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地和吴地的边境上双方就这么相互对峙着,谁也不敢轻易妄动,楚国的士兵看着吴国那帮家伙有些恼火,可没办法谁也不敢去先去打,毕竟是楚王下的命令,吴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屯兵边境,这可让楚国这帮人兴奋了起来,想着有场大仗大,可是如今的局面让双方都有点下不来台。
吴国那边局势也一样,吴国大将孟起坐在大营之中沉思,这次吴王极为反常的制造摩擦,似乎还要串联其他三国又要做一次荆州叛乱,当年之事他也知道,若非当年书千秋来到荆州,那么迎来的是一场大清洗,最起码当年也让罪魁祸首越王自缢,全族流放,虽说如今边境吃紧,可真说上来,若是帝若泽真想要对付吴国,只需一纸诏书即可,可帝若泽静的可怕,就像当年一样,而且书千秋来了荆州之地,这让孟起惊住了,而书千秋的消失让孟起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也因此错过了最好的一波时机,如今的孟起,只希望书千秋来到这里平息这一切,就像当年一样,只是书千秋消失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的抗命也让某个人有借口罢了他的兵权。
不多时已经有人到了门前,一个一脸傲气肥胖的身着银铠的将军带着一群人来到门前,那个人带着人走进帐中看着孟起,然后对左右吩咐道:“给我绑了,压下去。”
孟起很淡然,他当然知道这一个月让季子清很不爽,一个向来和孟起不对付的军部大佬已经参了一本了,而面前这个人也是那个军部大佬的子弟。营外一阵骚动孟起的部下进来,为首的人看着那个胖子道:“张俸,你要干什么?”
那个肥胖的将军撇了那帮校尉偏将一眼,然后跪下举起了手里的东西,一纸诏书,一帮子校尉偏将只能跪下,听张俸宣读诏书,诏书内容不多,只是剥夺了孟起的兵权。
孟起听完只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待缚,看着这些人他只是叹了一口气,他只能看着眼前这些去送死,吴国要亡了,孟起年过甲子经此一事,突然了解甲归田之心。
将孟起绑了下去,张俸坐在主帅的椅子上子上,不知为何觉得这椅子莫名的舒服,看着手下一众人也有些俯视感,张俸想了想,想着出其不意打楚军一个措手不及,也不顾他家老头子的叮嘱,当即下令道:“全军听我号令,整备军马出击!”
“将军不可,楚军如今有主帅坐镇,我军主帅还未到,不可贸然行事!”一个校尉阻止道
“你有意见?”张俸已然志得意满听不进去意见了看着那人愈发的不顺眼想着下令用那人祭旗,又想了想,决定忍住,吩咐手下道“给我绑了,待我得胜归来,用他祭旗。”众将也没有办法只能听令,毕竟虎符诏书都在手,各自去准备去了。
楚军大营中,一众将士正在调度,突然斥候来报,一个将军一拳锤在桌子上,孟起疯了吗?毕竟谁都没想到吴军真的有所动作,因为现在的只是对峙状态,如果吴军有所动作那就不可避免的会出大事,尤其是当下这个档口,书千秋来了荆州,这么大的压力之下,他们居然还有所动作,首座的将军倒是分析道“可能是孟起被吴王给撤了,张扬来了,如果是张扬,他应该也不会如此莽撞,而且他也不会太块来此。”
“传我军令,先军防守协助后军撤退,后军收拾行囊撤退到清平镇,后军协助百姓撤退,以最少的伤亡应对,等他们进入了国境,通报大王,然后全力防守,等待援军到来。”主将嘱咐道,然后解释道:“王上早已禀报了陛下,陛下也一早就知道了吴主要反,中州和澄州之境已经有大军集结,只要传令回去,吴国必灭,这之后得到最大利益的是谁呢?”
众将明白了,但是一人出来阻止了阻止了将要离去的众将,主将看到那人道:“二弟,你来此做什么?”
“王上嘱咐了,全力阻止他们,此事若是闹大了,吴地生灵涂炭你想没想到?刚刚得到的消息书千秋已经从姜地入吴地,如今他必会调和。”来人看着主将解释道
主将也有点无奈,只得又嘱咐道:“行,众将听令,全军进攻不要让吴军踏入我楚国一寸领土。”
诸位将军偏将校尉听闻此话顺了一口气,出去整备军力反击吴军,两军阵前,先来了一拨齐射,伤了一拨步卒,然后两军骑兵要冲锋的时候,突然之间两军军阵之间冒出了一个人,数千人的冲锋如此强大了马力,几乎无人阻止,那人已经是死局了,阻止了主将的那个人看到了军阵中间的青年男子,连忙上前阻止。
这个青年人就是书千秋,从姜国离开之后,他就快速的前往楚吴边境,由于没有休息加上一路狂奔,真气已然消耗殆尽的书千秋插入了两国军阵之中,本想阻止,却发现已经没了力气,这时冒出一人真气冒出犹如浩瀚海洋,一瞬间止住了双方的军马,率部冲锋的两军将领看到了书千秋的出现,虽然已经十数年,但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男子,动作几乎如出一辙抬手止住了后方的军士,然后翻身下马跪在了书千秋面前,两军之中除却一些新升上来的和吴军所谓的主将张俸,大部分人都看出了书千秋的所在,楚军主将捏了把汗,还好是被阻止了,不然那个小子到了,起码他是一顿鞭子是免不了了,想到这里主将下马,向这里走来。
书千秋缓了口气,看着面前那个男人谢道:“陈到老头,谢谢啦!”
