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千秋也不废话,看着周围涌上来的护卫,然后举起手中的东西,几个带头的禁军队长的看出了那是什么迟疑了,有几个则看着季子清有点询问的眼神,有一个队长只是迟疑了一下,然后一刀砍了过来,孟起有些愤怒还未呼喊出口,那个人刀锋寸断,然后被书千秋掐住脖子摁在了地上,那个人挣扎了几下,然后不动了,书千秋看着有些要有动作的禁军,沉声道:“我是不是太久没来荆州了,久到有人敢在我面前动刀了,不怕我真的屠了你建阳城!?,季子清!?”
“退下吧!”季子清看到书千秋动了怒看着一众禁军摆了摆手道
将士退去,只留下了书千秋、孟起和季子清三人书千秋,看着一脸怒意的孟起道:“孟老头,你先出去,别让其他人进来,我要和他谈一下。”
孟起见状点了点头,出了大殿,季子清看着孟起一语不发,书千秋看着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而书千秋也无法说什么,。
书千秋看着坐在龙椅上的那个男子,虽然已经知道但还是问道:“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季子清看着书千秋也没有解释反问道
书千秋有些怒火的吼道:“那你就这样让吴地百姓跟着你去送死,就凭你吴地这微末的一点军力,和澄州、中州还有荆州其他四国的军力,你是要让孟起去送死!?”
“我为何这样你没有数?若不是他帝若泽无情,我又何至于此?那可是我姐姐,他帝若泽的青梅竹马。如此无情的家伙,我就是死也要找他要个交代!”季子清拍案而起,怒道
和书千秋猜测的一样,就是因为那件事,事情的起因是季子清的姐姐——季月鸾,帝若泽的青梅竹马,这事发生在书千秋离开大夏之前的时候不久,只有几个人知道内情,季子清甚至都所知不多,大致是那段时间帝若泽身体有些不好,后来太医诊断之下发觉是有人用了慢性毒药,侍女中几乎没有人能够去有条件投毒的,可帝若泽的妃子就那两三个,而精通药理的也就是季月鸾了,季月秋最近受了冷落,帝若泽盛怒之下将季月鸾打入冷宫,而之后季月鸾疑似畏罪服毒,不知生死,这也引起了季子清的不爽,书千秋也猜测过一下凶手,但仔细探查之下,似乎条条线索都引向季月鸾,但离京前书千秋已经有了头绪,但是为了寻找杨曦,书千秋也没时间去管这事,径直前往荆州,书千秋隐隐的也有一层震慑一下的缘故,只是没想到杨曦的线索真的在荆州,也许和季子清有关。
书千秋看着季子清,叹了口气:“你知道钰桐病倒了吗?”
季子清楞了一下,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芈钰桐的消息了,心里面,季子清一直爱着芈钰桐,但被怒火蒙蔽以后,他不敢去听关于她的消息,所以不知道,急切的问道:“钰桐得了什么病,现在怎么样了?”
看到季子清急切的表情,书千秋笑了笑讽刺道:“你都出兵楚地了,没想到居然还会关心钰桐?”
季子清愣了一下道:“我虽然有意出兵楚地,但是是在联合姜国、越国、韩国以后才会真的出兵,我罢免孟起也只是想着届时不受阻碍,张扬也未去,我怎能出兵?,还有钰桐的病碍不碍事!?”
书千秋想了一下,瞬间将一切线索链接了起来,听到季子清的询问回答道:“钰桐得了血枯之症,好在痊愈了,她让我问你,当初对她的许诺是否作数?如果不作数那么她就嫁给别人了啊!”
季子清听闻芈钰桐得了血枯之症时楞了一下,然后听到了芈钰桐没了事,松了口气,之后陷入了沉默,听到书千秋的话季子清不敢去奢求和芈钰桐在一起了,不说出兵之事楚地的人会不会禀报上去,单单一个串联各国意图不轨,就能给他扣一个叛逆的帽子,帝若泽就算宽宏大度他也是要被废黜为民了,届时即便芈钰桐对他抱有情愫,他又有什么能给芈钰桐的呢?何况帝若泽中毒一事更为棘手,这让帝若泽窝着一股火,这次他活下去的机会微乎其微,几乎不可能活下去。
“你不用担心自己会怎么样怎么样,这些事交给我来处理”书千秋看到季子清这副模样也明白了过来对着季子清道,然后问道“你可愿否!?”
