐惧,好像正有一头凶兽正潜伏在里面紧紧盯着自己,这种感觉一出现他便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就好像蝼蚁比之天地,先天就有着不可相比的地位与差距,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脚下不稳他竟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尚雪儿就在他身边,察觉到了他前后的变化,心中的紧张多于疑惑,与长子言相处了这么多天,她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神态,与之前的自信与冷静截然不同。有什么会让他如此畏惧呢,尚雪儿将目光落在了大阵之上。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长子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却又不得不在意刚才的恐惧。长出一口气后他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个困阵。”

  “困阵?”尚雪儿自然知道困阵是什么,能影响天地气候,形成如此大规模的冰层,此阵的威力可想而知,想到这里她不禁皱眉,困阵厉害那被困的岂能是寻常之物。

  就在尚雪儿扭头看向长子言之时忽然惊叫出声,就在长子言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团黑气,黑气犹如一张狰狞的想人脸,那空洞洞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嘴角裂开露出阴森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尚雪儿惊叫出声的同时,那张鬼脸也张大嘴,下一刻比尚雪儿还要尖锐数倍的尖叫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如鬼哭神嚎,镇得人脑袋生疼。两人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可是却怎么也阻挡不住声音传入。声音之大连整个山体都开始震动起来,无数冰尖从洞顶落下,嗤嗤地破碎声从地面上传来,似乎大地已经开裂了。

  二人朝阵中看去,果不其然大阵之下那有数尺厚的冰层出现了裂痕,一阵阵黑气从裂缝中升起,慢慢汇聚在一起,虽然只是一团黑雾,但却散发出了惊人的凶煞之气,比那日晚上见到的黑气浓郁了不知道几许。更为之胆寒的是这股凶煞之气给人一种能毁灭一切的感觉。

  此刻二人已然不想知道这里困着的到底是什么了,这里的秘密不是现在他们能窥探,他们现在只想赶紧离开。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刺耳的尖叫声才停了下来。出现在他们的眼前的黑雾也稳定了下来,此刻已经充斥了整个大阵,而在大阵上空的阵法图案开始旋转起来,并且还在慢慢往下沉,白色的图案与黑色雾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它们势同水火,互不相让。

  轰的一声巨响起,黑与白撞击在一起,大阵快速的旋转,六根石柱发出刺耳嗡鸣声,紧接着从洞顶上汇聚来了浓郁的天地灵气,它们被石柱所吸收,大阵随之发出一阵耀眼的光光,在这白光之下黑雾如被狂风吹乱了般,迅速瓦解,向四周激射而出。

  正要离开的长子言见到这一幕,下意识地尚雪儿护在了身后,这时一道黑气正中长子言心口,强大的冲击力将两人掀翻在地。

  “你没事吧。”长子言将尚雪儿扶了起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完好无损松了口。

  尚雪儿沉着脸,一声不吭,眼里全是怒火。长子言愣了愣,知道刚才自己又将她压在地上,虽说是出于好心,但这姑娘却不认为,他赶紧解释道:“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只是...”

  没等他说完尚雪儿怒道:“我知道,可是我说了让你救我了吗!你自己几斤几两你不清楚吗?你以为只有你会躲开,我就躲不开吗,”

  长子言垭口无言,他还真就不明白尚雪儿为何如此生气,似乎也不是因为自己刚才压了她一下,老实说他从来没见过这么难搞的女孩子,要是放在他前世英雄救美而且还是两次就算对方是坐冰山也得融化了,可放在尚雪儿身上好到,反而是自己多管闲事了。

  说完这些后尚雪儿不再理会长子言,而是将目光再次投向大阵。此时大阵之中的黑雾已经全是溃散,其中有不少是朝山洞另一个方向飘去。这让她想起了那日自地上冒出的黑气,似乎明白了什么。至于大阵依旧和之前的一样,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她扭头看向长子言,却见长子言一直看着雾气飘走的方向若有所思。她本来是不想在与他说话的,可是目光一扫,发现他后背衣服破了个大洞。想起刚才他为了救自己似乎是被黑气击中,又不免有些担心。内心挣扎了片刻。她语气有些冷的问道:“你没事吧。”

  长子言刚才见雾气朝另一个方向飘走,还在想那个方向是不是有别的出路,尚雪儿忽然说话,他却没有听清楚。

  “你说什么?”

