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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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已经落下,高楼天台之下的路灯渐渐亮起。俯瞰下去,汽车车灯如河水般在马路上流淌着,街道上的店铺招牌五光十色,绚烂夺目。谁也想不到在天台之上有这样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

  天台上的众人中,嵩山派众人剩下冷千秋和金刀赵没有受伤挂彩;而另一边,胡霄被震的全身酸麻;岳恬被踢中气门无法运气发招;岳行则是左脚被卷伤,行动不便。

  正在嵩山众人将要上前擒拿之际,忽然“轰!”的一声,天台上的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之后响起音乐“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众人都向天台东侧望去,原来来者是一队大爷大妈,大爷大妈身穿相同的大红色白条纹的运动服,足踏白色老年足力健运动鞋;其中一人拎着个音响,这震耳欲聋的音乐正是从这音响而来。

  冷千秋上前说道:“各位大爷大妈,你们换个地方跳广场舞可以吗?我们这有正事要解决。”

  广场舞众人中气嘴八舌地吵了起来:“现在这小年轻怎么这样霸道,只需你们从这练武术,我们又不搅和你们”“对呀,天台这块场地是我们三个家属院的居委会一齐租下来的,我们怎么就不能用啊”“......”

  金刀赵见此情况,道:“帮主,速战速决吧”

  冷千秋道:“什么?听不清!”音乐掩盖住金刀赵的喊话。

  金刀赵凑近道:“现在他们身上全都有伤,又是手无寸铁。我们借剑之事和华山派和和气气说是不行了。帮主,我们也不用估计帮派之交了,不如速战速决,把这三人每人砍下一只右臂,然后掳上嵩山吧!”

  冷千秋心想:“只好如此了”将手中刚从胡霄处夺来的长剑挥手插入地下,挥剑向岳恬劈来。

  岳行见此情景,扑在女儿身上,要替女儿当这一剑。

  眼见这一剑要将岳行的右臂砍下,只听到“嗖!嗖!嗖!”的三声,冷千秋的一柄长剑断成了四截。一把剑仞80厘米的长剑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剑柄留在手里,另外三截剑刃“噌!噌!噌!”嵌入了地面。

  冷千秋惊道:“什么人?”。脑海中心思电转,心想:“不好,这座城市里还有高人。”

  转身对金刀赵道:“撤。”嵩山众人或背伤者,或提兵刃,从楼上跃下,逃走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胡霄和岳氏母女都呆了,没想到能够绝处逢生。此时从广场舞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

  这位老者的穿着也是大红白边的运动服,脚下足力健运动鞋,看似与其他大爷大妈并无不同。岳行和岳恬却惊呼道:“爸爸?!”“姥爷?!”

  岳行走上前去,和那老者耳语的几句,转身和岳恬说:“恬儿,我和你姥爷今晚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做,你自己找点吃的去吧!”转身和那老者纵身离开。

  胡霄道:“岳阿姨,别走啊!那嵩山派的…”

  岳行身体已经纵远,说道:“放心,他们不会再来了。”说罢,便和那老者跳下楼去。

  此时的天台上只剩下一队广场舞和胡霄岳恬两人。岳恬的轻功不及之前的嵩山众人,更不如岳行和那老者,胡霄更是半点轻功都不会。两人背起散在地上的书包,老老实实坐电梯下楼。

  并排走在灯火通明,五光十色绚烂如万花筒般的街上,胡霄和岳恬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经历了那样的危险。岳行既然说嵩山派的人不会再来,两人就不再去想之前的事情了。

  胡霄侧眼望去,发现岳恬也在侧脸看自己。两人目光相接,胡霄只感觉“咚!咚!咚!”心脏直撞自己的胸口,连忙把脸正过来,不去瞧她。

  但是胡霄的余光扫向岳恬,发现她还是抿着小嘴,面带微笑,看着自己。胡霄内心中如同烧起了热炭,心想:“我有那么帅吗?我自己照镜子时怎么没发现?难道是我们男生和女生的审美不一样?我难道在女生眼中是个男神?”

  想到此处,胡霄心中更是砰砰直跳,走路也端起了“男神”的架子,板起面孔,挺直腰板,目不斜视。

  只听到耳边娇嫩的“扑哧”一声,岳恬笑了出来,咯咯笑着说道:“给你。”

  胡霄接过来一看,岳恬递给自己的是一个小镜子,心想:“难道她这是让我照照自己,看我自己有多帅吗?”

  打开镜子,望向镜中的自己。自己有多帅倒是没看出来,只是看到自己脸颊上有一个大大的鞋印,回想应该是之前冷千秋踩的。

  胡霄的内心如同烧红的热炭被浇上一桶冰水,瞬间就凉凉了;心中沮丧,想道:“原来刚才她是看我笑话啊…原来我一点都不帅啊…原来…”

  胡霄这样想着,忽然感觉脸颊上凉丝丝的。缓过神来,原来是岳恬拿出一张湿巾轻轻给自己擦脸。

  刚刚浇在胡霄的内心中冰水,瞬间又被热炭给煮沸了。伸手接下脸上的湿巾道:“那个…我自己来吧。”

  胡霄对着镜子擦脸上的鞋印,心想:“冷千秋这个老王八蛋,净害的我在岳恬面前出丑。”

  无意间将镜子一侧,镜中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庞,正是岳恬。胡霄用镜子偷偷瞧着岳恬,只见她的小脸面带微笑,心无旁骛的看着前方。纤巧的鼻子下是湿润的嘴唇,如同清晨两瓣浸过露珠的花瓣般,胡霄心中不由自主地觉得,这两瓣花瓣的味道一定是甜甜的。

  镜子中的一双明眸忽然向下望去,岳恬通过镜子看到胡霄看自己,背后双手,踮起脚尖,身体前倾,凑近问道:“嗯?”

  胡霄感觉耳畔有一阵热气呼出,又麻又痒。下意识“咔哒!”地一声把镜子合上,装进自己的口袋,慌忙说道:“没事啊。”

  岳恬问道:“镜子呢?”

  胡霄道:“哦哦,对,这是你的镜子。”伸手向口袋掏去。

  岳恬按住他的手,说道:“不用还我了,送给你吧。”

  胡霄也明白她的心意,也就不再推辞。

  两人在街角分手,各自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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