一点看不出老态模样的,像个中年文士的陈到听到书千秋的话没有生气,有点无奈道:“小子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见了我的面就喊老头?”
书千秋看着两个跪着的武将道:“起来吧,让你们的兵士看到多丢脸?”两个将军看着书千秋起了身笑道
书千秋笑了笑看着一路小跑着过来的累的气喘吁吁的楚军主将道:“陈亮老头子,跑这么快就不怕闪了腰?”
楚军的主将陈亮看到书千秋笑话他,指了指书千秋道:“你小子来荆州这么久了,也不来这看看我。你呀你!”
书千秋笑的很开心,然后有些疑惑的看着吴军的骑将问道“李清樊,孟起老头呢?这是怎么安排的,拿你们送死吗?”
吴将有些感动,正要解释,突然之间,远处一支箭蹭的从书千秋脸颊处划过,射向陈亮,还好书千秋反应了过来一把抓住,有些怒火的书千秋看向不远处的射箭人,而下命令的是正是那个新来的张俸,两军都有些怒火,张俸看着眼神不善的将士道:“你们要造反吗?”
拍了拍有些黯然的楚将的肩膀道:“付杰,回头再叙,我去解决一下。”没有去看楚将有些激动的眼神,书千秋腾空而起,短时间攒下真气如山呼海啸一般全力杀向那个让书千秋看着极为厌恶的主将,书千秋和张扬没有太多的交际,但对这个所谓的主将是真有了怒火,当着他的面逞凶,这是他不能容忍的,张俸有些恐慌,他最后也就留下了恐慌的表情就永久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解决以后,书千秋对着吴军吩咐道:“收拾好残局照顾好伤者,撤回去,如果孟起在的话让他来这里见我。”
然后指了指地上那摊东西:“处理一下。”
说完书千秋用地上的沙土擦了擦手,回了楚营。稍微处理了一下东西,调息了一下,听到了通报,书千秋就出了营门,门外被解绑了的孟起看着书千秋跪了下来,但是被书千秋扶住了,书千秋道:“孟老头,跟我整这一套干什么?”
孟起见状道:“将军为我等做主啊!”
“那个杂碎,我已经结果了,至于其他,我去见季子清以后。”书千秋对着孟起回答道,然后允诺道:“这次我去找季子清,会尽量保存他,只要他不要死犟,我保他不死,至于其他,你我也已经仁至义尽了。”
孟起见想说的话被书千秋说了,也只能点头,毕竟当年季子清的父亲离世时,将季子清托付给了他,如今的局面,他也预料不到,也无力阻止了,此次以后他也决定离去了。
书千秋没有去参加两边联合的宴会,被安排了营帐书千秋就默默的开始恢复了,用了一天多赶到这里书千秋几乎耗尽了全部的真气,现在急于恢复。
军营不远处,陈到看到了那个一直跟着书千秋的男人书德亮,两人年轻时相识,后来各自达到了武道的巅峰,陈到将一壶酒丢给书德亮:“如今的七个人只剩下我们五个人了,芈原身体最近还行,季宇这个孙儿也是个冲动之辈,做出这种事真多,话说京城里的那货和你哥怎么样了!”
书德亮接过酒壶饮了一口“我哥身体还好,至于那货你也知道一年比一年精进,估摸着是要突破了。”两人酒壶碰了碰对饮了一杯。
过了几日,吴地建阳城中,约莫百余军士策马入城,守卫也不好阻拦只得放行,到了宫城下,禁军统领看着孟起有些无奈的拦下了孟起和不明身份的书千秋,却被书千秋一巴掌闪到了一边去,然后腾空而起到了王城大殿上。
大殿之中一个男子静坐,眼眶深陷,似乎有些憔悴,身上一身白衣,虽然有些憔悴,衣服也不算华贵,这些掩盖不了这个男子——吴地之主,吴国国君季子清。
似乎已经等候了多时看到书千秋和孟起进殿,似乎有些意外,又恍然大悟的笑着道“好久不见了,千秋!”
书千秋似乎也放松了下来,笑着道:“好久不见了,季子清。”