季子清知道书千秋话里的含义,本想摇头,但看到了书千秋的眼神,然后点了点头,书千秋看到季子清点了头:“既然如此你命人去拟一封请罪的折子,折子中不要说什么出兵之事,仅谈论一下对于串联其他三国的事情,单说觊觎荆楚之地,别的什么都不要说,写好之后然后交给我,之后交给我来处理,你这个位是保不住了,我只能保你不死,至于降位几何,就看陛下的心情吧。”
书千秋刚想问一下季子清杨曦的消息,大殿的门突然被打开,几十个披甲将士和一个一个若是不看他的发色几乎看不出是个老人的将军走了进来,围着了书千秋,若是新进参军的楚军将士看到了这个人就会惊讶道,这个人和那个放冷箭的吴军主将有些相像,这个人就是吴国和孟起地位相差不多的吴军将领——张扬,书千秋和这个老人没有交集,只有一面之缘,毕竟当年平乱只是书千秋面对的一直都是孟起,直到这十年左右,张扬才逐渐上位,当年书千秋来到吴地时,也是这个大殿之中,只是坐在上位的是季子清的父亲,而张扬只是一旁一个不起眼的将军,随着这些年吴地将士的解甲归田,如今剩下的也只有孟起和寥寥两三人,若说这个人上位的原因,或许是当年只有这人不同意投降吧!
书千秋对一切明了了,想到这发生的一切看着面前的张扬愈发的厌恶,冷冷道:“这位是张扬大将军!?”
季子清看到闯入的张扬有些不悦道:“我不是吩咐了吗?不让人来打扰我,张老将军你这是何意?”
张扬看着书千秋,虽然有些忌惮,但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只能先发制人:“臣害怕王上被小人蛊惑,特意来此将小人抓获,孟起已经被臣给制住,还望王上允准在下将此人带走!”
季子清还未开口,书千秋将怀中的令牌掏出丢向张扬:“看看这是什么,看看我是谁?还不跪下!”
张扬知道这是什么,但他已经骑虎难下了,只得道:“荆州将军已经空闲了十余年,此人必定是伪造了将军的令牌,给我抓了!”
众将要下手,季子清怒然开口道:“你要干什么?看清楚他是谁,给我滚出去!”
众将有些迟疑,张扬已然撕破脸皮道:“王上受此人蛊惑甚深,给我锁拿下狱。”
几十个人围上书千秋,却被书千秋爆出的气息震开,书千秋道:“就凭你们这群玩意?”
突然之间两个死士冲向季子清,书千秋一个闪身到了季子清身前,“破、灭。”
二字一出,还未到书千秋身前的死士当场被轰开,然后没了声息,季子清也有点怒火,拿起了他的印玺扔向了张扬的脸上:“你还要弑主不成?”
张扬侧过身子,堪堪躲过,印玺还未落地就被陈到接住了,被解开枷锁的孟起和一众禁军将士将大殿围住,张扬见大势已去露出了苍凉的感觉,将士们将张扬和他的部众,锁住然后丢进了天牢,孟起拿起印玺走到了季子清的面前,跪下双手奉上了印玺:“王上,印玺乃一国之象征,不可轻易丢弃。”
书千秋缓了口气道:“季子清你的王位可以保住了,这一切都有了答案,处罚是难免的,请罪折子改一下,之后交给来此的使者。”
“嗯。”季子清点了点头
书千秋问出了他最想问出的话:“现在我问你,我打听到消息,杨曦来过你吴地,她的消失和你王室有关,我想知道,杨曦去了哪里?是否在你吴地之中?”
“你是说那个异族女子啊,原来她是你一直要寻找的人啊!”季子清想了想恍然大悟,然后道“十年前,我吴地来了一个异族女子直奔王宫,当时她是来求药的,所求一味药草——含露,当时唯一一株现世的含露被我父亲得到了,那个女子开出了条件,用一朵奇花换取了含露,之后那女子就离开了,不知所踪,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听到季子清的话,书千秋有些失望,但也习惯了,毕竟这么多年了,心里虽然有些痛,书千秋也不管这件事,因为他要向季子清解释一切,解开这一切:“我的事先不谈了,要把你和你姐姐的事情说清楚。”
“我和我姐姐的事?”季子清有点疑惑道
“是的就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你们被人下了套了。”书千秋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然后道:“你姐姐在皇宫被人陷害了,所有人都以为是你姐姐所为,也就没有注意她身边的侍女,似乎张家就有一个人和你姐姐一同进了宫这没错吧?这件事也是张家的那些人在你身边煽风点火吧?”
“是的,你是说!”季子清想着然后突然间明白了
“对!”书千秋点头,然后继续道:“张家先陷害你的姐姐,然后进谗言让你昏头,之后我不来的话,张扬只要去了边境掌握大军,届时联合楚王,就能直接拿下你,因为你有串联图谋不轨之嫌,证实之后,陛下盛怒,绝对不会对你和你姐轻判,你们一旦伏法,得势的肯定就是他们了,只是那个张俸让张扬骑虎难下,加上我来了,让张扬又看到了机会,他大可将我捉拿,让死士将你杀害,然后等使者到了,诬告孟起和你图谋不轨,你被歹人杀害无可辩解,孟起背下引起纷争之责,事后他只要说一句,年月太久不认识我,请个罪,这事也就过去了,只是他一步错步步错,成了今天的样子,他算错了我的存在,他不知道我的境界,也因此他败了,至于他为何会反,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改怎么处理你看着办吧,给我安排个地方休息一下,我要想些事情。”
“好!”听完这一切季子清惊出了一身冷汗,听到书千秋要休息,诏来了一个侍卫,安排了一处空闲着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