  尚雪儿长吸一口气,心想自己是不是瞎啊,这家伙能是有事的样子吗。

  “没什么。”

  “哦!刚才黑雾朝那边飘走了,我们过去看看。”长子言直接走了过去效,尚雪儿想拦住可是迟了半步,干脆只跟了上去行。

  二人绕着大阵走,没一会就到了长子言所说的方向,他们继续往前走,又过了一会前方尽到了山洞的尽头,而在洞壁之上有许许多多的太溶洞。看到这些溶洞长子言便知道他们应该是可以出去了。

  看出长子言的意图,尚雪儿道:“这些溶洞也不知道通向哪里,急就这么进去会不会有危险。”

  长子言并没有立马回答她,而是在仔细查看每个行溶洞,末了他得意一笑,自语道:“看来应该是这里了。”

  尚雪儿见他不搭理自己不悦地再次开口:“你在说些什么呢?”

  长子言指着眼前的溶洞道:“从这里走应该能出去。你过来就知道了。”

  尚雪儿狐疑地站在了溶洞口,里面有轻微的风吹出来,虽然小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却很容易察觉到。

  “这里有风,肯定通向外面,反正照原路返回也不一定能找到离开的路,不妨试试这里。你还记得那日从地上冒出的黑气吗,我想应该就是从这里飘出去的。”

  原本以为迷雾谷里并不是很危险,可是事实却完全出乎意料,尤其是此处的大阵以及阵下被困的东西,两人都很清楚要赶紧离开这里。

  尚雪儿没多想,她知道如果能离开这里两人早就离开了,可是从掉下崖后他们已经走了一天了,却仍旧没有发现可以离开崖底的路,与其在这里耗时间,如果跟着长子言砰砰运气。

  打定主意之后两人先后爬进了溶洞。他们走的溶洞并不大,只能容一人匍匐前进。好在在走了一段时间之后通道便宽敞了许多,人已经可以正常通行了。溶洞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好走,这是一条斜向上的洞,行最主要的是它并不是直向上的,中间曲折蜿蜒,而且还多次出现了岔路,好在长子言前世野外求生的知识了解的比较多,对于如何在困境中找到生路有自己的一套手段。

  在溶洞中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前方再次出现岔路,眼前竟然出现了四条溶洞,而且每一条都差不多,就在长子言思量要走哪里条之时,一条溶道里传来了细碎的动静。

  “什么声音?”尚雪儿疑惑道。

  长子言竖起耳朵,一阵极为细小的声音从洞里传出,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摩擦,更准确地说是有什么东西在朝他们爬过来。

  二人对视一眼推出几步,警惕地盯着溶洞。火把微弱的光芒根本照不亮漆黑的溶洞,随着那斯斯的声音越来清楚,两人的心也越来越紧张。终于黑暗中出现了一团黑影,它好像是趴在地上的,浑身似乎没骨头,蠕动着躯体在慢慢移动。

  等到火光打在着团黑影上时两人终于看清了它的真面目。那是上百条通体呈红色的蛇,形体不大,头部为圆形,应该是无毒蛇,除了身体呈现极为艳丽的红色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它们簇拥纠缠在一起,缓缓爬行,如此环境中显得有些诡异。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红蛇?”尚雪儿吃惊不小。

  “红蛇?莫非你们之前见到的红蛇就是这种蛇?”长子言问道。

  尚雪儿点点头,看着正不断靠近的蛇群眼里有些忌惮。长子言并没有任何动作,他还搞不清楚这些蛇的来头,如果真如尚雪儿所说的那般,那么此刻他们只能避开它们。

  随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蛇群显得有些躁动,有的蛇已经抬起了头警惕的看着长子言与尚雪儿,嘴里发出嗤嗤的声音。虽然长子言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蛇,但是却不难发现这是已经是在警告了。

  看着一大群蛇不断地纠缠扭打,时不时用头碰触对方,长子言心头一紧,明白它们在干什么了,交配。他以前看纪录片的时候曾经见过蛇**配的场景。其实交配不过生物的本能这也无可厚非,但是糟糕的是蛇在交配时会变的极具攻击性。

  想到这长子言明白等管躲避是不可能了,这些蛇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善类,一味避让出不了这里不说还有可能命丧蛇口。

  尚雪儿不知接下拉该如何是好,不自觉的就将看向了身旁的长子言,却发现此刻长子言也正扭头看向自己,只见他指着一处溶洞道:“你赶紧走。”

  “那你呢?”尚雪儿连忙追问。

  “你先走,我引开这些蛇。”

  他话音刚落尚雪儿就道:“不行,你走,我比你厉害,我来引开它们。”

  见过倔得但是没有见过这么倔的,他有些无语地。

  “这种事你都要争一争啊,好吧,我承认你比我厉害,可是对付这些蛇要考脑子的,当然我的意思也不是说你蠢,而是对付蛇我比你有经验,就好像现在你知道这群蛇在干什么吗?”

  尚雪儿听长子言承认自己厉害很是受用,心里那叫一个畅快,这几天她多次被长子言所救,两个人的队伍也是长子言在拿主意,这让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不经意间就低了长子言的一筹,她好歹也是一门武宗的天之骄子,怎么能甘心被一个普通人家的臭小子给比下去,况且她也一直认为长子言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显摆自己的能力,所以她很在意,很想证明自己比他要厉害许多。哪怕现在他亲口承认了,那也让他看看自己的能力。

  不过如长子言说的,她确实不懂眼前这群蛇的怪异行为,可她又不想就这么承认,于是反问道:“你莫非知晓不成?”

  长子言摸了摸鼻子:“它们在繁衍后代。这个你应该懂吧。”

  尚雪儿这个年纪的女孩已经懂了不少男女之事,按照这个世界的观点,她已经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纪了,所以对一些房中之事也听家中长辈说起一些,此刻一听繁衍后代很快就联想到一些其他的事,她感觉脸有点发烧,可偏偏又不愿意在长子言面前露出自己羞涩的一面,于是她故作不在意,哼了声:“无耻。”

  “你是说我无耻呢,还是它们无耻呢。”长子言指着蛇笑了笑。

  “都无耻!”尚雪儿懒得再看长子言。

  显然这一次她输给了长子言,她思索着怎么反驳之时蛇群已经离他们只有不到三步的距离了。

  见尚雪儿仍旧无动于衷,长子言眼珠一转便道:“说实话你这么放心不下我,是不是被我英武不凡的身姿给迷住了,喜欢上我了?”

  激将法有时候还是很有用,尤其是对女生,尚雪儿一听这话,想也不想就反驳道:“英武不凡?喜欢你?哼!不可能的,我喜欢的人必定是天下第一人,最起码也要比我爷爷强。”

  “哪里为什么不走?”

  “哼,好歹你也算救过我两次,我怎么可能让你这么弱小的家伙留下来送死。不过你也太自以为是了,既然你执意要逞威风,我也不拦你。说吧,你有什么心愿未了,我出去后好帮你完成,算是作为报答吧。”

  长子言好歹也是活了这么些年,何必要和一个小丫头片子斗嘴,便道:“你放心,我死不了的。赶紧走。”

  尚雪儿哼了便声头也不回的的走了,她的举动很显然引起了蛇群的紧张,有十多条蛇同时发起攻击,但都被长子言及时拦住了,他手中的火把一挥,没有蛇再敢上前。只等尚雪儿的身影消失在溶洞有一会之后他才收回目光。

  此刻蛇群已经将他个围住了,只能硬闯出去,当下他便将手中的火把扬了扬,尽量让火势更大一些。尽管如此但这种方法只能阻止蛇群一会,等火焰熄灭没了光源自己就更加被动了,他不再等待,在火焰的帮助他慢慢朝尚雪儿方才离开的溶洞走去,这几步的距离,远比他想的用时要长,过程之中还是有几条蛇向他靠近,好在他及时发现将其驱赶。

  他并没有打算打杀这些蛇,主要原因还是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可是事情总是出乎意外,并不是他不妥协麻烦就会不出现。当他好不用意走到溶洞口时,忽然刮起了一阵阴风,接着一团黑气不知从哪个溶洞冒了出来,紧接着一条只有不到五寸的小红蛇从黑气中显形,小蛇全身赤红如血,就连眼睛也是红色的,眼窝较为深,眼角边生有犄角,样子要比其他红色有更加立体,更加令人吃惊的是它有两条尾巴。

  这条蛇出现的一刻长子言脑子就想到了一种名叫双尾赤蛇邪的祟,这种蛇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蛇,而是集怨念与煞气而生的邪祟,它有些蛇的一切特点,且毒性极强,以吸食天地精华而生。双尾赤蛇最大的一个特点是能繁衍后代,让自己后代为吸**华,然后在吃掉他们壮大自己。

  据山海赋里记载这种蛇只在怨念极重且天地灵气充沛的地方才能出现,而天地灵气属于本就与煞气怨气相冲,所以它的形成条件很苛刻。

  自天地生于混沌后仅仅只出现过一次,那还是太古时期巫人鬼妖共存一界之时发生的。那时在没有三界六道之分的世界里,出现了各种强悍的生灵,而双尾赤蛇就是因其中两只逆天神兽而生,一只是生于云梦泽的神兽介潭,此兽长有当时唯一的鳞甲七彩鳞甲,而此鳞甲是天下最为坚硬之物,天柱山上的承天石都不及它十分之一。介潭生性残暴好斗,加之有七彩鳞甲护体,击败了云梦泽内的十大巫族首领,被称为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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